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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驱鬼,童叟无欺小说_科学驱鬼,童叟无欺小说结局阅读

言情题材小说《科学驱鬼,童叟无欺》是“喜欢斗锣的杨天二”大大的原创佳作,该书以小九沈青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吹得荒草伏倒,柳七手里的灯笼剧烈晃动,眼看就要熄灭。“来、来了!”柳七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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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驱鬼,童叟无欺》免费试读 《科学驱鬼,童叟无欺》精选章节

汗味、尘土味,还有一股子劣质脂粉的甜腻气,混杂在初夏午后的热风里,直往人鼻子里钻。

郑怀九,不,现在大概得叫“小九”了,靠在一处勾栏院后巷斑驳的墙壁上,

眯着眼看外面汴京御街的车水马龙。阳光刺眼,晃得他有点不真实感。三天前,

他还在二十四世纪那间充斥着消毒水味儿和客户负面情绪的心理诊疗室里,

运用尖端神经反馈仪和深度共情技术,

给一位声称被“量子纠缠态恶灵”骚扰的亿万富翁做疏导。现在?他穿着这身粗麻布的短打,

兜里比脸还干净,

唯一的财产是腰间那个沉甸甸、却在这个时代屁用没有的“多功能驱鬼应急包”。

“这叫什么事儿……”他低声嘟囔,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穿越,还是身穿,

落点精准——大宋汴京,理论上最繁华的所在。可惜,繁华是别人的,

他只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不远处,一个穿着绸衫、脑满肠肥的员外,

正扯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算命先生不撒手,唾沫横飞:“……大师!您再给想想办法!

我家那库房,夜里总是砰砰响,新进的绸缎都长了霉斑,定是又闹耗子精了!

”那算命先生捻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眼皮耷拉着:“员外,此乃‘阴祟侵扰’,

寻常符水恐难见效啊……除非,用上好的朱砂,

配上贫道祖传的七星镇煞符……”员外一脸肉痛,却又无可奈何:“钱好说,钱好说,

只要能驱了那邪祟……”小九看着,嘴角撇了撇。耗子精?潮湿霉变?

二十四世纪随便一个初中生都知道是通风除湿没做好。还有那算命的,演技浮夸,台词老套,

放在他那个时代,连跑龙套都嫌不专业。可偏偏,这汴京城里的人,就吃这一套。

肚子又叫了一声,声音响亮。小九叹了口气,尊严不能当饭吃。

他整了整那身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古装,清了清嗓子,朝着那员外和算命先生走了过去。

“这位员外,”他拱了拱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既高深又和善,“在下郑怀九,

略通一些……嗯,‘净宅安神’之术。听您方才所言,府上库房异响,货物霉变,

未必便是精怪作祟。”那员外和算命先生同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他。

算命先生眼神里立刻充满了警惕和鄙夷。“哪里来的小子,在此胡言乱语!

”算命先生呵斥道。小九不慌不忙,维持着笑容:“非是胡言。

员外可曾检查过库房墙壁是否有裂缝,地气是否过于潮湿?通风口是否被杂物堵塞?

夏日天气闷热,若空气不流通,货物极易受潮霉变,夜间木材因温差收缩发出声响,

也是常事。所谓耗子精,或许只是几只趁夜觅食的真老鼠罢了。”他语速平稳,

用词虽有些古怪,但道理清晰。那员外听得一愣一愣的,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个……库房挨着后院水池,是有些潮,

通风口好像堆了些旧家具……”算命先生脸都绿了:“黄口小儿,懂得什么!

