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用户28338974撰写的小说《霜刃藏魔心》,主角是范斯玥江青峰,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入胜,细节描写到位。这本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让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他只能把所有的痛苦都咽进肚子里,只在江青峰深夜悄悄寻来时,才会泄露出一丝脆弱。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范斯玥被三长老用鞭……
《霜刃藏魔心》免费试读 《霜刃藏魔心》精选章节
第一章越岭初雪越岭山庄的雪总比山下早来一月。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连绵的峰峦上,
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那沉甸甸的寒意。鹅毛大雪簌簌落下,不到半日,
便将山庄的青瓦飞檐、亭台楼阁全裹进一片耀眼的素白里,连呼啸的风都带着细碎的雪粒,
刮在脸上像针扎般疼。范斯玥站在山门前,单薄的青色弟子服根本抵挡不住穿堂而过的寒风,
棉靴早已陷进没过脚踝的积雪,冻得发麻的脚趾几乎失去知觉。
左肋的旧伤在这样的天气里愈发不安分,隐隐作痛,那是三个月前魔族屠村时,
烧塌的房梁砸下的印记,至今用手摸去,仍能感受到皮下狰狞的骨突。
他下意识地往肋下按了按,指尖触到冰冷的布料,却按不住那钻心的寒意。
袖中半块染血的青铜家徽被他攥得发烫,上面雕刻的“范”字已被血锈侵蚀得模糊不清,
边缘的棱角却依旧锋利,硌得掌心生疼。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渗出血珠滴在雪地上,
瞬间凝成暗红的冰晶,像极了那日村口石板路上凝固的血。参选弟子的队伍排得很长,
个个都裹着厚实的衣物,唯有范斯玥,面黄肌瘦得像刚从大病一场中缓过神,
灵力微弱到连周身的风雪都无法驱散,在人群里格外扎眼。
周遭弟子的指指点点像针一样扎过来,有人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有人猜测他是走了门路混进来的,可当那些目光触到他眼底的戾气时,
又都莫名地噤声——那是一种淬了冰的狠劲,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撕咬。就在这时,
人群忽然安静下来。范斯玥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心脏骤然缩紧。江青峰来了。
月白道袍在漫天风雪中翩然若仙,乌发用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鬓角,
衬得那张脸愈发清俊。他周身三尺内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雪花刚靠近就簌簌滑落,
连衣袍的边角都没沾染上半分白。这就是传说中一剑斩退三万魔族先锋的云渺仙尊,
是越岭山庄百年不遇的奇才,也是范斯玥藏在心底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曾在屠村的火光中,
远远见过这道击退魔族的身影。演武场中央立着丈高的测灵石,参选弟子依次上前,
灵石或明或暗地亮起,映着各自的灵力等级。轮到范斯玥时,他深吸一口气,
将冻得发僵的手掌按了上去。一炷香的时间缓缓过去,测灵石依旧黯淡无光,
连一丝最微弱的光晕都没有。“呵,这般废柴也敢来山庄?”三长老捻着花白的胡须,
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莫不是来混口饭吃的?”周遭的嗤笑声浪翻涌起来,
像冰冷的潮水要将范斯玥淹没。他指尖冰凉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连呼吸都带着寒意。就在他几乎要撑不住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穿透嘈杂,
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此子,入我门下。”范斯玥猛地抬头,
撞进江青峰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鄙夷,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澄澈。
那晚,范斯玥在分配的简陋厢房里,就着一盏跳动的孤灯读《基础剑经》。泛黄的书页上,
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晕开了墨迹,混着他压抑的、无声的哽咽。他想起惨死的爹娘和阿姐,
想起熊熊燃烧的村落,想起江青峰那句“入我门下”,眼泪便越发止不住。窗外雪落无声,
观星台最高处,江青峰独自伫立。他指尖轻抚流霜剑的剑脊,剑身如镜,
清晰地映出山下少年窗内摇曳的烛火,也映出他眼底复杂的光。他能清晰地感知到,
那少年血脉里潜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属于魔族领主昊天的气息。百年前,
正是这股气息的主人,死在他的流霜剑下。“留下你,是赌,也是劫。
”江青峰望着翻涌的风雪,低声自语,呵出的白气在冰冷的剑面凝成一层薄霜,
又迅速消散在风中。第二章剑影晨光范斯玥学剑,比任何人都要刻苦,
甚至带着一股自虐般的狠劲。天还未亮,寅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
