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言情小说《末世里,我的空间种满了大米,仇家饿到啃泥》,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 白衣非她,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封林薇,小说简介如下:我走到灶台边。灶上,还温着一锅水。我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脸。水很凉。让我混乱的思绪,……

《末世里,我的空间种满了大米,仇家饿到啃泥》免费试读 末世里,我的空间种满了大米,仇家饿到啃泥精选章节
1末世孤田天是灰的。地是裂的。风刮过来,带着一股子土腥味,还有别的什么味儿。
不好闻。我蹲在地上,用个小铲子,一下,一下,挖着土。土很硬,板结了。
我往旁边水桶里撩了点水,把土和得软软的,捏成一个小碗的形状。这是我新想的办法。
空间里的地就那么大,全种了水稻,再想种点别的,就得往高处发展。弄好一个个泥碗,
我把手伸进空气里,摸了摸。眼前一花,我就进了那个地方。一片绿油油的。水稻长得正好,
叶子又宽又长,风一吹,沙沙响。空气里全是稻花的香气,甜丝丝的。我走到田埂上,
摘下一把稻穗。用手搓了搓,金黄的谷粒就掉在手心。我吹掉上面的谷壳,
把一粒米放进嘴里。嚼了嚼。很香。有嚼劲。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在这个连老鼠都饿得啃墙皮的日子里,我有一整片稻田。我装了一小袋子新米,
又从旁边的小菜园子里拔了几个水灵灵的萝卜。然后我心念一动,又回到了那个破屋里。
屋外,有声音。脚步声,好几个。还夹着一个女人的哭声。“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吃的吧,
我快不行了……”男人的声音,很粗,很不耐烦。“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我手里的米袋子,攥紧了。这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林薇。还有她那个宝贝哥哥,
林虎。我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院子里站着五六个男人,个个面黄肌瘦,
手里拿着棍子。为首的那个,就是林虎。他更瘦了,眼窝深陷,跟个骷髅架子似的。
地上跪着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成一条一条的。是林薇。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鼻涕都流到了嘴边。我看着她。心里头没什么感觉。不恨。也不高兴。
就像《奈何》里唱的那样,前世恩怨,今生算了。可他们算,我没算。我推开那扇破木门。
“嘎吱”一声。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林虎看见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不是别的光,是看见食物的光。他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米袋子。“江米?”林薇也抬起头,
看见我,她愣住了。脸上的眼泪还挂着,表情却变了。是那种,看见了仇人,
又得装出可怜相的表情。“江米……真的是你?救救我,救救我哥……”我没理她。
我看着林虎。“有事?”我的声音很平。林虎咽了口唾沫。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在咽唾沫。
我的身上很干净。脸上没灰,衣服虽然旧,但是洗得发白。跟他们这群泥猴一样的人,
站在一起,根本不是一类。“妹子,别这么见外。”林虎挤出一点笑,比哭还难看,“咱们,
毕竟是认识的。你看你哥哥我,还有你薇薇姐,都饿成这样了。你这里,是不是有吃的?
分我们一点,一点就行。”他一边说,一边朝我走过来。他身后的男人,也慢慢散开,
把我围在了中间。我往后退了一步,退回了屋里。我手里的米袋子,换了个手。“没有。
”我说。“别啊,妹子!”林虎急了,“我闻到味儿了!是米饭的香味!你肯定有!江米,
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是什么世道,你一个人守着那么多吃的,是想找死吗?
