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苏砚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离婚后,前夫他暗中护崽》,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烟花易冷93”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去他妈的苏家!去他妈的安排!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夹杂着说不清的委屈和倔强。她猛地按熄了屏幕……
《离婚后,前夫他暗中护崽》免费试读 离婚后,前夫他暗中护崽第2章
接下来的几天,安澜活得像个游魂。
那个可怕的念头像在她脑子里安了家,撵都撵不走。吃饭想,走路想,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的时候更想。胃里那点恶心劲儿时有时无,像个磨人的小妖精,时不时就蹦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没事的,肯定就是压力大,内分泌失调了。”她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企图把那点疑虑压下去,“哪有那么巧?偏偏是这个时候?”
可越是压抑,那念头就越是疯长。她甚至开始偷偷摸摸上网查——“早孕反应有哪些”、“验孕棒多久能测出来”。每次看完都心惊肉跳,然后像做贼一样赶紧清除浏览记录。
她没法不去想。要是真的…怎么办?
告诉苏砚?
得了吧。她几乎能立刻想象出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顶多皱一下眉,然后冷静地、像处理商业危机一样给出几个“解决方案”,说不定还会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的。毕竟他们离婚前那段时间,关系冷得能冻死人。离婚了才蹦出个孩子?太他妈狗血了,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自己生下来?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安澜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是一种陌生的、带着点酸涩的柔软情绪,悄悄漫了上来。但紧接着就是排山倒海的恐慌——她一个人,怎么养?工作刚稳定,房租不便宜,奶粉钱、尿布钱、上学…操,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打掉?
心里猛地一抽,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日子就在这种心神不宁、自我折磨里捱了过去。那点早孕反应没那么强烈了,她几乎快要说服自己就是一场错觉。
直到周五下午,公司有个项目庆功宴。大家吵吵嚷嚷地去吃日料。刺身船端上来的时候,三文鱼腩闪着诱的油光,同事们纷纷动筷。
安澜以前最爱这个。可那天,她刚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还没送到嘴边,那股生鱼腥气猛地钻进鼻子。
下一秒,毫无预兆的反胃感猛地顶了上来,比上次吃酸辣粉还要汹涌剧烈!
她脸色唰一下白了,猛地扔下筷子,捂着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踉跄着冲出了包间,一头扎进洗手间。
这一次,她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快呕出来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飙,整个人虚脱地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眼圈通红的自己。
完了。
这下,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心里那点侥幸被彻底击得粉碎。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手脚都在发凉。
她请了假,几乎是飘着回家的。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整个人都是木的。
第二天一早,她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戴上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地溜进了离家最近的一家药店,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指颤抖着,在货架上飞快地抓了两支不同牌子的验孕棒,付钱的时候头都不敢抬。
回到家,反锁上门。她盯着洗手台上那两支小小的、却可能决定她未来命运的东西,做了足足十分钟的心理建设。
妈的,死就死吧!
按照说明书操作完,她把验孕棒平放在洗手台上,然后像躲炸弹一样退开几步,死死地盯着它。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终于,那小小的显示窗口里,红色的线条一点点浮现出来。
先是第一条…然后,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第二条线也清晰地、毫不含糊地出现了!
两条杠!
刺眼得像是审判。
安澜腿一软,后背猛地撞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操…真的中了。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世界好像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她真的…怀孕了。在刚刚拿到离婚证没多久的时候,怀了她前夫的孩子。
这他妈是什么绝世玩笑?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冰凉的地板透过衣服渗进来,冻得她一个激灵。她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如鬼的女人。
不行,不能慌。安澜,不能慌。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药店买的试纸也有可能不准,对吧?万一…万一是诈胡呢?
对,去医院!抽血!做B超!要最终判决!
她几乎是凭借本能,立刻拿出手机预约了最近一家妇幼医院的号。手指抖得厉害,输错了好几次密码。
第二天去医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挂号,排队,抽血。当冰冷的针头刺进血管时,她反而奇异地镇定了一点。
等待结果的时间漫长又煎熬。她坐在走廊冰凉的塑料椅子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孕妇,有的被丈夫小心翼翼搀扶着,有的摸着隆起的肚子一脸幸福。只有她,形单影只,像个误入此地的异类。
心里酸酸涨涨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点羡慕,有点委屈,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茫然和无助。
终于,护士叫到了她的名字。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接过那张薄薄的报告单。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些晦涩的医学指标,最后定格在那一行结论上——
“妊娠状态,约5周+。”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
她捏着那张纸,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把它攥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嗡嗡的。
真的有了。她和苏砚的孩子。在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以一种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怎么办?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种巨大的孤独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指尖悬在苏砚的号码上,颤抖着,却始终按不下去。
告诉他?然后呢?得到他理智又冰冷的“安排”?她甚至能猜到他会说什么——“生下来,苏家养得起”,或者更糟,“打掉,这对我们都好”。
去他妈的苏家!去他妈的安排!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夹杂着说不清的委屈和倔强。
她猛地按熄了屏幕,把手机塞回口袋。
不。不能说。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事。和苏砚,和那个已经散了的家,都没关系了。
她抬起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小腹上。那里依然平坦,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可她知道,有一个小生命正在那里悄悄生根发芽。
一种混杂着恐惧、无措、茫然,却又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奇异的柔软情绪,在她心口蔓延开。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努力把眼眶里那点不争气的湿意逼回去。
“走吧。”她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安澜,从今天起,你只能靠自己了。”
她攥紧了手里的化验单,迈开步子,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前方的路模糊不清,但她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街对面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一双深沉的眼睛,正透过车窗,沉默地追随着她苍白而单薄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海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