他便已立在思过崖的雪地里。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只是一遍遍重复着最基础的劈、刺、挑、撩。他的剑招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狠戾,
仿佛每一次挥剑都在砍杀无形的仇敌,要将心底的恨意全灌注在冰冷的铁剑上。
江青峰总在辰时准时出现,负手立在廊下静静观看,周身的寒气比崖边的风雪更甚。
他很少说话,偶尔见范斯玥的动作走了形,才会缓步上前,
用流霜剑的剑鞘轻轻磕一下他的手腕,声音清淡:“力从腰发,气沉丹田,不是硬甩蛮力。
”范斯玥总是红着眼瞪他,像只被惹恼却又无力反抗的幼兽,
可当江青峰递过温热的疗伤丹药时,他又会别扭地低下头,
用细若蚊蚋的声音挤出一句“多谢师尊”。他练剑时,总会下意识地攥着那半块家徽,
招式里烧着复仇的火,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豁出去的决绝。江青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日,
他没有让范斯玥去思过崖,而是带他去了后山的瀑布。瀑布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倾泻而下,
轰鸣的水声震耳欲聋,溅起的水花在周遭凝成一片朦胧的水雾。“在这里练剑,
”江青峰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有些模糊,“直到不受水声干扰。”范斯玥没有犹豫,
提着剑走进了瀑布下方。冰冷的水流瞬间浇透了他的衣袍,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
轰鸣的水声更是让他头晕目眩。他咬着牙挥剑,起初的动作慌乱不堪,
连最基础的招式都走了样。水流冲击着他的身体,几乎要将他掀翻,他却死死稳住身形,
一次又一次地挥剑。从晨光熹微到夕阳西下,直到天边的晚霞将红河面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
范斯玥才拄着剑,一步步走出瀑布。他浑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脸色苍白如纸,
却在看向江青峰时,眼底亮着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师尊,我好像懂了。
”江青峰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唇瓣,眸色微动,递过一件带着灵力的干燥披风:“先回暖房。
”半年后,范斯玥的剑招已初见雏形。他不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走运小子”,
剑下的灵力虽仍微弱,却带着一股独特的韧劲,让不少同辈弟子暗自佩服。
只是三长老看他的眼神,依旧像在看一块待除的毒瘤,时常在演武场上明里暗里地挑刺。
这日,范斯玥刚练完剑,正准备回房,三长老突然带着几个弟子上前,
不由分说地将他拽向刑堂。刑堂内气氛凝重,大长老端坐堂上,面色威严;二长老站在一旁,
面色冰寒;江青峰则静立角落,面无表情,唯有指尖微微泛白。范斯玥被按在堂中跪下,
还没弄清楚状况,一张镇魂符便骤然在他面前亮起。符纸中央,
竟丝丝缕缕地浮现出黑色的雾气,那是魔族才会有的气息。三长老猛地一拍惊堂木,
厉喝一声:“范斯玥!你竟敢隐瞒身份,混入山庄当魔族奸细!”范斯玥浑身剧震,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看着那符纸上的黑气,脑中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想辩驳,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遭弟子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有震惊,有鄙夷,有愤怒。
就在这时,江青峰从角落走出,挡在了范斯玥身前。月白道袍如一道坚固的屏障,
将所有冰冷的目光和质疑都隔绝在外。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是我弟子,在我查明真相前,谁也不能动他。
”第三章魔纹初现刑堂之事后,范斯玥成了山庄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异类”。
三长老的刁难变本加厉。今日,他会以“练功懈怠”为由,
用捆仙绳将范斯玥吊在思过崖的寒风里整夜,任由风雪抽打;明日,
又会在本该疗伤的药汤里悄悄掺进蚀骨的惩戒药,让范斯玥在练剑时痛得几乎握不住剑。
范斯玥从不辩解,也从不求饶,只是咬着牙一一扛住。他知道,一旦自己示弱,
就等于承认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不仅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更会连累江青峰。
他只能把所有的痛苦都咽进肚子里,只在江青峰深夜悄悄寻来时,才会泄露出一丝脆弱。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范斯玥被三长老用鞭子抽了几十下,后背血肉模糊,
趴在石床上连动一下都觉得钻心的疼。江青峰来为他上药时,他终于忍不住,
声音嘶哑如破锣:“师尊,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活着?”江青峰正为他上药的手猛地一顿,
药汁滴落在伤口上,激起一阵刺痛。他沉默片刻,
将一件带着自身灵力的温暖披风裹在范斯玥身上,声音低沉却带着力量:“血脉定不了善恶,
你若心向光明,魔亦能成仙。”范斯玥不知道,为了护他,