”他开始威胁我。林薇也爬了过来,抱住我的腿。“江米,我知道错了,
我以前不该抢你男朋友,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给我一口吃的,就一口,我给你当牛做马!”她的眼泪蹭在我的裤腿上,湿了一片。
我低头看着她。她的脸,因为饥饿而凹陷下去,嘴唇干裂起皮。以前,她总是化着精致的妆,
穿着漂亮的裙子,像个公主。现在,她就是个乞丐。《龙族》里的路明非说,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死小孩。我的那个小孩,早就死了。就在她把我推下楼梯,
抢走我所有东西的那天。我抬起脚,把她的手踢开。“滚。”我说。林薇摔在地上,愣住了。
林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好,好你个江米!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抢了她的东西,咱们吃香的喝辣的!”那几个男人,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我没动。
我只是看着他们。就在他们快要碰到我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轰——!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直接撞开了院墙,冲了进来。车停住,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手里拎着一把唐刀。刀上,还在往下滴着黑血。
他身后,还跟着一队同样装束的人。男人扫了一眼院子,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很冷,像冰。但看我的眼神,又有点不一样。“女人,这里,我征用了。”他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是陈封。这个区域最大的幸存者基地的头儿。
一个疯子。2陈封的征用陈封的人,动作很快。他们就像一群狼,冲进院子,
三下五除二就把林虎那几个人给按在了地上。没有反抗。林虎那几个人,饿得连站都站不稳,
哪还有力气打架。他们被反绑着,跪成一排。林薇吓得缩在墙角,抖得跟筛糠一样。
陈封没看他们。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手里的米袋子。我站在门口,
没动。陈封朝我走过来。他很高,我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的轮廓很深,鼻梁高挺,
嘴唇很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他的眼神,太有攻击性了。像《龙族》里的凯撒,
天生就该是王。“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他伸出手。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手上全是茧,是常年握刀留下的。我没给。我把米袋子换到另一只手。“凭什么?”我问。
他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跟他说话。这个区域里,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凭我不想你死。”他说,“这附近,不止他们一伙人。你一个人,守着这么个地方,
活不过今晚。”他说的是实话。这个世道,怀璧其罪。我手里的米,就是催命符。
“我活不活得下去,不用你管。”我说,“这是我的地方。你们,可以走了。”陈封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但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有意思的女人。”他说,
“我叫陈封。你应该听说过我。”“没听说过。”我面无表情地撒谎。谁没听说过他?
一个带着一队人,硬生生在丧尸堆里杀出一片天的疯子。“很好。”陈封点点头,
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现在,你听说了。我再说一遍,这里,我要了。你可以选择合作,
或者……”他没说下去。但他身后的那些人,手里的刀都亮了出来。刀光,映在我的脸上。
有点冷。我看着陈封。我知道,我斗不过他。硬碰硬,我就是死。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
我做了一个动作。我当着他的面,解开了米袋子的绳子。陈封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他以为我要屈服了。我没有。我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生米,直接塞进了嘴里。我慢慢地,
嚼着。生米很硬,硌得牙疼。但我面不改色。我一边嚼,一边看着陈封。我的眼神,
在告诉他。就算死,这些东西,我也不会给你。陈封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种我说不清的东西。“你……”他刚开口一个字。
“咕噜噜——”一阵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我们对峙的气氛。
声音是从林虎那群人肚子里发出来的。他们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我,看着我嘴里的米,
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太饿了。饿到极致,人就不再是人了。陈封皱了皱眉,
似乎很厌恶这种声音。他回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人走过去,一人一脚,
把林虎那几个人踹晕了过去。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风声,还有我嚼米的声音。
我咽下嘴里的米。胃里,传来一阵满足的灼热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陈封转回头,看着我,“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说,“我只想你们离开。
”“不可能。”陈封斩钉截铁,“这个地方,易守难攻,还有水源。我必须拿下。
”“那你就杀了我。”我说,“然后,你什么也得不到。”我摊开手,手心空空如也。
那个米袋子,已经在我刚才说话的时候,悄悄收进了空间。陈封看着我空空的手,
眼神变得极其复杂。他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异能?”他低声问。我没回答。
