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一枚小月亮”的连载佳作《荆棘王座上的蔷薇》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程远航林美珍贺瑾萱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采购部这批染料的供应商,好像是你远房表哥开的厂吧?"她的脸色变了变,甩甩头发走了。……
《荆棘王座上的蔷薇》免费试读 荆棘王座上的蔷薇精选章节
1贺家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出万道金光,将宾客们的笑脸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我站在二楼回廊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旗袍领口的盘扣。
这件月白色旗袍是母亲的遗物,浆洗得有些发硬的布料蹭着脖颈,像她从前微凉的指尖。
五年了。英国的雾都没有这样灼目的灯光,也没有这般浓稠得化不开的虚伪。
管家老陈的皮鞋声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沉闷的回响,他停在三步开外,垂手而立:"瑾萱**,
老爷请您下去。"我扶着雕花栏杆往下看。父亲贺振庭站在香槟塔旁,
鬓角的白发比五年前更刺眼。他身边的林美珍穿着一身紫貂长裙,珍珠手链在腕间流转,
正和几位贵妇谈笑风生,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扫向楼梯口。"知道了。
"我抚平旗袍下摆的褶皱,一步一步走下旋梯。谈笑声像被掐断的磁带戛然而止。
数十道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身上,好奇、探究、敌意......我挺直脊背,
迎着这些视线走到父亲面前。林美珍立刻端起最得体的笑容,
伸手想挽我的胳膊:"瑾萱可算回来了,在英国受苦了吧?瞧这瘦的。
"我侧身避开她的触碰,语气平淡:"托林阿姨的福,还活着。
"人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林美珍脸上的笑容僵住,珍珠手链被攥得咯咯作响。
父亲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各位,介绍一下,小女贺瑾萱。"他顿了顿,提高音量,
"从今天起,她进入集团市场开发部任职。"哗然声此起彼伏。市场开发部看似普通,
却是贺氏集团的神经末梢。林美珍的侄子林浩宇猛地站起来:"姑父!
市场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我决定的事,不需要你来置喙。
"父亲的目光扫过去,林浩宇悻悻坐下。我注意到林美珍悄悄掐了丈夫一把,
眼底闪过阴狠的光。一周后的商业晚宴上,我才明白这场安排的真正含义。
当侍者引着我走向那张铺着鎏金餐布的圆桌时,张家公子张少峰已经端着酒杯等在那里。
他的浪荡在圈子里出了名,此刻正用毫不掩饰的轻佻眼神打量我。"贺**真是真人不露相。
"他的手越过餐桌搭在我的椅背上,香水味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
"听说在英国混得风生水起?"我端起面前的柠檬水,
指尖在杯壁划出细痕:"张公子说笑了,比起您在李**身上的投资,我那点成绩不值一提。
"张少峰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胡说什么!""哦?难道我说错了?"我放下水杯,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邻桌听见,"上周三晚上,您在铂悦酒店给李**买的那套珠宝,
据说是用新能源项目的启动资金付的款?"周围响起窃笑声。张少峰猛地拍案而起,
西装纽扣崩飞一颗:"贺瑾萱你敢耍我!""张兄何必动怒。"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带着几分玩味。我回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男人穿着炭灰色西装,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程远航。程氏集团的继承人,
贺家最大的商业对手。张少峰见到他,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程总,
这是我和贺**之间的事......""贺**刚回国,不懂我们这边的玩笑尺度。
"程远航在我身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叩了叩桌面,"张兄的新能源项目不是要融资吗?
不如借这个机会谈谈?"张少峰哪还敢多待,嘟囔几句便灰溜溜地走了。
我端起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程总这是唱的哪出?""故人相见,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推过来——是只桃木小兔子木雕,耳朵缺了一角,
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心脏骤然缩紧。阳光福利院那棵老槐树下,
瘦小男孩把这个兔子塞给我时,掌心的温度仿佛还留在皮肤上。1998年的夏天,
蝉鸣聒噪,他说:"等我找到家人,就回来接你。""你......"我喉咙发紧,
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程远航的眼神软下来,像融化的蜜糖:"我找了你整整二十年,瑾萱。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宴会厅角落,林美珍的女佣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我们的方向。
闪光灯在暗处亮了一下,像毒蛇吐出的信子。2照片像病毒一样在贺家内部传开时,
我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林美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闯进房间,
香风裹挟着怒火扑面而来:"贺瑾萱!你真不要脸,刚回来就勾搭上程家小子!
