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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他竟用我恩师的头骨当酒杯主角是赵珩赵葭小说百度云全文完整版阅读

书名《金銮殿上,他竟用我恩师的头骨当酒杯》,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赵珩赵葭,是网络作者忘语的马德龙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他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火,像两把刀子,直直插在我的身上。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金銮殿上,他竟用我恩师的头骨当酒杯主角是赵珩赵葭小说百度云全文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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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他竟用我恩师的头骨当酒杯》免费试读 金銮殿上,他竟用我恩师的头骨当酒杯精选章节

我叫江哲,大炎王朝的首席谋臣,也是当今皇帝赵珩的帝师。十年,

我把他从一个受人欺凌的闲散皇子,一路扶上了九五至尊的宝座。我为他肃清朝野,

为他整顿吏治,为他设计军防,为他构筑了一个盛世的框架。我以为,他会是一个明君。

可他登基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猜忌我,疏远我,任用外戚,宠信小人。

他说我功高盖主,说我把持朝政。我都可以忍。直到那天,他大宴群臣,

拿出了一件新“酒器”——一个用人头骨打磨、镶金嵌玉的杯子。他笑着告诉我,

这是我恩师的头骨,是当年被先帝赐死的政敌。他用这种方式,来敲打我,羞辱我。那一刻,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情,碎了。既然你这么想亲手掌控这个国家,那好,我还给你。

我辞官归隐。他们都以为我只是闹脾气,以为没了屠夫,就得吃带毛猪。他们不知道,

这个帝国从粮食调度、边防情报到经济命脉,每一条线路的“总闸”,都在我手里。现在,

我要亲手,把闸一个个拉下来。1赵珩醉了。天子脚下,金銮殿里,歌舞升平。

丝竹声软得像女人的腰,熏香的味道腻得让人犯恶心。他高坐在龙椅上,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江爱卿,”他拖长了调子喊我,“你看朕这江山,

如何?”我站在百官之首,一身紫袍,面无表情。“陛下治国有方,万象更新。”我说的,

是套话。也是实话。这三年来,风调雨顺,国库充盈,四海安定。但不是他的功劳。是我的。

赵珩很满意我的回答,他哈哈大笑,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有些刺耳。“赏!

”他大手一挥,“给江爱卿,赐御酒!”一个内侍端着金盘,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

盘子里,放着一只酒杯。一只很特别的酒杯。它通体用黄金包裹,镶满了各色宝石,

在殿内的烛光下闪着妖异的光。但那杯子的形状,分明是一个人的头骨。我的瞳孔,

在那一刻缩成了针尖。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抽气声。所有官员的目光,

都聚焦在那只杯子上,然后,又悄悄地移到了我的脸上。怜悯,恐惧,幸灾乐祸。

我什么都看到了。“江爱卿,”赵珩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酒后的玩味,“此杯,

名曰‘警示’。是用前朝大儒周泰之的头骨所制。朕听闻,周泰之是爱卿的恩师?

”我的手在宽大的袖袍里,死死攥紧。指甲刺入掌心,传来一阵钝痛。周泰之。我的老师。

十年前,因直言进谏,被先帝赐死,暴尸三日。是我,偷偷敛了他的尸骨,将他安葬。

这件事,我以为只有天知地知。“朕这么做,是想时时提醒自己,也提醒诸位爱卿,

”赵珩的声音冰冷,像毒蛇的信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切莫有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火,像两把刀子,直直插在我的身上。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登基三年来,他越来越忌惮我。

他觉得我这个帝师的权力太大,名望太高,遮住了他作为天子的光芒。所以,

他开始扶植皇后母家的人,开始提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草包,开始一步步架空我。

我都知道。我也都忍了。因为他是我一手扶上皇位的。我总念着那份旧情,

总以为他只是一时糊涂。直到今天。他拿我恩师的头骨做成酒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赐给我喝酒。他不是在敲打我。他是在用最恶毒的方式,剜我的心,践踏我的尊严。

