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长安》是一部令人沉浸的言情小说,由作家雪倾长创作。故事主角黎泱沈玉之谢云烟的命运纠缠着爱情、友情和冒险,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不可思议的世界。竟让原本附和弹劾的大臣们哑口无言。皇帝沉吟片刻,最终准了他的请求。退朝后,黎泱在宫门外拦住沈玉之:“沈大人为何要帮我?”……。
《雪落长安》免费试读 雪落长安精选章节
瀚海孤月,长安故梦第一章寒刃饮血,铁甲生花雁门关的风,裹着沙砾,能刮透三重铠甲。
黎泱勒住“踏雪”的缰绳,猩红披风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她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
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正透过弥漫的硝烟,望向溃散的北狄骑兵。“将军!
左翼残敌已肃清!”副将策马奔来,甲胄上还插着半支箭矢,声音却难掩兴奋,
“此战斩敌三万,俘敌五千,北狄王庭主力尽灭!”黎泱微微颔首,
目光扫过尸横遍野的战场。积雪被血染成暗红,断裂的兵刃与折断的旌旗交错,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这是她镇守雁门关的第五年,也是最惨烈的一战。“清点伤亡,
救治伤员,打扫战场。”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只有久历沙场的沉稳,
“另派三百轻骑,衔尾追击,不必恋战,只为震慑。”“是!”副将领命而去,
黎泱调转马头,望向南方。那里,是长安的方向。风雪模糊了视线,
她却仿佛能穿透千里尘烟,看见朱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看见宫墙深处的琉璃瓦,
看见那个让她放在心尖上,藏了十五年的人。沈玉之。七岁那年的上元节,
她随父亲初入长安,却在人潮中与家人走散。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缩在挂满灯笼的街角,
看着锦衣华服的孩童们提着兔子灯嬉笑,忍不住掉了眼泪。是他,穿着月白锦袍,
像个误入凡尘的谪仙,蹲在她面前,用温热的帕子擦去她的泪痕。“别怕,我带你去找家人。
”他的声音比檐角的风铃还动听,“我叫沈玉之,你呢?”那天,他牵着她的手,
穿过熙攘的灯海。他的手心很暖,足以驱散长安冬夜的寒意。后来她才知道,
他是吏部尚书沈从安的嫡子,是长安城里最耀眼的少年郎。而她,是罪臣之女,
父亲虽蒙恩赦免,却也只能在长安城郊的旧宅里苟安。再后来,她便只能远远地看他。
看他与吏部尚书家的千金谢云烟并肩走过长街,看他们在太傅府的桃花树下对弈,
看长安人提起他们时,眼中艳羡的光。谢云烟是长安有名的才女,明媚张扬,
与温润如玉的沈玉之站在一起,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把那份悸动藏得极深,
深到连自己都快要忘记。直到三年前,北境告急,父亲被重新起用,她以女儿身请缨从军。
不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义,只是想离那个让她仰望的人远一点,
远到足以让这份不合时宜的喜欢,在风沙中慢慢褪色。可她终究还是回来了。三个月前,
朝廷传来旨意,北狄大败,命她班师回朝,接受封赏。黎泱抬手,
指尖抚过胸前甲胄上的一道凹痕。那是去年北狄突袭时,一支流矢留下的印记。她曾以为,
这身铁甲能护住的,只有性命。却原来,心这东西,再厚的甲胄也护不住。
第二章长安雪落,故梦难寻建安十三年,冬。黎泱率领的“破虏军”抵达长安城外时,
天降大雪。五万将士顶盔掼甲,肃立在漫天风雪中,甲胄上落满了白雪,却无人稍动。
铁甲铿锵,军容严整,让前来迎接的文武百官无不侧目。黎泱翻身下马,卸下头盔,
乌发如瀑般垂落。她未施粉黛,脸上还有未褪尽的风霜,却难掩那份久经沙场的英气。
她对着前来宣旨的内侍,单膝跪地:“臣黎泱,幸不辱命,参见陛下!”内侍高声宣读圣旨,
无非是嘉奖战功,册封为“镇国将军”,食邑三千户,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黎泱一一领旨谢恩,声音清晰有力,传遍长街。起身时,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人群,
心脏猛地一缩。沈玉之就站在官员队列里,身着紫色官袍,腰束玉带,已是一副权臣模样。
五年未见,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深沉,却依旧清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而他身边,站着谢云烟。
