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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血小说免费阅读 苏枕月裴凛大结局完整版

由有酒须尽欢编写的热门小说耳中血,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小说精彩节选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往日里浮动的暖香被淡淡的血腥气和一种绝望的哀伤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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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血》免费试读 耳中血精选章节

它们散布在曲折的外耳道上,如同附墙而生的苔藓一样,有的甚至从你刚出生之时就存在。

漫长的时光里,你从未意识到,多少秘密隐藏在它们身上。它们,不是秽物,是声音的残骸。

——题记。1.汴京城的四月总是那么潮湿,空气里浮动着柳絮和尘土的细末,

粘腻地糊在皮肤上。我坐在苏枕月那间素净的香闺里,

指尖拈着一根纤长银亮的耳挖——尾端坠着一点润泽的碧玉,

轻轻探入眼前那片暖玉般的耳廓深处。窗外是汴京城永不停歇的喧嚣,车马粼粼,

人声如沸水,隔着雕花窗棂闷闷地透进来。可这屋里,只有苏枕月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

还有我指下那枚纯银耳挖,在耳道里刮擦时发出的、几乎被忽略的沙沙轻响。

她半倚在绣墩上,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两弯沉静的月牙儿。螓首微侧,

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颈子,几缕青丝散落在腮边。小巧玲珑的耳垂,薄得近乎透明,

此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我屏住呼吸,动作放得极轻、极柔,

仿佛在触碰春日里初绽的、最娇嫩的花瓣。苏枕月是这教坊司里顶顶好的琵琶手,

性子却像秋日里汴河的水,清清冷冷,又带着点难以言说的孤寂。我贪恋这片刻的宁静,

贪恋指尖下她肌肤细腻的触感,更贪恋每一次为她清理耳道时,那短暂而隐秘的“聆听”。

世人只道我云舒一手采耳绝技冠绝汴京,能叫人舒服得魂儿都飞了。他们哪里晓得,

这双被无数贵胄夸赞过的手,还能窃取人耳中尘封的声息。耳垢,那些被时光遗忘的碎屑,

在我指尖下如同被唤醒的密匣,能吐出主人近日听过的话语、响动。一丝一缕,纤毫毕现。

这是我绝不敢示人的秘技,也是我赖以在汴京这潭深水里挣扎、窥探的倚仗。

“云公子的手艺,汴京城里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像被春日暖阳晒软的丝绸,“每次采完,耳根子都清透得像通了风似的。”“苏姑娘谬赞,

是姑娘耳中洁净,本就清雅。”我低声回应,屏息凝神,指腕稳如磐石。耳挖的末端,

终于触碰到了一点微有韧性的阻碍——一小块新凝的耳垢,颜色略深,像一粒微小的琥珀。

我的指尖微微一顿,旋即,一股极其微弱的暖流,顺着银柄沁入我的指腹,

再沿着手臂的筋络,无声无息地漫上心头。来了。

琶弦上滚落的几个清冷音符、侍女送茶盏时轻微的磕碰……这些熟悉的声音碎片流水般滑过。

我耐心地等待着,如同老练的渔夫静候鱼汛。陡然间,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像淬了冰的钢针,猛地扎进我的脑海!先是几声模糊的调笑,

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狎昵的喘息:“月儿,我朝思暮想的月儿……”紧接着,

声音陡然变得凶狠、清晰,带着一股子刀头舔血的悍气,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

直劈耳鼓:“后日三更,尚书府东墙……张老三带人引开护院,

我翻进去……那老东西新得的夜明珠,还有库里的金子……全是咱们的!”“裴凛!

”苏枕月的声音猛地传入——她情急之下唤出对方名字,“你疯了!那是尚书府!要杀头的!

”“裴凛”两字入耳,我捻着银柄的指尖猛地一颤,冰凉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过天星”裴凛!是那个恶名昭著、令京畿富户闻风丧胆的巨盗!汴京城悬赏榜上,

他的名字墨迹淋漓,排在首位!苏枕月竟与那杀人不眨眼的巨盗是相好!“闭嘴!

富贵险中求!”那悍匪的声音再次响起,斩钉截铁:“放心,干完这票大的,

老子带你远走高飞,去个谁也寻不着的地方……下半辈子,穿金戴银,快活似神仙!

”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狂妄与对未来的笃定。“那你……你定要小心……”苏枕月讷讷说道,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嗒!”一声轻微的脆响。是我恍惚间失了神,

挖耳银勺从指尖脱落,掉在地上。苏枕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眼睫一颤,睁开了眼。

那双总是笼着轻烟的眸子望向我,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迷蒙和询问:“云公子,怎么了?