此乃风水……”“风水也讲藏风聚气,气滞则生霉,风不通则聚阴。”小九立刻接上,

把心理学里环境对人的影响理论,用半文不白的话包装了一下,

“若不先解决这‘气滞风阻’的根本,纵有灵符万千,亦是治标不治本啊,员外。

”员外看看小九,又看看算命先生,明显犹豫了起来。小九趁热打铁:“在下之法,

无需昂贵朱砂符纸,只需排查物理……呃,排查实处,稍作调整,或可立竿见影。若无效,

分文不取。”“分文不取”四个字,显然打动了员外。

他挥挥手打发走了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算命先生,将信将疑地带着小九回了家。

事情果然如小九所料。库房阴暗潮湿,通风口被堵得严严实实,墙角还有明显的鼠洞。

他指挥着员外的家仆搬开杂物,疏通风口,又让人寻来石灰洒在墙角防潮驱虫。一番折腾,

库房内空气果然流通了不少。员外大喜过望,不仅给了小九一笔足够他吃住好些天的酬劳,

还逢人便说遇到了一位“务实”的郑小真人。小九捏着手里沉甸甸的铜钱,心里五味杂陈。

得,穿越后的第一桶金,靠的是……房屋检修和基础卫生知识。他找了个便宜的脚店住下,

又用剩下的钱买了身稍微体面点的青布长衫。

琢磨着总不能一直靠给人通通风、抓抓老鼠过活,得打出招牌。他在租住的小院门口,

挂了块木牌,上面用烧黑的木炭写着两行还算工整的字:“心理咨询,排忧解郁。房屋净化,

驱邪避秽。郑小九真人,专治各种‘想不开’与‘住不安’。”这招牌不伦不类,

引得左邻右舍纷纷侧目。心理咨询?没人懂。但“驱邪避秽”大家都明白。很快,

就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上门了。第一个客户是个老妇人,哭诉儿媳被“狐仙”迷了,

整日神神叨叨。小九一去,发现那年轻妇人不过是产后抑郁,加上婆媳关系紧张,

出现了些癔症症状。他结合认知行为疗法的一些理念,耐心开导,

又“做法”——其实是用了点随身带的、有宁神效果的植物精油,配合心理暗示,几天后,

那妇人竟真的好了大半。名声就这么奇奇怪怪地传开了。

郑小真人不仅能解决房子“闹鬼”(通常是结构或环境问题),

还能治人心里的“鬼”(情绪心理问题),而且手段新奇,不用符水,不跳大神,

价格还公道。这天,

小九刚送走一个总怀疑自家水井里有水鬼、实际上只是水质硬喝了胀气的商人,

院门又被敲响了。门外站着两人。一个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利落的劲装,

腰间佩着短刀,眉眼英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正抱臂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审视。

另一个则是个瘦小的年轻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书生袍,怀里紧紧抱着一把旧伞,眼神躲闪,

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你就是郑小九?”女子开口,声音清脆,带着点江湖人的直爽。

“正是在下。二位是……”小九拱手。“我叫燕七,跑江湖卖艺的。

”女子指了指旁边的书生,“他叫柳七,是个……嗯,算账的书生。”柳七缩了缩脖子,

声音细若蚊蚋:“在、在下柳明,行、行七……”小九挑眉,燕七,柳七,

加上自己这个小九,还挺有缘。他侧身让开:“请进。

二位是遇到了什么‘想不开’还是‘住不安’?”燕七大大咧咧走进院子,

四下打量:“听说你这儿能驱邪?帮他看看。”她指了指柳七,

“他说他被一只厉害的女鬼缠上了,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甩都甩不掉,

吓得他几天没睡好觉了。”柳七都快哭出来了,把怀里的伞抱得更紧,

好像那是什么救命稻草。小九示意柳七坐下,给他倒了碗水,

运用起他惯常的倾听和共情技巧:“柳兄,慢慢说,那女鬼……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通常在什么时候出现?”柳七哆哆嗦嗦地描述起来,语无伦次,