不回答,就是回答。陈封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但他没有。
他突然笑了。这一次,是真笑了。“好,很好。”他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抢你的东西。
我跟你做个交易。”“什么交易?”“我,和我的队伍,保护你。保护这个地方,
不让任何人来骚扰你。”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林虎那帮人,还有比他们更难缠的家伙。
”“条件呢?”我问。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龙族》里的楚子航什么都想要,但他也知道,
一切都有代价。“条件很简单。”陈封说,“每天,提供我和我手下,足够的食物。
”他看着我。“用你的米,换我们的命。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
”3交易与威胁我看着陈封。他的眼神很真诚。不像在撒谎。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世道,
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最值钱的东西。用粮食换命,确实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我的空间里,不止有米。还有蔬菜,有肉鸡,有我偷偷养的小猪。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与其便宜了林薇那种人,不如换一群保镖。“我凭什么信你?”我问。“凭我还没对你动手。
”陈封说,“凭我的人,可以轻易拿下这里,但我却选择跟你谈交易。”他说得对。
他根本不需要跟我废话。“我怎么知道,你拿到食物之后,会不会反悔?”“我陈封,
一言九鼎。”他拍着胸脯,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在这个破地方,我说话,
比规矩还好用。”《大奉打更人》里的许七安也经常这么说。但他说的时候,
我总觉得他在耍流氓。陈封说的时候,我却觉得,他好像真的有这个底气。我沉默了。
我在想。这个交易,可以做。但是,我得掌握主动权。“可以。”我开口,“但我有条件。
”“你说。”陈封倒很爽快。“第一,你的人,不能进我的屋子。院子可以住,但里面,
是我的地方。”我的空间入口,就在屋里。这是我的底线。“可以。”陈封点头。“第二,
每天的食物,由我来定。我给什么,你们吃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以。
”“第三,”我看着地上那几个晕过去的家伙,“他们,得交给我处理。
”陈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眉毛一挑。“你想怎么处理?”“杀,或者剐,都跟我没关系。
”我慢慢地说,“我只想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的声音很轻,没什么起伏。
但陈封听懂了。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够狠。”他评价道,“我喜欢。
”他回头,对他的副手说:“阿力,把那几个垃圾拖出去,交给她。”“是,老大!
”那个叫阿力的壮汉,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林虎他们拖出了院子。院子里,
只剩下林薇一个人。她缩在墙角,看着我们,吓得连哭都忘了。陈封看都没看她一眼。
仿佛她就是一团空气。“还有别的要求吗?”他问我。“没了。”“好。”陈封一拍手,
“成交。”他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没动。跟男人握手?没必要。
“饭好了,就喊你们。”我说完,转身就要进屋。“等等。”陈封叫住我。我回头。
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凑近我。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股烟草的味道。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江米。”“江米……”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名字。你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陈封罩着的人。
”“我不需要人罩。”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你需要。”陈封说,“因为你不知道,
这个世道,有多少饿疯了的疯子,会对着一碗米饭,做出什么事来。”他直起身,不再看我。
“阿力,安营扎寨。其他人,警戒。”他一声令下,他手下那群人立刻行动起来,井然有序。
他们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找地方坐下,擦枪的擦枪,包扎的包扎。动作干净利落,
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我看着他们,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我转身,进了屋。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跟陈封那种人打交道,比对付十几个丧尸还累。他太强势了。像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走到灶台边。灶上,还温着一锅水。我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脸。水很凉。让我混乱的思绪,
清醒了不少。我看了看墙角。那里,放着一把生锈的柴刀。是以前这家的主人留下的。
我走过去,把柴刀拿在手里。刀刃很钝。但足够了。我握着柴刀,又走出了屋子。院子里,
陈封正靠在他的越野车上,抽烟。看见我手里的刀,他挑了挑眉。“这是做什么?
想跟我拼命?”我走到林薇面前。林薇看见我手里的刀,吓得魂飞魄散。“江米!你别乱来!
我哥他们可是你的人了!你杀了我,陈封队长不会放过你的!”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看着她。“陈封队长,管不管得了我,我不知道。”我慢慢地说,“但是,
我管不管得了你,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举起手里的柴刀。林薇吓得尖叫起来。“啊——!
