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毒死那个曾经最爱我的男人》小说由作者天火天火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裴衍许知柔,讲述了:那场精心筹备的药王节。承恩堂是我嫁入裴家后,靠着我娘家的独门药方和经营手腕,才从一个濒临倒闭的空壳子,重新做成京城三大药……
《我亲手毒死那个曾经最爱我的男人》免费试读 我亲手毒死那个曾经最爱我的男人精选章节
我离开裴家的那天,大雪封门。一个月后,京郊乱葬岗多了两具草席裹着的无名尸。
人们都说我是毒妇,害得夫家家破人亡。他们猜对了一半。我确实让他们家破人亡了,
但毒死我前夫的……另有其人。但那包毒药,恰恰是我亲手送出去的。
1裴家老太傅下葬的第三日,孝布还未扯下,灵堂的悲声尚在梁上绕。我的夫君,裴衍,
一身重孝跪在堂中,肩膀却再无半分悲戚的耸动。他缓缓起身,
通红的眼眶里盛满了令人作呕的野心和急不可耐。他越过祖父的灵位,径直走向我,
身后还跟着他那朵娇弱欲滴的白莲花表妹,许知柔。「岑令月。」
裴衍的声音冷得像灵堂外的西北风。「祖父去了。」「往后这裴家,这承恩堂,
都该由我这唯一的嫡孙做主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执掌药铺三年,也该累了。
往后就在后院安心相夫教子,颐养天年吧。」他说着,
伸手便要来摘我腰间那串象征承恩堂最高权力的紫檀木算盘钥匙。我身后的陪嫁丫鬟碧梧,
气得浑身发抖,死死护在我身前。许知柔怯生生地拉了拉裴衍的衣袖,柔声细语,
字字却如淬毒的针。「表哥,你别这样,姐姐这几年为了承恩堂呕心沥血,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心里有气是应该的,你让姐姐慢慢想通就是了。」
好一个「心里有气」。好一个「让她想通」。裴衍果然顺着她的话,更显不耐。
「她有什么气?」「她嫁进我裴家,享受我裴家的富贵荣华,为裴家尽心不是她分内之事?」
「难不成还想喧宾夺主,把这百年基业变成她岑家的不成?」周遭的族中长老们窃窃私语,
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和理所当然。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
心底最后一丝温情,连同那口盛着祖父尸身的棺材,一同被钉死、深埋。我笑了。
在这肃穆的灵堂上,我的笑声突兀又刺耳。裴衍被我笑得发毛,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疯了不成!」我没理他。我走到灵前,对着祖父的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这三年,
我受您老人家庇护,为您续了三年裴家香火,岑令月仁至义尽。再起身时,
我从袖中掏出一纸早已写好的文书,抖开,平平整整地递到裴衍面前。白纸黑字,
三个大字烙铁般烫眼。「和离书。」我看着他瞬间呆滞的脸,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灵堂落针可闻。「裴衍。」「你不是要做主吗?」「行。」「从今日起,我岑令月,
自请下堂。」「这裴家少夫人的位置,我不要了。」「这摇摇欲坠的承恩堂,我也管够了。」
「你,连同你身边这条摇尾乞怜的狗,还有这个烂摊子,我,一并送给你。」「祝你们,
百年好合,万劫不复。」2一个时辰前,裴衍还在难以置信的暴怒中撕吼。「岑令月!你敢!