他要告诉我,我最敬重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物。我最珍视的情义,在他眼里,

一文不值。内侍端着金盘,额头已经见了汗。他不敢催我,就那么僵持着。我慢慢抬起头,

迎上赵珩的目光。他的眼神里,有皇帝的威严,有胜利者的得意,

还有一丝隐藏不住的……心虚。他在怕我。哪怕他现在是皇帝,

他依旧在怕我这个把他扶上皇位的老师。我忽然觉得很好笑。我笑了。很轻的一声。“陛下,

”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此杯,价值连城,臣,不敢领。

”赵珩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江哲,”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我的名字,“你是要,

抗旨吗?”“臣不敢。”我微微躬身,“只是此等‘重器’,当由陛下亲自执掌,

时时警示自身。臣位卑言轻,恐福薄,受不起。”我把“重器”和“警示自身”几个字,

咬得特别重。我不是在求饶。我是在提醒他,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赵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握着龙椅扶手的手,青筋暴起。大殿里的气氛,

紧张得像一根即将绷断的弦。皇后坐在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说:“陛下,

江大人体恤您,也是一番忠心。您就别为难他了。”这个女人,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

说出最“体贴”的话。赵珩借着这个台阶,冷哼一声。“也罢。既然江爱卿‘福薄’,

那朕就自己用了。”他让内侍把酒杯呈上去,亲自倒满了酒,然后高高举起,对着我,

一饮而尽。“江哲,你给朕看清楚了!”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龙袍上,像血。

他用袖子狠狠一擦,把黄金骷髅杯重重地顿在案几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那一刻,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碎了。十年辅佐。十年心血。换来的,就是这个。我低下头,

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陛下圣明。”宴席不欢而散。我走出宫门,外面已是深夜。

冷风一吹,酒意散了,心也冷透了。我坐上回府的马车,闭上眼睛。脑海里,

全是那只黄金骷髅杯的影子。老师,学生不孝。不仅没能为您**昭雪,

还让您的遗骨受此大辱。马车轻轻摇晃。我的心,却平静下来。再也不会痛了。

因为已经死了。回到府邸,我遣散了所有下人。独自一人走进书房,点亮了蜡烛。

我从书架最深处,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不是金银珠宝,

而是一排排、一列列,标记着各种复杂符号的令牌和卷宗。每一枚令牌,

都对应着大炎王朝的一条命脉。——调动全国三十七处粮仓的“仓庚令”。

——掌控着京城与边境八百里加急情报网的“风语令”。

——控制着盐铁、漕运两大经济动脉的“鱼符令”。这些,都是我十年来,亲手建立起来的。

它们独立于朝廷的官僚体系之外,直接对我一个人负责。这是我为赵珩准备的“保险”。

为了防止他皇位不稳,被权臣架空。他一直都不知道。他以为他掌控了天下。他不知道,

他只是坐在一个叫“大炎”的华丽屋子里,而我,才是那个拿着总电闸的人。

我拿起那枚调动粮草的“仓庚令”。烛火下,令牌冰冷。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赵珩。你不是想当一个真正的皇帝吗?好。我把这个江山,原原本本的,还给你。

我倒要看看,没有了我江哲,你这个皇帝,能当几天。2第二天,我上了请辞的奏疏。

理由是,病了。心病。积劳成疾,心力交瘁,请求陛下恩准,辞去一切官职,回乡养老。

奏疏递上去,石沉大海。赵珩没准。他只是下旨,让我暂且在家休养,朝中事务,

交由新任的丞相,皇后的亲哥哥,李崇处理。他以为,我是在跟他赌气。他想晾着我,

挫挫我的锐气。等我服软了,再把我召回朝廷,当一条听话的狗。我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没再上奏。我开始真的“养病”。每天在府里喝茶,看书,下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京城里,风言风语。有人说我彻底失势了,江哲的时代过去了。有人说我这是以退为进,

等着陛下三顾茅庐。李崇上任三把火,烧得倒是挺旺。他先是把自己的一帮亲信,

安**六部。然后又颁布新政,说要减免赋税,与民同乐。朝堂上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赵珩很高兴。他觉得,没有我江哲,他照样能治理好这个国家。甚至,能治理得更好。

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我坐在府里的葡萄架下,听着管家汇报着朝堂上的动静,

只是淡淡一笑。“由他去吧。”管家欲言又止。他是跟着我多年的老人,知道我的本事。

“大人,就这么看着他们胡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拈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拦不住的。”管家叹了口气,退下了。棋盘上,黑子已经将白子围得水泄不通。