江青峰已与长老们发生了数次争执。深夜的密室里,江青峰独自推演着平衡人魔灵力的法子,
流霜剑平放在桌案上,映出他眼底难以掩饰的疲惫。他在赌,赌这少年能守住本心,
赌百年前的悲剧不会在这一代重演。变故发生在秘境试炼。按照山庄规矩,
入门弟子需参加秘境试炼,采集灵草,斩杀妖兽,以验修行。
范斯玥与几个师弟一同进入秘境,起初还算顺利,直到他们误入一处妖兽巢穴。
一只千年妖兽突然冲出,朝着年纪最小的师弟扑去。那师弟吓得腿都软了,根本忘了抵抗。
范斯玥想也没想,提着剑就冲了过去。就在他的剑即将刺中妖兽时,
体内一股陌生的力量突然爆发,半张脸瞬间浮现出暗紫色的魔纹,狰狞而诡异。
他自己也愣住了,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带着那股陌生力量的剑,
竟轻易就刺穿了妖兽坚硬的鳞甲。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地不起。
同行的师弟们都被他脸上的魔纹吓得后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戒备。回庄后,
范斯玥脸上的魔纹还未褪去。三长老得知消息,立刻带着弟子踹开了他的房门。“魔族孽种!
果然露出了真面目!”三长老手持淬了灵力的鞭子,劈头就朝范斯玥落下,
“还敢伤我山庄弟子(指他失控时误伤了上前拉他的师弟)!今日定要清理门户!
”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身上,范斯玥蜷缩在地上,咬紧牙关不吭声,血珠顺着额角滑落,
在冰冷的地面聚成小小的水洼。他不想反抗,也不能反抗,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
就坐实了“魔族作乱”的罪名。就在鞭子即将再次落下时,“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撞开。
江青峰站在门口,流霜剑出鞘,挡开了落下的鞭子。
凌厉的剑气震得三长老和身后的弟子连连后退,脸上都露出惊愕之色。“我的弟子,
轮不到你们教训。”江青峰的声音冰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他弯腰抱起昏迷的范斯玥,
月白的道袍被少年身上渗出的血染红,触目惊心。昏迷中,范斯玥仿佛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无意识地攥紧了江青峰的衣襟,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四章身世如刺范斯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不是他那简陋的厢房。
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这是江青峰的房间,而他就躺在江青峰的床榻旁。江青峰正坐在床边,
指尖落在他的腕间,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他的体内,梳理着他紊乱的气息。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传闻中冷冽的仙尊,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
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师尊,我……”范斯玥刚想开口,却被江青峰打断。
“你是昊天与人类公主的孩子。”江青峰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既定的事实,
“你母亲为了保护你,封印了你的血脉,将你送进凡间村落,隐姓埋名。”范斯玥如遭雷击,
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但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震惊,他瞪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青峰:“那我爹娘……阿姐……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是。
”江青峰看着他煞白的脸,声音依旧平静,“但他们待你如亲生孩子。至于他们的死,
是作乱的低阶魔族所为,与魔域高层无关,他们也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少年沉默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锦被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恨了这么久的魔族,
竟与自己有着血脉联系?他视若亲生的家人,竟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崩溃,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江青峰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恨谁,护谁,该由你自己选,与血脉无关。
”范斯玥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脸,却怎么也擦不掉不断涌出的眼泪。夜里,
范斯玥辗转难眠,江青峰的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就在他快要睡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