"相框从我手中滑落,玻璃碎在地毯上。照片里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门口笑得温柔。
我蹲下身捡玻璃碎片,指尖被划破也浑然不觉:"林阿姨与其关心我的私事,
不如管好自己的侄子。""你什么意思?""林浩宇挪用市场部公款去澳门堵伯,
证据我已经交给父亲了。"我站起身,血珠滴在月白色旗袍上,像开出一朵凄厉的花,
"哦对了,顺便举报了他在供应商那里吃回扣的事。"林美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这时父亲推门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够了!"他把一叠文件摔在桌上,
"从今天起,你去城郊的服装厂任职。"我拿起文件翻看。贺氏旗下的老服装厂,
连续三年亏损,上个月刚爆出欠薪丑闻。这哪里是任职,分明是流放。
"父亲这是要把我赶出集团?""那是你母亲当年最喜欢的厂子。"父亲别过脸,
声音有些沙哑,"你好自为之。"服装厂的状况比想象中更糟。车间里弥漫着机油味,
缝纫机半数是坏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着打牌。见到我这个新厂长,没人起身迎接,
只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师傅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去。"贺**是来当吉祥物的?
"有人嗤笑。我把文件往桌上一拍:"从今天起,每月十五号准时发工资。愿意干的,
留下;想走的,现在就可以领补偿金。"骚动过后,大半人选择留下。
只有李师傅收拾东西要走,他是厂里的老技术员,从母亲创办服装厂时就在这儿。
我拦住他:"李师傅,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一定让厂子起死回生。""小姑娘口气不小。
"他烟袋锅敲了敲鞋底,"这潭水太深,你玩不转的。"当晚我留在厂长办公室过夜。
窗外是废弃的仓库,月光透过铁丝网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手机响了,
是程远航:"听说你被发配边疆了?""程总消息真灵通。"我翻看着混乱的账本,
铅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明早九点,鼎盛集团的王总会去厂里考察。"他顿了顿,
"他是做外贸的,手里有不少海外订单。"我笔尖一顿:"程远航,我们现在是对手。
""但我们也曾是朋友。"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福利院的兔子,
你还留着吗?"挂了电话,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只木雕兔子。缺角的耳朵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突然想起离开福利院那天,院长说:"那个送你兔子的小男孩被家人接走了,
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是颗大白兔奶糖,用彩色糖纸包着,放了很久都化了。
第二天王总果然来了。他绕着车间转了一圈,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贺**,
不是我不给面子,就这条件......""王总请看这个。"我掀开防尘布,
露出设计图——是母亲当年未完成的系列,改良版旗袍结合了西式剪裁。
王总的眼睛亮起来:"这是......""我母亲的遗作。"我指着图纸上的纹样,
"这些苏绣都是纯手工的,我们可以保证品质。
"他沉吟片刻:"我可以给你一个小订单试试,但交货期只有一个月。"送走王总,
李师傅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那老东西当年跟你母亲吵得最凶,说她的设计是异想天开。
""现在他信了。"我笑了笑,转身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程远航不知何时来了,
手里提着个食盒:"听说你为了赶工,三天没回家?"食盒里是热腾腾的馄饨,
撒着翠绿的葱花。我没接:"程总这么闲?""刚巧路过。"他把食盒塞给我,"对了,
林美珍让财务冻结了服装厂的账户。"我捏着筷子的手一顿。
程远航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这是程氏旗下服装厂的闲置设备清单,你可以先用着。
""程远航!"我把文件推回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这不是施舍。
"他的目光灼灼,"是合作。我出设备,你出设计,利润五五分。
"争吵声引来了工人围观。李师傅咳嗽一声:"厂长,
设备确实急需......"我咬了咬牙,在合同上签了字。程远航刚走,
林美珍的亲信就跟着来了,抱着个纸箱:"贺厂长,这是林总监派我送来的,
说是厂里缺人手,让我来帮忙。"我看着他油滑的笑脸,
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狐狸总会把尾巴藏得很好,但爪子藏不住。
"3新设备运到那天,整个车间都沸腾了。李师傅摸着程氏服装厂淘汰下来的锁边机,