李崇是个草包。他只知道怎么弄权,怎么讨好皇帝,却对治国一窍不通。他所谓的减免赋税,

不过是把压力从他讨好的世家大族,转移到了普通百姓和商人身上。他安插的那些亲信,

个个都是只知道捞钱的废物。一个精密的仪器,交到一群猴子手里,结局是注定的。

我等了十天。第十一天,第一道裂缝,出现了。北方边境传来八百里加急。

北蛮部落趁着初冬,集结了五万骑兵,突袭了云州关。云州关守将,

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猛将,叫陈平。他手下有三万精兵,按理说,守住关隘绰绰有余。

但奏报上说,军中断粮了。粮草供应,断了三天。士兵饿着肚子,根本没法打仗。

奏报送到京城,朝野震动。赵珩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粮草!粮草为什么会断!

户部尚书呢!给朕滚出来!”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李崇的小舅子,

一个连算盘都打不明白的胖子。他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回……回陛下,

臣……臣已经下令,从最近的朔州粮仓调粮了。可是……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朔州粮仓的守备说……说没有‘仓庚令’,他们不敢开仓!

”“仓庚令”三个字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

看向了丞相李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仓庚令”,

是大炎王朝调动所有战略粮仓的唯一凭证。而这枚令牌,一向是由首席谋臣执掌。我辞官了,

令牌自然交到了李崇手上。李崇的脸色,比他那胖子小舅子还白。他出列,跪下。“陛下,

臣……臣有罪。”“罪在何处!”“臣……臣把仓庚令……弄丢了。

”赵珩气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李崇的鼻子,浑身发抖。“废物!你这个废物!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枚巴掌大的令牌,怎么就能丢了呢?他不知道,那枚“仓庚令”,

不是丢了。是被我,用一个更巧妙的方式,作废了。我建立的粮仓系统,有两道保险。

一道是令牌本身。另一道,是每隔十天,就需要用特殊的密码,通过信鸽,

对全国三十七处粮仓的守备,进行一次“身份确认”。这个密码,每天都在变。算法,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连续十天,守备们收不到正确的密码,那么,

他们手中的“仓庚令”识别图谱,就会自动失效。就算有人拿着真的令牌去,

也会被当成是伪造的。我辞官那天,刚好是上一个十天的最后一天。

我发出了最后一道“确认”指令。然后,就再也没管过。今天,是第十一天。

李崇手里的那枚真令牌,已经成了一块废铁。赵珩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边关告急,

军中断粮,而他最倚重的国舅爷,把他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来人!”赵珩怒吼,

“把李崇给朕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户部尚书革职查办!”他又吼:“立刻派人,

去江哲府上!不,朕亲自去!请他回来!”他终于想起我了。可惜,晚了。我坐在家里,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闹声,缓缓地,又落下一颗棋子。棋盘上,白子最后的生路,被彻底堵死。

“将军。”我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游戏,才刚刚开始呢。3赵珩的龙辇,

停在了我府门口。排场很大。禁军把整条街都封了。他没有直接闯进来,

而是让大太监王安先进来通传。姿态,是做足了的。我没去门口接驾,

就坐在院子里的棋盘前。王安一路小跑进来,看见我,脸上堆满了褶子。“江大人,哎哟喂,

您可让杂家好找。”他躬着身子,姿态放得很低。“陛下……亲临府上,

您看……”“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手里的棋子却没有放下,“让陛下在门口,稍等片刻。

”王安的笑,僵在脸上。让天子在门口等着?这话要是传出去,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但他看着我平静的脸,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他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整个大炎,

只有我能解决北境的麻烦。他只能苦着脸,又一路小跑着回去复命。

我把棋盘上最后一颗子落下。然后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我慢慢走到府门口。

赵珩已经下了龙辇,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常服,但天子的威仪,还是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显然,在门口等了这么久,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看到我出来,

他强压着怒火,挤出一个笑容。“爱卿,身体可好些了?”“劳陛下挂心,还死不了。

”我回得不咸不淡。赵珩的嘴角抽了抽。“北境军情紧急,爱卿应该已经听说了。

”他不再绕圈子,“仓庚令遗失,国之不幸。还请爱卿,以大局为重,先解云州之围。

”“陛下,”我看着他,“臣已经不是首席谋臣了。朝堂之事,臣不敢妄议。”“江哲!