但小九很快抓住了关键点——那“女鬼”只在柳七独自一人、特别是夜晚算账时出现,

形象模糊,只是哭泣,并无具体伤害行为。典型的焦虑引发的幻觉,

可能还伴有轻微的强迫思维。小九心里有了判断。他清了清嗓子,

准备开始他的“认知重构”和“暴露疗法”。“柳兄,依我看,此‘鬼’非外界之鬼,

实乃你心中积虑所化。”他一本正经地开始忽悠,“你平日是否思虑过重,

尤其担忧账目出错,生计无着?”柳七猛点头。“这便是了。忧虑成结,郁结于心,

化为幻象。”小九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他用植物精油兑的“净心凝神水”,

“此水乃采集晨曦露珠,辅以静心草木精华炼制,你每日滴于枕上,心中默念‘账目清明,

邪祟退散’……”他正说到兴头上,

准备进一步引导柳七直面恐惧(比如让他今晚就在这院子里单独算账),

旁边的燕七却忽然皱了皱鼻子,猛地抽了几下。“等等!”她打断小九,

眼神锐利地看向柳七……怀里的那把伞,“气味不对……有股子……很淡的腥气。

”小九一愣。腥气?他仔细闻了闻,除了柳七身上的汗酸味和院子里的土腥气,

什么都没闻到。燕七却一步上前,不由分说,伸手就去拿柳七怀里的伞。“别!别动我的伞!

”柳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死死抱住。燕七动作极快,手腕一翻,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把旧伞就到了她手里。她拿着伞,凑到鼻尖又闻了闻,

脸色凝重起来:“不是幻觉。这伞……真的有东西。”小九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这次来真的了?这宋朝的鬼,不按套路出牌啊!燕七不等小九反应,

拿着伞走到院子中央阳光最盛的地方,手腕一抖,“唰”地一声,将伞撑了下来。

就在伞面完全张开的那一刹那,小九清晰地看到,伞下的光线似乎扭曲了一下,

一股阴冷的气息陡然扩散开来,伴随着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女子啜泣声!**!

小九汗毛倒竖。真是物理……不,灵异攻击?柳七已经吓得瘫坐在地,抖如筛糠。

燕七却毫无惧色,反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刀身似乎并非凡铁,

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青光。她警惕地盯着那伞下扭曲的空间。

小九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应急包。紫外线灯?次声波发生器?

还是那瓶号称能干扰低频能量场的喷雾?妈的,理论知识一堆,真刀真枪干鬼,

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那啜泣声渐渐变大,变得凄厉,伞下的阴冷气息更重,

甚至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衣的女子轮廓正在凝聚!

“还我……相公……”尖细阴森的声音直接钻进三人的脑海。燕七握紧了短刀,

柳七白眼一翻,眼看就要晕过去。小九一咬牙,妈的,拼了!

他猛地从应急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造型奇特的金属棒,对准那伞下的模糊白影,

按下了开关!“嗡——”一道肉眼不可见,

但小九能通过设备反馈感知到的特定频率次声波扩散开来。

这是他那个时代用来驱散聚集性低频能量体(俗称“游魂”)的非伤害性武器。

那白影猛地一滞,发出的厉啸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扭曲晃动着,似乎极为痛苦。有效!

小九心头一喜。燕七惊讶地看了小九手里的金属棒一眼,

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普通的江湖术士还有这等古怪手段。但她反应极快,抓住机会,

短刀带着那层青光,直刺白影核心!“敕!”她低喝一声,刀尖触及白影的瞬间,

那影子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猛地爆散开来,化作一股黑烟,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只有那把旧伞,“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伞面上似乎多了一些焦黑的痕迹。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阳光依旧明媚,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柳七悠悠转醒,

茫然地看着四周。燕七收刀回鞘,走到伞边捡起来,又闻了闻:“腥气散了。

”她转头看向小九,眼神里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好奇和认可,

“你那个会嗡嗡响的铁棒子,是什么法器?”小九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强作镇定地把次声波发生器收回包里:“祖传的玩意儿,专治各种不服……呃,

不服管束的阴性能量。”他走到柳七身边,把他扶起来:“柳兄,现在感觉如何?

那‘女鬼’已被我和燕姑娘联手驱散了。”柳七感受了一下,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感真的消失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作揖:“多谢郑真人!