」「离了我裴家,你算个什么东西!」而我的思绪,却飘回了半个月前,
那场精心筹备的药王节。承恩堂是我嫁入裴家后,靠着我娘家的独门药方和经营手腕,
才从一个濒临倒闭的空壳子,重新做成京城三大药铺之一的。药王节这天,
按例要举行盛大的义诊施药,既是回馈百姓,也是为承恩...堂再添声望。
我正坐在诊案前,为排队的百姓切脉开方,一切井然有序。偏偏这时,
负责在一旁分发安神茶的许知柔,忽然发出一声柔弱的惊呼,整个人柳条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手中的茶盏摔了一地。人群一阵骚动。我眉头微蹙,示意碧梧上前搀扶。
我的本意是让她去后堂歇着,别在这添乱。谁知她竟扶着碧梧的手,脸色煞白,
泪眼婆娑地对着周围的百姓们哭诉起来。「不怪姐姐,不怪令月姐姐……」
「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没能帮上姐姐的忙……」「姐姐最近为了药王节,没日没夜地操劳,
脾气大了些也是有的。」「是我没用,明知自己……身子不便,还非要来帮忙,
结果却给姐姐添了麻烦。」她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我。
什么叫「我脾气大了些」?什么叫「她身子不便」?她越是说什么「不怪我」,
周围的百姓看我的眼神就越是充满了指责。「哎哟,这许姑娘真是善良,
都被累倒了还帮着表姐说话。」「我可听说了,这岑掌柜厉害得很,
把手底下的人当牛做马使唤!」「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心这么狠,
连自己家亲戚都这么压榨!」「可不是嘛,人家许姑娘瞧着就像个大家闺秀,
哪受得了这份罪!」就在这时,裴衍像个天降的英雄,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他一把推开碧梧,
将许知柔心疼地揽在怀里,然后扭头,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目光死死瞪着我。「岑令月!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当着数百百姓的面,对我厉声呵斥。「知柔她有了身孕!
已经快两个月了!太医说要静养,你听不懂吗!」「你非要让她在这儿抛头露面,受苦受累,
是何居心!」「就因为你肚子里没动静,就要这样折腾她吗?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
轰!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原来不是简单的劳累,是孕妇!原来不是简单的压榨,
是正妻对怀了孕的表妹的蓄意刁难!一瞬间,我从一个积善行德的药铺掌柜,
变成了一个善妒、刻薄、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强忍着滔天的怒火和寒意,
熬到义诊在一片混乱中潦草收场。账房里,我看着那张因为谣言而损失惨重的流水单,
气得浑身冰冷。我对裴衍说。「许知柔心思不正,不能再留在承恩堂。」
裴衍却搂着那个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冷笑着对我说。「我看心思不正的是你!」「岑令月,
我告诉你,知柔的形象温婉善良,比你这张冷冰冰的脸适合代表承恩堂。」「以后,
药铺前堂采买经营的事,交给知柔打理。」「你,就别插手了。」
我被他的**和愚蠢气笑了。我还没来得及反驳,许知柔就怯生生地开了口。「表哥,
不要为了我跟姐姐吵架……」「姐姐执掌承恩堂这么久,忽然放权,心里肯定不好受。」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姐姐就不会这么讨厌我了……」你看。刀刀见血。
字字诛心。3我并非优柔寡断之人。被裴衍和许知柔联手摆了这么一道,我对他,对这个家,
已然心死。我当晚就找到了裴太傅。老人家虽然年迈,但眼睛不花,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
书房里,裴太傅气得将一盏茶狠狠砸在地上,拐杖敲得地砖咚咚作响。「那个孽障!
他是要毁了我裴家的百年清誉!」「还有那个许知柔,收留她一介孤女,
竟养出了一只白眼狼!」「令月,你放心,这件事,祖父给你做主!」当晚,
裴衍被叫到了书房。我没有进去,只在门外,隔着窗棂的缝隙,看着里面的灯火摇曳。起初,
是裴太傅的怒斥。「你这个畜生!你还知道令月是你的妻子吗!」「我早就跟你说过,
让你把那个许知柔送走,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今日她在药王节上那番做派,
是存心要毁了令月,毁了我们承恩堂!」「你还护着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裴衍跪在地上,起初还辩解几句,后来被骂急了,竟也梗着脖子吼了起来。
「柳茜根本就没把我当丈夫!在铺子里,她一手遮天,呼来喝去,可曾给过我半分颜面!」
「她忘了她能有今天,全是靠着我们裴家!」「没错,我就是护着知柔!我们从小青梅竹马,
若不是您当年非逼我娶这个商贾之女,知柔怎会伤心远走!」裴太傅气得扬起了戒尺,
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蠢货!你这个蠢货!」「若不是令月,承恩堂三年前就倒了!