”陈封掐灭了手里的烟,站直了身体。但他没有过来。他只是抱着手臂,靠在车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我笑了。我把柴刀,扔在了林薇脚边。
“哐当”一声。“我不杀你。”我说,“杀你,脏了我的刀。”林薇愣住了。“从今天起,
你就是这院子的佣人。”我指着院子角落的那个破旧的柴房,“你,就住在那里。每天,
劈柴,挑水,打扫院子。什么时候,我觉得你干的活,配得上一口饭,我就给你一口饭。
”我顿了顿,看着她煞白的脸。“什么时候,你干得让我不满意了,
或者想耍花样……”我停顿了一下,看着陈封。“陈封队长,你们基地,
是不是缺那种引开丧尸的诱饵?”陈封笑了。“缺。怎么,你想推荐?”“对。
”我指着林薇,“就她了。我觉得,她很适合。”4林薇的惩罚林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引诱丧尸的诱饵。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把人绑在柱子上,用血腥味吸引成群的丧尸过来。被派去做诱饵的人,
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回来的。那是比死还恐怖的惩罚。
“江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同学……”她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同学?”我笑了,“我记性不好,不记得我有什么同学,会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
害我差点断了腿。”我的腿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天阴的时候,会隐隐作痛。林薇的脸,
更白了。“那……那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我蹲下身,
看着她的眼睛,“重要的是,现在,你是我的佣人。或者,是诱饵。你自己选。
”我给她选了一个。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虽然渺茫,但总比直接去死强。林薇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冷眼旁观的陈封。她知道,
没人会帮她。她咬着下唇,咬出了血。“我……我当佣人……”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很好。”我站起身,“去,把院子扫干净。然后去柴房,把里面的柴火都劈了。晚饭之前,
我要看到结果。”林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墙角那把破扫帚。
她开始扫地。动作很慢,很无力。但终究,还是动起来了。陈封看着这一幕,
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他朝我走过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他说。“对付狗,
就得用狠办法。”我淡淡地回答。“那如果,那条狗,反过来咬你一口呢?
”“那就敲断它的牙。”我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进了屋。开始准备晚饭。
虽然答应了给陈封他们提供食物,但该有的警惕心,一点都不能少。我从一个隐蔽的柜子里,
拿出一个小小的煤气罐和灶头。这是我的储备。轻易不用。今天,得用一下。我从空间里,
又取出了一些米。还拿出了一块腊肉,是我自己腌的。切了点,跟米饭一起蒸上。很快,
米饭的香气,混合着腊肉的咸香,就从屋里飘了出去。屋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吞咽声。
我能想象到,那些饥饿的男人,闻到这股味道,会是何等的煎熬。就连我自己,都有些饿了。
我没有立刻出去。我给自己先盛了一小碗。白米饭上,铺着几片油亮的腊肉。我坐在灶台边,
慢慢地吃着。很香。每一口,都让我感到一种从心底里升起的踏实感。在这个世道,
能安安稳稳地吃上一口热饭,就是最大的幸福。吃完饭,我盛了两大盆米饭。没有腊肉。
只有白米饭。我端着盆,走出了屋子。院子里,所有人都安静了。几十双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盆。那眼神,绿油油的,像狼。陈封也走了过来。
他看着我手里的白米饭,喉结滚动了一下。“只有这个?”他问。“有吃的就不错了。
”我说,“爱吃不吃。”我把盆往地上一放。“自己拿碗过来盛。”我说完,就转身回了屋。
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我知道,陈封会管好他的手下的。我回到屋里,从门缝里偷偷观察。
陈封的人,果然纪律严明。他们排着队,拿出自己的饭盒,依次盛饭。每个人,盛的都不多,
就浅浅的一碗。盛完饭,就蹲在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没有人争抢,也没有人多嘴。
陈封是最后一个盛的。他盛了满满一碗。他没有立刻吃,而是端着碗,朝我的屋子走了过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干什么?**在门后,手心全是汗。他敲了敲门。“咚,
咚。”“什么事?”我隔着门问。“开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的饭,有问题。”我心里一惊。不可能。我下毒了?没有。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门开了一条缝。“什么问题?”我警惕地看着他。陈封没说话。他直接推开门,
走了进来。他比我高出一个头,站在我面前,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把手里的碗,
递到我面前。“你尝尝。”他说。我看着碗里那满满的白米饭,有点懵。“尝什么?
”“这饭,太香了。”他看着我,眼神很深,“香得不像话。我不信,这世道上,
还有这么纯粹的米香。”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探究一个什么深奥的科学问题。
我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普通的米。”“不普通。”陈封很坚持,
“你喂我。”我:“?”我怀疑我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你喂我。
”陈封重复了一遍,语气理所应当,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要确定,这饭里,
是不是还加了别的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嘴唇上。空气,突然变得有点暧昧。
像《大奉打更人》里,许七安和那些小姑娘打情骂俏时的气氛。我感觉我的脸颊,有点发烫。
这个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陈封队长,请你自重。”我强作镇定地说,
“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交易,也要有交易的诚意。”陈封不为所动,
甚至朝我逼近了一步,“你连一口饭都不让我尝个明白,我怎么知道,
你以后会不会在饭里下毒?”“我没有!”“那你就喂我。”他寸步不让。我们俩,
就这么对峙着。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热热的。带着那股米饭的香气。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笑了。“好。
”我答应得十分干脆。我从他手里,接过碗。然后,我当着他的面,从筷子筒里,
抽出一双干净的筷子。我夹起一小团米饭。然后,我抬起了手。不是喂给他。而是自己,
把那口饭,吃了。我慢慢地咀嚼着,看着他。“嗯,味道不错。”我评价道。陈封的眼睛,
眯了起来。他盯着我,像一只被激怒的猎豹。“女人,你在玩火。”他说。
“是你自己要尝的。”我把碗还给他,“现在,你亲眼看到了,我没下毒。可以请出去了吗?