谢云烟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锦裙,在白雪映衬下,美得像一团烈火。
她正仰头对沈玉之说着什么,眉眼弯弯,笑容明媚。沈玉之微微侧耳,唇边噙着浅淡的笑意,
那份熟稔与默契,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黎泱的心里。黎泱迅速收回目光,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黎将军,陛下在紫宸殿设宴,为您接风洗尘,请随咱家入宫吧。
”内侍恭敬地说道。“有劳公公。”黎泱转身,跟随内侍入宫。经过沈玉之与谢云烟身边时,
她听见谢云烟笑着说:“玉之哥,你看黎将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比咱们长安城里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公子哥强多了。”沈玉之的声音响起,
温和依旧:“云烟慎言。黎将军战功赫赫,是国之栋梁。”黎泱没有回头,
脚步沉稳地向前走去。宫墙高耸,琉璃瓦在风雪中闪着冷光,像一座华丽的囚笼。
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回来了。紫宸殿的宴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黎泱坐在武将之列,
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她穿着朝廷赏赐的锦袍,却总觉得不如身上的铁甲自在。
她看着皇帝对沈玉之赞许有加,看着百官对他阿谀奉承,才恍然想起,这些年,
他在皇城的虎狼环伺中,早已步步为营,成了太子人选之一。席间,谢云烟端着酒杯,
走到黎泱面前:“黎将军,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守住北境,让我们能在长安安稳度日。
”黎泱起身,与她碰杯:“谢**客气了,此乃臣之本分。”“将军不必如此见外,
叫我云烟便好。”谢云烟笑得坦荡,“说起来,我与玉之哥常提起你呢。
听闻将军在雁门关屡建奇功,真是让人佩服。”黎泱的心微微一涩:“谢**谬赞。
”正说着,沈玉之也走了过来。他看着黎泱,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黎将军,辛苦了。
”“为国效力,不敢言苦。”黎泱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将军在雁门关五年,
想必吃了不少苦头。”沈玉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长安虽好,
却也不比边关自在。若有什么需要,将军尽管开口。”“多谢沈大人好意,臣一切安好。
”黎泱的疏离,像一层无形的冰墙。沈玉之看着她紧抿的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与她碰了碰杯,转身离开。黎泱看着他与谢云烟并肩离去的背影,
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她端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口的钝痛。原来,十五年的时间,
足够让一个懵懂少女长成铁血将军,也足够让一份深埋心底的喜欢,
在一次次的仰望与失落中,变得千疮百孔。第三章皇城暗流,情愫暗生黎泱在长安的日子,
并不平静。她是武将,又是女子,还是罪臣之女出身,即便战功赫赫,也难免引来非议。
朝堂上,文臣们明里暗里地排挤她,武将中,又有不少人嫉妒她的战功。唯有沈玉之,
时常在不经意间,为她解围。一次朝会,户部尚书弹劾黎泱治军不严,纵容部下抢掠百姓。
证据确凿,矛头直指黎泱。黎泱刚要辩驳,沈玉之便先一步开口:“陛下,
臣以为此事尚有疑点。黎将军镇守雁门关五年,军纪严明,深受边地百姓爱戴,
断不会纵容部下抢掠。且户部呈上的证据,皆是传闻,并无实证。臣恳请陛下彻查,
还黎将军一个清白。”他言辞恳切,条理清晰,一番话下来,
竟让原本附和弹劾的大臣们哑口无言。皇帝沉吟片刻,最终准了他的请求。退朝后,
黎泱在宫门外拦住沈玉之:“沈大人为何要帮我?”沈玉之看着她,
目光平静:“黎将军是国之栋梁,不该蒙受不白之冤。”“仅此而已?”黎泱追问,
心底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仅此而已。”沈玉之的回答,干脆利落,
断了她所有的念想。他顿了顿,又道:“将军初回长安,对朝堂之事或许不甚了解。
如今几位皇子争夺储位,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将军手握兵权,又是陛下倚重的大将,