”他的耐心终于告罄,声音陡然拔高,“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

朕现在就能……”他想说“杀了你”。但他没说出口。因为他不敢。

我淡淡地看着他:“陛下想杀了臣?可以。只是,臣死了,云州关那三万将士的命,谁来管?

北蛮的五万铁骑,谁去挡?您新封的李丞相吗?”赵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地瞪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要如何,才肯出手?

”他服软了。“陛下,臣说了,臣病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病了。治不好了。

”“你!”“不过……”我话锋一转,“臣虽然不能再为陛下分忧,但毕竟食君之禄。

臣可以给陛下一个法子。”赵珩眼睛一亮:“快说!”“重铸一枚仓庚令,

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远水解不了近渴。”我说,“但朔州往北三百里,是丰州。

丰州是大炎最大的产粮地,那里有无数民间粮商。只要朝廷肯出三倍的价格,并以官信作保,

三日之内,必能凑齐十万石军粮,解云州之围。”这是唯一的办法。赵珩也知道。

但他犹豫了。三倍粮价,掏空的是国库。以官信作保,求助的是他最看不起的商人。

这会让他这个天子的脸,没地方放。“陛下,是您的脸面重要,还是云州关重要,您自己选。

”我下了最后通牒。赵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准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王安!

拟旨!立刻去办!”他办完事,一刻也不想在我这里多待,转身就上了龙辇,仓皇而去。

看着远去的仪仗,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赵珩啊赵珩。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你以为,

花钱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太天真了。我转身回府。书房里,那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

还静静地放在桌上。我拿出第二枚令牌。“风语令”。这是我建立的情报系统。

上至朝堂动向,下至乡野传闻,甚至是邻国皇帝今天宠幸了哪个妃子,都逃不过这张网。

边境的军情,更是重中之重。北蛮这次为什么敢突袭云州关?真的是因为他们勇猛吗?不是。

是因为他们收到了“确切”的情报。——云州关守将陈平,已经被皇帝猜忌,即将被撤换。

军中断粮,士气低落。这个情报,是我让人放出去的。通过“风语令”的秘密渠道,

送到了北蛮单于的案头。所以,北蛮才会倾巢而出。现在,赵珩花大价钱买的粮食,

正在运往云州关的路上。而我,要做的很简单。我拿起“风语令”,用特制的墨水,

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叉。然后,把令牌投入了香炉。令牌遇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从这一刻起,大炎王朝所有的秘密情报节点,都将陷入沉寂。八百里加急?没了。各地塘报?

没了。安插在敌国的探子?也断了联系。整个帝国,从今天起,就成了一个又聋又瞎的巨人。

而北蛮的五万铁骑,正在等着那批运粮队。那不是军粮。那是他们过冬的储备粮。

是赵珩这个“英明”的皇帝,亲自给他们送过去的。我仿佛已经能听到,

云州关陷落的哀嚎声了。4事情的发展,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三天后。

丰州粮队在距离云州关不到五十里的葫芦口,遭遇了北蛮骑兵的伏击。全军覆没。

十万石粮食,连同三百名押运的士兵,全部落入了北蛮手中。消息传回京城,

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不是通过八百里加急。而是云州关一个侥幸逃出来的伙夫,

一路跑死了三匹马,才把消息带回来的。他说,北蛮人像是提前知道运粮队的路线和时间,

埋伏得精准无比。他还说,云州关……已经破了。守将陈平,力战而死。三万将士,

几乎全军覆没。北蛮的铁骑,已经踏入了云州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云州,

成了人间地狱。赵珩在朝堂上,当场就懵了。他整个人瘫在龙椅上,面无人色。他想不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按我说的做了,为什么等来的不是捷报,而是亡国之兆?

“报——”又一骑探马,从殿外连滚带爬地进来。“陛下!西……西边的羌人,也动了!

集结了十万大军,正向我凉州进发!”“报——”“南……南边的南越国,陈兵边境!