”陈封没接碗。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大,很热,力气也很大。
像一把铁钳,我根本挣脱不开。“我不要碗里的。”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吃你嘴里的。”5陈封的试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瞪大眼睛,看着陈封。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个男人,疯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疯。“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我说,”陈封的脸,又朝我凑近了几分,我们的鼻尖,
几乎要碰到一起,“我要吃,你嘴里的。”他的眼神,深得像一口古井。里面,有欲望,
有霸道,还有一丝……我说不清的执拗。我的心,跳得飞快。像擂鼓。咚,咚,咚。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手腕上的脉搏,在他的掌心下,疯狂地跳动着。《奈何》里唱,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现在,是想不负我这碗饭,
又不想被这个疯子占了便宜。太难了。“陈封!”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
“你够了!这只是交易!”“交易,也可以有交易的附加条款。”他理直气壮。“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他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要么,你主动喂我。要么,
我亲自动手。你选一个。”他的手指,收紧了一些。我吃痛,皱起了眉。这个**!
他这是在逼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手抽回来,但根本没用。男女之间,
天生就存在着力量上的差距。尤其是在这种生死末世。我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嘴唇,很薄,形状很好看。此刻,正微微抿着,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弧度。我脑子里,
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反正都是死,或者比死还难受。不如……我不再挣扎。我看着他,
突然笑了。“好啊。”我说。陈封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改变态度。“我喂你。
”我踮起脚尖。主动地,凑近了他。我们的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柔软,温热。
还有一丝米饭的香甜。我能感觉到,陈封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
也下意识地松了一些。就是现在!我猛地抬起膝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最脆弱的地方,
狠狠地撞了过去!“呃——!”陈封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瞬间弓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松开了我的手,捂住了下面,慢慢地蹲了下去。
我立刻后退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后怕。
这个疯子,差一点就得逞了。“你……”他指着我,想说什么,但疼得话都说不完整。
“陈封队长,”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就是你逼我的。现在,请你出去。否则,下一次,
我撞的,就不是这里了。”我指了指他的脑袋。我的眼神,一定很冷。像冰。陈封蹲在地上,
抬头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和霸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
和……一丝兴味?他居然,没有生气?他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他突然笑了。
虽然还疼得龇牙咧嘴,但那笑容,却很灿烂。“有意思。”他一边揉着,
一边慢慢地站了起来,“江米,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人。”“你不是第一个,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再敢这样,我保证,你会是最后一个。
”“好,我记住了。”陈封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碗饭,又看了看我,“今天的饭,
我记下了。这个账,我们以后慢慢算。”他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我的屋子。
我立刻冲过去,把门关上,并且插上了门栓。**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
还在狂跳。手,也在抖。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怕了。我怕他不管不顾,真的对我动手。
在这个世道,一个女人的清白,有时候还不如一块面包值钱。我滑坐在地上,
把脸埋在膝盖里。《奈何》的调子,又在脑子里响起来。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刚才,也算是壮士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笑。笑着笑着,
眼角就湿了。屋外,陈封的声音传了进来。“吃饭!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吃完饭,轮流守夜!