眼睛发亮:"这设备比我们原来的强十倍!"我望着程远航离开的车影,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在福利院给我分半块馒头的小男孩,如今成了叱咤商界的程总,我们之间隔着的,
何止是贺程两家的恩怨。"厂长,王总的订单......"跟单员小张跑过来,
手里拿着质检报告,脸色发白,"这批旗袍的盘扣出了问题,颜色不对。
"我抓起一件旗袍细看——本该是霁蓝色的盘扣,泛着诡异的灰调。
李师傅也凑过来看:"是染料有问题!"仓库里的染料桶上,
赫然贴着贺氏集团采购部的标签。林美珍的手段,果然够阴狠。离交货期只剩三天,
重新染色根本来不及。我蹲在仓库角落,盯着满地的旗袍发呆,手机突然响了,
是程远航的妹妹程雨柔。"瑾萱姐,你能来医院一趟吗?"她声音带着哭腔,
"我哥他......"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味。程雨柔坐在长椅上,
眼睛红肿:"我哥急性阑尾炎手术,刚醒就念叨着你的订单......"病房里,
程远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见我进来,嘴角居然还能扬起笑意:"旗袍的事,我听说了。
""你好好养伤。"我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我已经让李师傅重新染色了,
应该来得及。""用食用色素?"他挑眉,"亏你想得出来。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李师傅是我爸的老部下。"他闭上眼睛,
声音轻下来,"当年我爸和你母亲是大学同学,
后来......""后来程贺两家成了死对头。"我替他说完,转身想走,
却被他抓住手腕。他的手很烫,带着术后的虚弱:"瑾萱,当年在福利院,
我答应过要保护你。"心跳漏了一拍。这时护士进来换药,我趁机抽回手:"好好休息。
"回到服装厂,李师傅正指挥工人给旗袍重新染色。用蓝莓汁和蝶豆花调出来的霁蓝色,
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小张突然跑进车间:"厂长,林总监来了!
"林美珍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扫过满地的旗袍,嘴角勾起冷笑:"听说你们用食用色素染色?
贺瑾萱,你这是拿贺家的声誉开玩笑!""总比用劣质染料砸了招牌好。
"我拿起一件旗袍,"林阿姨要是不信,可以拿去检测。哦对了,
采购部这批染料的供应商,好像是你远房表哥开的厂吧?"她的脸色变了变,甩甩头发走了。
李师傅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当年你母亲就是太刚直,
才会......""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追问。父亲说她是心脏病突发,
但我在她的体检报告里,根本没查到心脏病记录。李师傅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小姑娘,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安全。"交货那天,王总验完货,
当场追加了三倍订单。车间里一片欢腾,
我却在办公室收到个匿名快递——里面是母亲的日记,比我找到的那本更厚。
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实验快成功了,
但贺振庭好像发现了......"后面的字迹被涂抹掉了,
隐约能看清"福利院"、"远航"几个字。手机在这时响起,是程远航:"晚上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饭,庆祝你的首战告捷。"餐厅包厢里,程远航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赔你的。
"里面是只新的桃木兔子,耳朵完整,雕刻得精致。"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他笑起来,
眼角有好看的细纹:"那只我找了二十年,等找到时,你已经被贺家接走了。
"1998年的冬天,程远航被家人接走那天,福利院的老槐树落满了雪。
他隔着铁栅栏朝我挥手:"我会回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谓的"家人",
不过是程家雇来的人。真正的程家人找到他时,已经是半年后。"对不起,我没能遵守承诺。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光灯。我猛地抽回手,跑到窗边,
只看到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车尾灯的样式,和林美珍的座驾一模一样。
4服装厂的庆功宴设在厂里的食堂,长桌上摆满了家常菜,工人们喝着啤酒,
笑声震得屋顶都在颤。我端着果汁挨桌敬酒,走到李师傅面前时,
他突然拽着我到角落:"厂长,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他从怀里掏出个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