”冷汗,细细密密的冷汗,瞬间浸透了我贴身的亵衣,冰冷地贴在脊背上。我勉强扯动嘴角,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喉咙干涩得如同塞满了沙砾:“没……没什么,方才手滑了一下。

苏姑娘莫怪,今日……今日就到这里吧。”声音嘶哑,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几乎是跌撞着收拾好散落在锦缎上的工具,手抖得厉害。苏枕月疑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像芒刺在背。我不敢回头,更不敢再看她那双清澈的眼,仿佛多看一眼,

就会让她知晓我这般慌张的缘故。2.逃也似的离开那间溢满女儿香的屋子,

身后教坊司的丝竹管弦依旧靡靡,却再也钻不进我的耳朵。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汴京繁华鼎沸的街市,人潮汹涌,喧嚣震耳欲聋,

可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悍匪阴冷的宣告和苏枕月那句“你定要小心”。

尚书府东墙……后日三更……夜明珠……金子……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神经上。不行!绝不能让那贼人得手!尚书府一旦遭劫,震动朝野,

不知要牵连多少无辜!一股混杂着恐惧、愤怒,

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被背叛的痛楚,在胸腔里左冲右突。

脚步在喧闹的街市上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刺得眼睛发涩。

我猛地一拐,钻进一条狭窄幽暗的背街小巷。巷子尽头,青砖墙上开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门楣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狴犴兽头——这是开封府一处不为外人道的隐秘传递消息之所。

我用力拍响了门环,急促的“砰砰”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门开了一条缝,

露出一张警惕的脸,是捕快李钰,我认得他。“云舒?”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惯有的审度,

“一个市井的采耳匠,你过来做什么?”“李捕头……”我喘着粗气,压低身子,

声音沉得几乎只剩气音,“有桩泼天富贵,也担着泼天干系。”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周围空旷的街巷,确认无人经过,“有人要动尚书府,后日三更,东墙!

”李钰搁在门沿上的手指猛地一蜷,指关节捏得发白,脸上干橘皮似的皱纹瞬间绷紧,

那鹰隼般的目光陡然锐利如针:“谁?!”“‘过天星’裴凛!”我咽了口唾沫,喉头发紧,

“他们计划让同伙引开护院,裴凛亲自翻墙进去,目标明确——库里的金子,

还有那颗尚书大人新得的夜明珠!”“裴凛?”李钰眼中寒光一闪,

显然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并非陌生,“消息……从何而来?”他的审视几乎要穿透我的皮肉。

我垂下眼睑,避开他洞悉一切的目光,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衣料:“小的……小的在街头巷尾讨生活,

耳朵里灌的风言风语多些,七拼八凑,听了个影儿。真不真,捕头大人一试便知。

”心在胸腔里擂鼓,面上却努力维持着一丝市井小民面对官差时该有的畏缩和侥幸,

“只求……只求事后若真有功,

大人能赏小的几个茶水钱……”李钰盯着我看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那目光沉甸甸的,

是公门中人特有的审视与决断。他不再多问,只重重一点头:“知道了!”门随即迅速关上,

沉重的木栓落下,发出一声闷响。**在冰冷的砖墙上,大口喘着气,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巷子外,汴京城的喧嚣依旧如潮水般涌来,可这幽暗一隅,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掌心被指甲刺破处传来的、带着铁锈味的微痛。告密者的烙印,

冰冷地刻在了心上。苏枕月那双清凌凌的眼,又在眼前晃过,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3.尚书府东墙外的夜,浓得化不开。三更梆子敲过,死寂中酝酿着风暴。

我藏身在一处背风的墙角阴影里,粗糙冰冷的砖石硌着后背,几乎能数清自己狂乱的心跳。

远处,几条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接近高墙。骤然!一声凄厉的铜锣炸响!

紧接着是捕快们震天的呼喝:“拿贼!休走了强人!”火把瞬间从四面八方亮起,刺破黑暗,

将那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也照亮了黑影们惊惶失措的脸。

兵刃交击的刺耳锐响、愤怒的咆哮、垂死的惨嚎……混乱的声浪汹涌而来,

狠狠撞击着我的耳膜。混乱中,一个异常彪悍的身影猛地撞开两名捕快的合围!

火光瞬间照亮了他半边脸——一道扭曲的刀疤从眉骨斜劈至嘴角,

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趴伏在脸上,正是裴凛!他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反手一刀劈开拦路的火把,火星四溅中,身形如同鬼影般几个起落,竟硬生生撕开包围圈,

纵身翻过另一侧稍矮的墙头,眨眼间便消失在如墨的夜色深处。“跑了!裴凛跑了!

”一个捕快惊怒交加的吼声撕裂夜空。火光映照着李钰那张瞬间变得铁青的脸,

他狠狠一拳砸在身旁冰冷的砖墙上,指关节渗出血丝,眼神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又诡异地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庆幸和随之而来的、更深的恐惧。裴凛跑了!

他会去哪里?他会去找谁?答案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来——苏枕月!

他一定会去找苏枕月!“跑了?”我喉咙发紧,声音干涩,“那……那可如何是好?