封锁了所有通商口岸!”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像雪片一样飞进金銮殿。四境烽烟。

天下大乱。文武百官,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殿里,只有赵珩粗重的喘息声。

曾经不可一世的新君,此刻,像一只被扒光了毛的公鸡。“江哲……”他喃喃自语。

“快去请江哲……快去!”这一次,他连龙辇都顾不上了,直接派了禁军统领,

带着他的贴身金牌,骑着快马,直奔我府上。禁军统领叫林威,是个粗人,也是个明白人。

他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所以,他没敢破门,规规矩矩地在门口求见。我见了。“江大人,

”林威一脸焦急,“您就跟末将回去吧。再这么下去,这大炎,可就真的要完了!

”我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林统领,我一介布衣,手无缚鸡之力,回去了,

又能做什么呢?”“大人您就别说笑了!”林威急得直跺脚,“谁不知道,

这天下……”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陛下请我回去,总得有个说法吧?”我说,

“总不能让我这个‘病夫’,不清不楚地就回去上朝吧?”“有!有说法!

”林威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陛下说了,之前是他昏了头,听信了小人谗言。

他已经把李崇下了大狱!这次,只要您肯出山,就官复原职,不,加封您为镇国公!

总领全国兵马!”镇国公。总领全国兵马。好大的手笔。可惜,我不在乎。“林统领,

你可知,当初陛下为何要用我恩师的头骨做酒杯吗?”我突然问。林威一愣,

随即低下头:“末将……不知。”“是皇后说的。”我声音很轻,“皇后告诉陛下,

周泰之当年是太子太傅,而陛下,当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她说,我心里,还念着太子,

念着旧主。”林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废太子,是赵珩心里最大的一根刺。“所以,

陛下就信了?”“他信了。所以他要用我老师的头骨,来试探我,来警告我。”我笑了,

笑得很冷,“一个连枕边话的真假都分不清的皇帝,你让我怎么辅佐他?

”“一个会因为猜忌,就刨坟掘墓,侮辱先贤的皇帝,你让我怎么相信他?”“林统领,

你回去告诉陛下。”“就说,病根儿不除,吃再多药,也没用。”我端起茶杯,

做出了送客的姿态。林威呆立半晌,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抱拳行礼,转身离去。他走后,

管家从屏风后走出来,忧心忡忡。“大人,您这说的是……”“我说的是皇后,是李家。

”我放下茶杯,“赵珩想要我回去救火,可以。先把放火的人,给我处理干净了。”我要的,

不是一个镇国公的虚名。我要的,是李家的命。是那个恶毒女人的命。赵珩在皇宫里,

等来了林威的回复。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当天下午,大理寺就传出消息。

前丞相李崇,畏罪自杀。狱卒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通敌叛国的密信。信里,

详细记录了丰州运粮队的路线和时间。人证物证俱在。赵珩下旨,李氏一族,满门抄斩。

至于皇后……被废黜,打入冷宫。赵珩的动作,很快,很绝。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满意了。

他以为,他斩断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就能换回我的忠心。他派王安,第三次来到我的府邸。

这次,王安带来了皇后的三尺白绫,和李家满门的抄家文书。他把东西放在我面前,跪下,

磕了一个头。“江大人,陛下说了,放火的人,都处理干净了。请您,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

出山吧。”我看着那些东西,面无波澜。“王总管,你回去告诉陛下。火,是灭了。可是,

这房子被烧了这么久,已经千疮百孔了。”“柱子,也快断了。”我说的柱子,是兵。

是人心。王安不解。我也没有解释。我只是说:“明日,我自会上朝。”王安如蒙大赦,

千恩万谢地走了。我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火烧云。赵珩,你砍掉李家,不过是壮士断腕。

你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到来。你以为,你杀了几个替罪羊,就能让将士们重新为你卖命吗?

云州关战死的陈平,凉州守将吴广,他们都是我的人。他们的死,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5我重新上朝了。官复原职,首席谋臣。没要那个镇国公的虚名。金銮殿还是那个金銮殿。

只是,上面坐着的皇帝,和下面跪着的臣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敬畏,恐惧。

赵珩坐在龙椅上,脸色憔悴,眼窝深陷。短短几天,他像是老了十岁。他看到我,

勉强挤出一个笑。“爱卿,你终于肯回来了。”“国难当头,臣不敢不回。”我躬身行礼,

姿态做得无可挑剔。“好,好!”赵珩连说了两个好字,“如今四境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