谁他妈再敢打这屋子的主意,老子亲手毙了他!”他的声音,很大,很凶。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听着,心里却莫名地,安定了一点。这个疯子,虽然**,但好像,真的有点信用。
我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偷偷往外看。
院子里,陈封的人已经吃完了饭。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守夜。陈封自己,
则靠在越野车上,手里拿着一瓶酒,仰头喝着。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的侧脸,
显得有些落寞。和刚才那个霸道**的**,判若两人。我看着他,心里,有点乱。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想这些干什么。
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的敌人,或者,是暂时的合作者。仅此而已。我走到墙角,
拿起那把生锈的柴刀。我找来一块磨刀石,蘸了点水,开始磨刀。
“唰——唰——”磨刀石和刀刃摩擦,发出单调而尖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我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保护我自己,保护我的空间。强到,
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强到,可以随心所欲地,决定那些仇人的生死。林薇。林虎。
还有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磨着刀,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
就像这末世的寒风。6阿文的救治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不是自然醒,
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是林薇。她在劈柴。“吭!吭!”声音很笨拙,很无力。但很执着。
我穿好衣服,推开门。林薇正抱着那把比她还高的斧头,费力地砍着一根粗壮的树桩。
她的额头上,全是汗。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消瘦的曲线。她看到我,
动作停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砍。我没理她。我走到院子里,
开始晨练。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每天早上,都要活动活动筋骨。我打了一套拳。
不是什么花架子,是以前在体育课上学的,最基础的格斗术。很简单,但很实用。一招一式,
都充满了力量。我练得很认真。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滴在地上。我能感觉到,
有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是陈封的人。他们已经起来了,正在擦拭武器。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有惊讶,有好奇,还有一丝……佩服。在这个世道,一个能坚持锻炼的女人,
可不常见。我没理会他们的目光。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
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发泄着我对这个世道的不满,发泄着我心里的恨。练完拳,
我浑身都湿透了。我回到屋里,打了一盆水,简单地擦洗了一下。然后,我开始准备早饭。
还是米饭。但今天,我多加了一样东西。我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罐咸鸭蛋。
是我自己用空间里的鸭蛋腌的。蛋黄流油,咸香可口。我敲开一个,切成两半。一半,
我留给自己。另一半,我放在了陈封的碗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
是昨天他帮我震慑住了林虎那伙人。或许,是他最后守在外面,给了我一夜的安宁。
又或许……我不知道。我不想深究。我端着早饭出去的时候,陈封正站在院子中央,
指挥着他的人。看见我,他停下了话头。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托盘上。托盘上,
只有一碗饭。是我的,还是他的?“你的。”我说。我把托盘递给他。他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一眼。那碗白米饭上,躺着一半金黄的咸鸭蛋。蛋黄,还滋滋地冒着油。香气,
扑鼻而来。“给我的?”他挑眉。“不想吃就还我。”我作势要拿回来。
陈封一把按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热。“谁说我不吃?”他端起碗,拿起筷子,
夹起那半个咸鸭蛋,直接塞进了嘴里。他嚼得很慢,很认真。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嗯……”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好吃。”他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比昨天那个,
好吃多了。”我抽回我的手,没说话。“这蛋,也是你弄的?”他又问。“嗯。
”“你那个空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好奇地问,“能种米,还能有蛋?”“秘密。
”我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要走。“等等。”他又叫住我。“又干什么?”我有点不耐烦。
“我的手下,还没吃饭。”他指了指他身后那群眼巴巴看着我们的队员。“所以呢?
”“所以,他们的饭呢?”“在锅里。”我没好气地说,“自己盛。”我说完,也不管他,
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我能想象到,外面那群人,听到有饭吃,会有多高兴。
我坐在桌边,吃着我的那份早饭。白米饭,配着半个咸鸭蛋。很香,很满足。我吃得很慢。
一边吃,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院子里,很热闹。是陈封那群人排队盛饭的声音,
还有他们压抑不住的喜悦声。“我的天!是咸鸭蛋!我有多久没吃过这玩意儿了!
”“老大就是老大!跟这个女人交易,真是做对了!”“小声点!别吵到那位姑奶奶!
”“怕什么,有老大在……”我听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了一下。这个陈封,
虽然是个**,但带人,确实有一套。他的人,都很信服他。很快,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我吃完了饭,把碗筷收拾好。然后,我打开门,准备去看看林薇干得怎么样了。一开门,
就看到陈封靠在门对面的墙上,好像在等我。他手里,拿着空碗。“吃完了?”我问。“嗯。
”他把碗递给我,“洗一下。”我:“……”我看着他,像看一个无赖。“陈封队长,
我是你的食物供应商,不是你的保姆。”“从今天开始,你是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提供食物,我提供保护。洗碗,属于保护范畴之内,防止你被冷水伤到手。
”我被他这个逻辑,气笑了。“强词夺理。”“随你怎么说。”他把碗往我手里一塞,
“我出去看看地形,中午回来吃饭。”他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那个空碗。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点好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能蹬鼻子上脸?