”李钰脸上肌肉抽动,眼神凶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府尹大人震怒,下了死令,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城里城外,水路陆路,全布了天罗地网!那厮受了伤,跑不远!

云舒,你……”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若再有什么风声,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此獠不除,

后患无穷!”我胡乱地点头应下,脑中却一片混乱。过天星跑了,带着伤,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受伤猛兽。他此刻,是不是正藏在枕月那间看似安全的香闺里?

他会对枕月说什么?枕月又会如何待他?无数念头翻江倒海,几乎要将我淹没。

李钰又低声交代了几句封锁盘查的事宜,便匆匆离去。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暗巷,

清晨的汴京城正从昨夜的惊悸中缓缓苏醒,街边卖早点的摊子升腾起袅袅白气,

行人步履匆匆。这寻常的市井烟火气,此刻却让我感到一种荒诞的疏离。4.接下来的两天,

我如同惊弓之鸟。汴京城的搜捕果然如李钰所言,严密得如同铁桶。城门盘查森严,

街巷里时常有衙役挨家挨户地询问。每一次看到那些皂衣身影,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苏枕月那里,成了我心头一根不敢触碰又时刻灼痛的刺。第三日午后,

阳光懒洋洋地铺在青石板路上。我再也按捺不住那噬心的焦虑和一种病态的渴望,

提着我的紫檀木采耳匣,又一次踏入了教坊司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门。苏枕月的绣阁,

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往日里浮动的暖香被淡淡的血腥气和一种绝望的哀伤所取代。

她蜷缩在床榻一角,原本如云堆叠的乌发此刻凌乱地散在苍白的脸颊旁,

往日顾盼生辉的眸子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只是空洞地望着虚空某处,泪痕早已干涸,

留下几道冰冷的印迹。她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精美瓷器,随时都会碎裂。

“苏姑娘……”我放轻脚步,走到榻边,声音低柔得如同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她毫无反应,

身体却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虽不知姑娘忧虑何事……”我顿了顿,

选择着最稳妥的措辞,“但若是继续这般消颓下去,就更难寻着个解决的法子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空洞的眼神骤然聚焦,

里面翻涌着的恐惧和近乎崩溃的痛苦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决绝和希望。我心中了然。

她还相信着那个男人,相信他能逃出汴京城的天罗地网。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银挖和丝绵,

声音放得更加温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抚慰:“苏姑娘惊惧侵身,神思不宁,

耳中恐也积了忧虑。让我替姑娘清理一番,安神定魄,可好?”她依旧沉默,

但那紧绷的身体线条,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松动,抗拒的意味不再那么强烈。这已足够。

我屏息凝神,指尖拈着银挖,再次探入那精巧的耳廓深处。

熟悉的声浪瞬间淹没了我——“……月儿,信我!那些蠢货抓不住老子!

”裴凛的声音嘶哑、急促,带着亡命奔逃后的粗重喘息和劫后余生的暴戾,“娘的,

折了几个兄弟,这笔血债,老子记下了!听着,老子现在出不了城,风头太紧……城外十里,

乱葬岗东头,有座荒废的义庄,你有事寻我,就去那儿……等过几日,风声松些,

老子就带你走,去塞外!天高地阔,谁也找不到咱们!”他喘着粗气,

声音里透着亡命之徒特有的狠绝和一丝对苏枕月的急切安抚。义庄!乱葬岗东头!

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尖上。银挖轻轻退出。她依旧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态,

只是肩头细微地起伏着,泄露着内心极度的不安和苦痛。“苏姑娘宽心,”我收起工具,

声音沉静,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波澜的力量,“天大的事,

也终有过去的一天……人活着,比什么都强。”她依旧没有回头看我,但那细微起伏的肩膀,

似乎随着我平缓的话语,稍稍平复了一丝。5.汴京城外,乱葬岗。

义庄腐朽的木门在一声巨响中被踹开!清晨惨淡的曦光裹挟着尘土猛地涌入。

裴凛从一堆发霉的稻草中惊跳起来,脸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疤因惊怒而扭曲,眼中布满血丝。

他甚至来不及拔出枕在身下的钢刀,就被如狼似虎般扑上的捕快死死按倒在地!

粗糙的绳索瞬间勒进皮肉,他像一头落入陷阱的困兽,

发出震耳欲聋、充满不甘和暴戾的咆哮:“李钰!老子日你祖宗——!

”吼声在空旷破败的义庄里激起阵阵回音。李钰从捕快身后踱步而出,

靴底踩在腐朽的木地板上,发出吱呀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越过挣扎咆哮的裴凛,

落在我身上,微微颔首。那眼神复杂,有赞赏,有探究,更深处是冰冷的公事公办。

我站在门外阴影里,清晨的寒意顺着脊骨往上爬。裴凛猛地抬起头,

虬髯戟张的脸上沾满血污和汗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濒死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