多谢燕女侠!在下、在下……”燕七摆了摆手:“行了,没事了就赶紧走,

看着你这怂样就來气。”她又看向小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郑小九,有点意思。

不是那些装神弄鬼的草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干?这汴京城里,

真材实料的‘脏东西’可不少,一个人单打独斗,容易栽跟头。

”小九看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身手不凡的女子,又看了看地上那把焦黑的破伞,

再想想自己那半吊子的“实战”经验,以及空空如也的钱袋……他深吸一口气,

露出了一个真诚(且觉得找到饭票)的笑容:“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以后,

还请燕女侠多多关照?”燕七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说!叫我七姐就行!

”就这样,现代驱鬼(心理)师郑怀九,在宋朝汴京,

拥有了他的第一个合伙人——身份不明但似乎真能打鬼的江湖女侠,燕七。顺便,

还附赠了一个胆子比兔子还小、但据说算账是一把好手的挂件,柳七。

小九的汴京驱鬼事务所,人员初具规模。有了燕七这个武力(兼真.驱鬼)担当,

加上柳七这个负责后勤算账(以及偶尔充当诱饵)的成员,

小九的“业务”范围立刻拓宽了不少。

以前他只敢接那些大概率是心理问题或环境问题的“软柿子”,现在,

一些听起来就透着邪乎劲的委托,也敢上门掂量掂量了。

燕七似乎对阴邪之气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往往能提前预警,而她那把泛着青光的短刀,

对付一些低级的能量聚合体(鬼魂)效果拔群。

小九则主要负责“技术分析”和“客户沟通”,用他的现代知识和心理学技巧,辨别真伪,

安抚事主,偶尔用应急包里的“高科技”法器查漏补缺。

柳七就负责记录案卷、讨价还价以及在他们“工作”时躲在安全距离外瑟瑟发抖。三人组合,

效率奇高,名气也越来越大。汴京城里开始流传“青衫真人郑小九,快刀燕七,

还有个算账的柳先生”这略显古怪的名号。生意红火,银子自然也赚了不少,

小九终于不用再为三餐发愁,甚至考虑换个宽敞点的院子。然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天,

他们刚处理完东城一户人家“夜半歌声”的案子——最终发现是隔壁寡居的老妇人思念亡夫,

每晚唱曲,声音透过破损的墙壁传来,加上主家自己心虚,自己吓自己——回到小院,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院门就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力道之大,仿佛要把门板拍碎。

柳七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账本差点掉地上。燕七皱了皱眉,手按上了刀柄。

小九心里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示意柳七去开门。门一开,

外面站着四五个身穿公服、腰佩朴刀的官差,为首一人面色冷硬,目光如电,扫过院内三人,

最后定格在小九身上。“你就是郑怀九?”那捕快声音洪亮,带着官家特有的威严。

“正是在下。不知几位差爷有何贵干?”小九拱手,心里快速盘算着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或者哪桩“驱鬼”生意留下了把柄。“有人告你装神弄鬼,妖言惑众,欺诈钱财!

”那捕快冷哼一声,“跟我们回大理寺走一趟吧!”大理寺?小九心里一沉。

这可不是普通的衙门,怎么还惊动中央司法机关了?燕七上前一步,挡在小九身前,

冷冷道:“差爷,抓人总得讲证据吧?我们驱邪净宅,光明正大,有口皆碑,何来欺诈一说?

”“口碑?”捕快嗤笑,“坊间传言岂能作数?告你们的就是苦主!少废话,带走!

”几个衙役上前就要拿人。小九心念电转,知道硬抗没用,反而可能把事情闹大。

他拉住还想理论的燕七,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那捕快道:“差爷,既然是误会,

在下愿意配合调查,跟你们走一趟便是。只是我这二位朋友与此事无关……”“是不是无关,

大理寺自有公断!一并带走!”捕快毫不通融。最终,

三人连同院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驱鬼道具(包括小九的应急包),

都被带到了庄严肃穆的大理寺。公堂之上,气氛凝重。主审官却并非想象中须发皆白的老者,

而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官员。他穿着深绿色的官袍,面容冷峻,五官如同刀削斧凿,

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不见底,只静**在那里,就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小九偷偷抬眼打量,心里嘀咕:这哥们儿长得挺帅,就是表情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还是个官儿?年轻有为啊,可惜是个面瘫。旁边有书吏小声提醒:“此乃大理寺少卿,