我拿着碗,回到屋里。看着那个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给洗了。没办法,
谁让人家是“大客户”呢。我洗完碗,再次走出屋子。林薇还在劈柴。那根树桩,
已经被她砍开了大半。她的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有的,已经破了,血和水混在一起,
看着很惨。她看见我,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着头,不敢看我。“柴房打扫干净了吗?
”我问。“……干净了。”她小声回答。“去,把鸡舍给我打扫了。”我说。院子里,
我搭了一个小小的鸡舍。里面养了几只老母鸡。是我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放在外面,
为了掩人耳目。鸡舍里,全是鸡粪。又脏又臭。林薇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她没有反驳。
“是。”她放下斧头,一瘸一拐地,走向鸡舍。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是她欠我的。她不把我当同学,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走到院子里,找了张凳子坐下。我看着林薇在鸡舍里忙活。看着她被熏得皱起了眉头,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躲着鸡屎的样子。我就像在看一场戏。一场,属于我一个人的戏。
《奈何》唱,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现在,我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导演。而她,只是我戏里,
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7屠夫帮的突袭太阳升得老高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林薇终于把鸡舍打扫干净了。她从里面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鸡粪的味道。
她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我弄好了。”“嗯。”我应了一声,
没再多说什么。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冷掉的馒头,扔给了她。这是昨天剩下的一点。“拿着。
”林薇看见馒头,眼睛瞬间就亮了。她手忙脚乱地接住,像捧着什么宝贝。“谢谢!谢谢!
”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几口,就把一个馒头吞了下去。噎得她直翻白眼。“慢点吃,
没人跟你抢。”我淡淡地说。她一边咳,一边点头。吃完馒头,她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江米,我……我还能做什么?”“把院子里的地,
翻一遍。”我指了指院子旁边那片荒地,“我要种点东西。”“是!”林薇立刻应下,
转身就去找工具。她现在,很听话。非常听话。因为她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就是去当诱饵。
我看着她干活的样子,没什么表情。这时,院门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是陈封他们回来了。陈封从车上跳下来,径直朝我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怎么了?”我看着担架上的伤员,皱了皱眉。
“碰见一伙人,交了手。”陈封的表情很严肃,“阿文受伤了。”他把担架,
放到了我面前的空地上。我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叫阿文的年轻人,大腿上中了一枪。血,
把他的裤子都浸透了。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已经昏迷了。“枪伤?”我有点意外。
在这个世道,枪械,可是稀罕物。“嗯。”陈封点头,“对方装备不错。不是普通的幸存者。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请求。“江米,救救他。”我沉默了。我看着阿文的伤口。
子弹还在里面。如果不取出来,发炎感染,这条腿就废了。甚至,会死。我不是医生。但是,
我的空间里,有药。有抗生素,有麻醉剂,有手术器械。那是我末世前,为了以防万一,
囤积的。“我凭什么救他?”我问。“凭我们的交易。”陈封说,“我的人,就是你的保镖。
他为你而战,你就得为他疗伤。天经地义。”“交易里,可没包括这一条。”“现在加上了。
”陈封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救他,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很大。”我看着陈封。
他的眼神,很真诚。他是在求我。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了他的手下,在放低姿态。
我有点动容。《龙族》里的路明非,为了他的朋友,可以跟全世界为敌。陈封,
大概也是这样的人。他虽然霸道,虽然**,但他重情义。“我救不了。”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医生。”这是实话。我没做过手术。“你可以的。”陈封说,“我看得出来,
你有很多秘密。你的空间里,肯定有办法。”他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人害怕。我还在犹豫。
林薇突然跑了过来。“江米!你会医术?你快救救他吧!他看起来好可怜!
”她一脸焦急地说。我瞥了她一眼。她是在卖好。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好感,
从而改善自己的处境。太天真了。“你闭嘴。”我冷冷地喝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林薇被我吼得一愣,不敢再出声了。我重新看向陈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