难免成为他人攻击的靶子。往后行事,还需谨慎。”黎泱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眼前的沈玉之,心思深沉,步步为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牵着她的手,
带她穿过灯海的少年了。“多谢沈大人提醒,臣会注意。”她转身离开,
没有看见沈玉之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的一丝复杂情绪。日子一天天过去,
黎泱渐渐适应了长安的生活。她每日操练禁军,处理军务,闲暇时便闭门不出,
尽量避开那些是非。可她与沈玉之、谢云烟的交集,却从未断过。他们会在宫宴上相遇,
会在太傅府的讲学中碰面,会在官员的宴会上偶遇。每一次,沈玉之都对谢云烟照顾有加,
那份熟稔与亲昵,总能精准地刺痛黎泱的心。三月初三,上巳节。皇家按例在曲江池畔设宴,
曲水流觞,吟诗作对。黎泱本不想去,却被皇帝点名陪同。她穿着一身戎装,坐在武将之列,
与周围的文质彬彬格格不入。谢云烟穿着一身鹅黄衣裙,与几位贵女坐在亭中,笑语嫣然。
沈玉之则被几位皇子围着,谈论着诗词歌赋。忽然,一阵风来,吹落了谢云烟手中的酒杯,
酒液溅湿了她的裙摆。沈玉之立刻走了过去,从袖中取出帕子,递给她,
又低声吩咐侍女带她去换衣服。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呵护。
周围的贵女们发出暧昧的笑声,有人打趣道:“沈大人对谢**可真是体贴,
看来好事将近了呢。”谢云烟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那人一眼,却没有否认。
沈玉之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黎泱坐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猛地站起身,借口更衣,快步离开。
她走到无人的曲江岸边,望着粼粼波光,眼眶渐渐湿润。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沈玉之从未属于过她,她的喜欢,不过是一场独角戏。可心脏的疼痛,却如此真实。“将军,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黎泱慌忙拭去眼角的湿意,
转身看见沈玉之站在不远处。“沈大人。”她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狼狈。“身体不适?
”沈玉之走近,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若是不舒服,便先回去吧。我会向陛下禀明。
”“多谢沈大人关心,臣无碍。”黎泱的声音有些发紧,“只是觉得这里有些吵,
出来透透气。”沈玉之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方才……你都听到了?”黎泱一怔,
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抬起头,强装镇定:“臣并未在意。
沈大人与谢**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长安城里人人皆知,臣也为二位感到高兴。
”“并非人人皆知的,便是真相。”沈玉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我与云烟,并非旁人所想那般。”黎泱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沈玉之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破绽。可他的目光深邃,她看不真切。“是吗?”她笑了笑,
笑容却有些勉强,“或许是臣多虑了。时辰不早了,臣先行告辞。”她转身离开,
脚步有些踉跄。沈玉之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他其实想说,他对谢云烟,从来都只有兄妹之情。那些旁人眼中的默契与亲昵,
不过是多年相伴养成的习惯。他其实想说,这些日子,他注意到的,
是那个在朝堂上据理力争的黎泱,是那个在演武场上英姿飒爽的黎泱,是那个在无人角落里,
偷偷掉眼泪的黎泱。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他是沈玉之,
是在皇城的虎狼环伺中步步为营的沈玉之,他不能有软肋,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软肋,
或许就是眼前这个一身戎装的女子。第四章情定无意,心有所属谢云烟的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