沈青沈大人。”沈青并未急着审问,而是先翻看着卷宗,

又拿起从他们院里搜来的“证物”——那个次声波发生器,在手里掂了掂,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他似乎对那些罗盘、符纸兴趣缺缺,

反倒是对小九这些“高科技”玩意儿多看了几眼。“郑怀九,”沈青终于开口,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有人状告你等假借驱鬼之名,行诈骗之实,

致使多人破财,甚至有人因受惊吓而病倒。你,有何话说?”小九定了定神,

拿出应付客户的专业态度,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大人,在下所为,乃是助人排忧解难。

所谓驱鬼,实则为客户调理居所环境,疏导心中郁结。所得银钱,皆为劳务所得,有账可查,

明码标价,何来诈骗?至于受惊吓病倒之人,若非我等出手,其所遇诡异之事,

恐非病倒那么简单了。”“巧言令色!”旁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喝道,“调理环境?

疏导郁结?分明是狡辩!尔等所用之物,奇形怪状,闻所未闻,不是邪术是什么?

”他指着那次声波发生器。小九心里骂了一句“土鳖”,面上却依旧平静:“大人,

世间万物,并非未曾见过便不存在,便为邪术。此物乃祖上所传,能发出特定音律,

安神定魄,驱散一些……扰人的‘杂音’。原理或许难解,但效果确凿。若大人不信,

可寻受助之人前来对质,亦可现场验证。”沈青的目光再次落到小九脸上,

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同意验证,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似乎在评估他话语中的真假。小九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这大理寺少卿,不好糊弄啊。

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禀报:“大人,

外面来了几十号百姓,都是为郑小九他们求情的,说他们驱邪有效,是好人……”小九一愣,

和燕七、柳七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平时积累的“善缘”起作用了。

沈青面无表情地听完禀报,挥挥手让衙役退下。他合上卷宗,目光扫过堂下三人,

最后定格在小九身上。“郑怀九,你口口声声说你所行非虚,所用非邪。”沈青缓缓起身,

走下堂来,停在小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股冷冽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本官,

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小九能听清:“今夜子时,

城西乱葬岗。那里近年多有怪异,守夜人频频暴毙。若你真有本事,

便去将那作祟之物‘驱散’。若成,此事作罢。若不成,

或证明你只是招摇撞骗……”沈青直起身,声音恢复冷硬:“数罪并罚,

按《宋刑统》‘造畜蛊毒、厌魅’条,从重处置。”乱葬岗?子时?小九头皮一阵发麻。

那地方一听就不是什么善地,连官府的人都折在里面了!这面瘫少卿,是想让他去送死啊!

燕七脸色也变了,显然知道那地方的凶险。柳七更是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小九看着沈青那毫无波动的眼睛,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要么证明自己,

要么等着掉脑袋或者把牢底坐穿。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有令,敢不从命?只是……这乱葬岗凶险,

可否让在下的两位同伴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沈青瞥了燕七和柳七一眼,

淡淡道:“可。”他转身走回案后,丢下一句:“子时之前,本官会亲至现场。

望你……好自为之。”看着沈青离开的背影,小九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妈的,

这官儿心真黑!”燕七低声骂道。柳七带着哭腔:“乱、乱葬岗……小九哥,

咱们、咱们跑吧?”“跑?往哪儿跑?”小九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说了,

跑了不就坐实了我们是骗子?”他揉了揉眉心,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事到如今,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七姐,这次得靠你多出力了。柳七,你准备好家伙,

主要是……跑得快点的鞋。”夜色如墨,城西乱葬岗。荒草萋萋,

残碑断碣在惨白的月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夜枭的叫声时不时响起,更添几分阴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腐朽的气息。小九、燕七、柳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坟茔之间。

柳七手里提着的灯笼,光线昏黄,只能照亮脚下不大的地方,四周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