我们裴家早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你但凡有令月一半的本事,
我何至于让她一个女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我最后说一次,把那个许知柔送出府,
打掉她肚子里那个孽种!从此不许再有任何往来!」这句话,似乎彻底引爆了裴衍。
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夺过裴太傅手中的戒尺,狠狠扔在地上。
那根用了几十年的紫檀木戒尺,应声而断。「不可能!」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狗,
双目赤红地咆哮。「我和知柔是真心相爱!她肚子里的,是我裴衍的第一个孩子,
是裴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这次,谁也别想拆散我们!」「爷爷,你老了!早就该颐养天年,
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家里的产业,你也该放权了!整天瞎操心,也不怕折寿!」
「你这身子骨,万一哪天突然去了,连我儿子的面都见不着,岂不是天大的遗憾!」
字字句句,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裴太傅被他这番禽兽不如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裴衍,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忽然,
他猛地捂住心口,闷哼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我破门而入。看到的,
是祖父倒在地上痛苦抽搐,而他的亲孙子裴衍,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随即竟化为一抹解脱般的冷漠,转身就走。他甚至没看倒在地上的祖父一眼。
……裴太傅就这么去了。突发心疾,郎中说,是急火攻心,神仙难救。丧礼上,
裴衍哭得几度昏厥,趴在棺材上声嘶力竭,赚足了亲友们的同情,人人都说他孝顺仁义。
而我,从始至终,没有掉一滴眼泪。我只觉得,这世间的魑魅魍魉,原来真的会披着人皮。
4时光拉回到现在。灵堂上,裴衍捏着那纸和离书,像是捏着一块烫手的烙铁,
脸上的震惊、愤怒、屈辱交织成一幅滑稽的画。「岑令月,你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说,」我迎上他的目光,无比平静,「我要与你和离。」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放心,」我补充道,
「我净身出户。」「这三年来,我为承恩堂赚下的银两,翻新扩建的铺面,
还有那些千金难求的独门药方,就当我……还了你们裴家当年的收留之恩。」「从此,
我们两不相欠。」裴家能有今日,靠的是我。裴太傅一死,唯一能压制他的人没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夺权,我若留下,往后的日子,只会是无休无止的争斗和折磨。既然如此,
我又何必留恋这早已腐烂发臭的泥潭。「哈哈哈哈!」裴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狂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岑令月,你是不是以为,我裴家离了你就不行了?」
「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商户之女!若不是我裴家给你平台,你那些所谓的本事,一文不值!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他忽然收敛了笑,恶狠狠地盯着我。「祖父尸骨未寒,
我不想让人看笑话,说我裴衍苛待妻子。」「这份和离书,你拿回去,我就当没看见。」
「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听我的话,你还是这裴家的少夫人。」我打断他。「不必了。」
「裴家少夫人的位置,还是留给你的知柔表妹吧。」「毕竟,
她肚子里怀着你裴家的‘接班人’,名不正言不顺的,怕是夜里都睡不安稳。」我话音刚落,
一直躲在裴衍身后的许知柔,身体微微一颤,用一种掺杂着惊慌和祈求的目光看向裴衍。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再次刺痛了裴衍的神经。他终于彻底放弃了伪装,
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和离书,抓起旁边灵案上的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好!