随时会吞噬过来。沈青果然来了,就站在不远处一个稍高的土坡上,

身边只带了两个按着腰刀的护卫。他依旧是一身便服,负手而立,冷漠地看着他们,

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七姐,有感觉吗?”小九低声问,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次声波发生器,另一只手摸上了紫外线手电筒——这是他最后的依仗,

理论上高强度的特定光谱紫外线能对某些能量体造成干扰甚至伤害,但没经过实战检验。

燕七神色凝重,鼻子轻轻抽动,短刀已经出鞘半寸,

那层青光在黑暗中微微流转:“很浓……比那伞里的腥气浓多了……不止一个方向。

”她话音刚落,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一股刺骨的阴风毫无征兆地刮起,

吹得荒草伏倒,柳七手里的灯笼剧烈晃动,眼看就要熄灭。“来、来了!”柳七尖叫一声,

差点把灯笼扔了。黑暗中,几点幽绿色的磷火飘飘忽忽地亮起,紧接着,

更多的绿光从坟茔深处、从地下渗出,越来越多,

渐渐凝聚成一道道模糊、扭曲、散发着浓烈恶意的黑色人影!它们没有具体的五官,

只有人形的轮廓,发出无声的嘶嚎,朝着三人缓缓飘来,速度越来越快!“是伥鬼!

被束缚在此地的怨念所化!”燕七厉喝一声,短刀完全出鞘,青光大盛,

她纵身跃入鬼影之中,刀光闪动,将最先扑来的几道黑影斩散。但黑影太多了,斩散一批,

立刻有更多的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穿过坟丘,无视地形,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柳七早已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不知是祈祷还是在算自己还能活多久。

小九头皮发炸,这阵仗比他想象的大多了!他猛地举起次声波发生器,调到最大功率,

对着鬼影最密集的方向按下开关!“嗡——滋滋——”强烈的次声波扩散开,

冲在前面的几十道黑影明显一滞,动作变得迟缓、扭曲,发出痛苦的无声尖啸。有效!

但后面的黑影只是顿了顿,依旧悍不畏死地涌上!这玩意的范围和作用,似乎有限!

“太多了!清不过来!”燕七刀光如匹练,但黑影源源不绝,她的动作也开始有些凝滞,

那青光似乎也在被阴气侵蚀消耗。一只冰冷的、半透明的手爪,

悄无声息地从小九背后的阴影里探出,抓向他的后心!“小心!”燕七惊呼,

却被几只伥鬼缠住,救援不及。小九汗毛倒竖,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他几乎是本能地,

丢开次声波发生器,从应急包侧袋里掏出了那个备用的、功率更强的紫外线手电筒,

想也不想,猛地转身,按下了开关!“唰!”一道炽烈的、带着微微紫色的光束,

如同利剑般刺破黑暗,精准地打在那只偷袭的鬼爪之上!“嗤——!

”仿佛烧红的烙铁烫进了冰块,那鬼爪瞬间冒起一股黑烟,

发出刺耳的、绝非人声的凄厉惨叫,猛地缩了回去,连同它后面的黑影都变得稀薄了不少。

有用!紫外线真的有用!小九精神大振,也顾不得多想,举着紫外线手电筒,

像挥舞光剑一样,对着周围涌上来的黑影四处乱照!“嗤嗤嗤嗤——!”黑烟不断冒起,

凄厉的惨嚎此起彼伏,被紫光扫到的黑影无不扭曲溃散,攻势顿时一缓。这紫外线手电筒,

似乎对这些能量体的伤害比次声波还大!燕七压力一轻,趁机又斩散了几只伥鬼,

惊讶地看了一眼小九手里那发出奇异光芒的“短棒”。小九越战越勇,一边挥舞紫外线手电,

一边甚至还有空朝土坡上的沈青喊了一嗓子:“沈大人!看见没!科学驱鬼,童叟无欺!

”沈青站在土坡上,依旧面无表情,但若仔细看,会发现他负在身后的手,

指节微微攥紧了些。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小九手中那道光束。

就在小九以为局势即将被控制住的时候,乱葬岗的中心,那片最古老、坟头最密集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