很好!岑令月,这是你自找的!」「你想和离,我成全你!」「我倒要看看,离了我裴家,
你怎么死在外面!」他将签好字的文书狠狠砸回我怀里。那一刻,许知柔的脸上,
绽放出了一抹难以抑制的、胜利者的笑容。她看着我,眼神得意又嚣张,
仿佛在看一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失败者。我拿起那份属于我的和离书,叠好,
小心翼翼地放入袖中。然后,我转身,再也没有看那对狗男女一眼,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个让我作呕了三年的牢笼。走出裴家大门的那一刻,
京城正午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但我知道,天亮了。5我在京郊租下了一座僻静的小院。
一进门,碧梧早已烧好了热水,备好了干净的衣裳。「**,都办妥了?」
我脱下那身碍眼的孝服,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素色裙衫,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办妥了。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的热气,「我净身出户。」碧梧的脸上没有半分惋惜,
反而是一种大仇将报的亢奋。「太好了!」「**,那咱们这边……可以动手了?」
我呷了一口茶,眼底的寒意比冬日的冰湖更甚。「动手吧。」「我为他裴家辛苦经营三年,
总得收点利息回来。」「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他裴衍……能守住这份家业几天。」
碧梧从怀中掏出一张单子,恭敬地递到我面前。「**,您吩咐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
「第一,那封详述了裴衍与许知柔私通,以及许知柔是如何在药王节上构陷您的‘忏悔信’,
昨夜已经由一个‘被承恩堂辞退的伙计’之手,
交到了京城最大的茶楼‘百晓生’的说书先生手里。今儿个下午,这出‘痴情表哥俏表妹,
恶毒正妻遭报应’的戏码,就该唱遍全城了。只不过,咱们给的版本,那‘恶毒正妻’,
可是另有其人。」「第二,南边最大的几个药材供应商,都是咱们岑家的老交情。
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信函,告知他们,承恩堂如今换了主事人,信誉堪忧。三日之内,
他们会以‘货款拖欠’为由,停止向承恩堂供应一切珍稀药材。」「第三,
您亲手研制的那几款独门秘药,尤其是铺子里的头牌‘回春丸’,真正的配方您从未示人。
我已按您的吩咐,将一份动了手脚的假药方,‘不小心’遗落在了铺子的账房里。
按裴衍那急功近利的性子,不出五日,必然会照方制药。届时……」碧梧说到这,
露出一抹快意的冷笑。「届时,吃了那假‘回春丸’的客人,虽不至丧命,
但上吐下泻、浑身红疹的滋味,也够他们受的了。」我点点头,放下茶杯。
「裴衍不是想要承恩堂吗?」「我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座金山。」「我要让他亲眼看着,
这座金山,是如何在他手里,变成一座坟墓,把他自己……活活埋葬。」我站起身,
走到窗前,看着院中那棵光秃秃的石榴树。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6承恩堂内。
裴衍坐在那张原本属于我的太师椅上,志得意满。他把许知柔扶上了账房掌柜的位置,
两人正如胶似漆地规划着承恩堂未来的宏图霸业。他以为赶走了我,
这偌大的家业就任由他施展了。然而,报应来得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铺子的大管事,脸白得像纸。「少……少东家,不好了!」
「京城里……到处都在传,
说您……说您和许姑娘的事……还说老太傅是被您给……给气死的!」裴衍脸色一变,
一拍桌子。「混账!哪个刁民在胡说八道!给我去查!撕烂他的嘴!」话音未落,
采购的伙计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东家!完了!完了!」
「南边的孙掌柜、李掌柜……所有给我们供药材的大户,全都传信来说,
要我们先结清之前的货款,否则……否则一根甘草都不会再发过来!」裴衍如遭雷击。
那些可是承恩堂的命脉!没有药材,铺子开个什么?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铺子前堂就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庸医!承恩堂卖假药害人!」「吃了你们的回春丸,
我爹上吐下泻差点没气了!赔钱!」「我脸上全起了红疹子,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
我就去顺天府告你们!」一群怒气冲冲的客人涌了进来,手里举着刚买的药瓶,
将柜台围得水泄不通。裴衍彻底慌了。他冲着许知柔怒吼。「怎么回事!
这药不是你盯着做的吗!」许知柔也吓得花容失色,哭着说。「我……我不知道啊表哥,
我是按照……按照姐姐留下的药方做的,一个字都没错啊……」正在这鸡飞狗跳之际,
一个尖细的声音穿透了所有嘈杂。「哟,承恩堂今天可真热闹啊。」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内廷服饰的太监,捏着兰花指,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是宫里的李公公,专门负责为太医院采办药材。李公公嫌恶地用手帕捂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