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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后我患上了胃癌霸总后悔了》免费试读 流产后我患上了胃癌霸总后悔了精选章节
顾衍之的指尖夹着那张薄薄的纸片,像是捏着什么肮脏的垃圾。B超单上那个模糊的影响,
在头顶水晶吊灯过分明亮的光线下,显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合时宜。
他那张英俊得毫无瑕疵的脸,此刻覆着一层冰冷的、毫不掩饰的厌弃。“林晚晚,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轻易地穿透了餐厅里悠扬的背景钢琴曲,
也穿透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奢望,“怀了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就敢舔着脸来跟我谈条件,
要名分?”“衍之!”我猛地抬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你明明知道……”“我知道什么?”他嗤笑一声,打断我的话,手腕极其随意地一抖。
那张承载着我隐秘喜悦和卑微期盼的纸片,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嗤啦”声,
在他修长的手指间一分为二,再被随手揉成一团,像丢弃废纸一样,精准地砸在我的脸上。
纸团轻飘飘的,砸在脸上几乎没什么重量,可那一下,却像带着千斤的力道,
狠狠砸在我的心口,砸得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喘不过气。
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瞬间变得滚烫而粘稠,像无数细小的针,扎满我的全身。
空气里昂贵的香氛味道,此刻闻起来令人作呕。顾衍之甚至没再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空气里一粒碍眼的尘埃。他优雅地拿起桌上的手机,划开屏幕,对着那头说话时,
那刻意放柔的语调,与方才对我的冷酷判若两人。“明月?嗯,刚处理了点垃圾。
”他微微侧身,唇角勾起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弧度,“那条‘月神之泪’?当然订下了,
配你明天的生日宴正好。你喜欢就好,小月亮。”小月亮。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心脏。苏明月,他心尖上那抹永恒的白月光。而我林晚晚,
不过是这段无望婚姻里一个碍眼的摆设,一个连“垃圾”都不如的存在。胃部猛地一阵抽搐,
尖锐的疼痛袭来,我死死按住小腹,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翻涌的酸楚和眩晕。餐厅里那精心营造的浪漫氛围,
此刻成了对我最大的嘲讽。顾衍之低沉带笑的嗓音还在继续,
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凌迟着我仅剩的自尊。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顾衍之终于抬了抬眼皮,瞥过来的眼神里只有被打扰的不耐烦,像在看一只不识趣的苍蝇。
“滚回你的地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比冰更冷。
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我甚至不敢再看周围那些探究或怜悯的目光,狼狈地转过身,
几乎是跌撞着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声音空洞得可怕。走到门口时,胃部的绞痛再次凶猛地袭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我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冲进旁边的洗手间。冰冷的自来水扑在脸上,**着麻木的神经。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眼窝深陷,嘴唇毫无血色。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我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微弱的希望,
如今只剩下被彻底撕碎的羞辱和冰冷的绝望。顾衍之,他亲手撕碎的,不只是那张孕检单。
***夜色浓稠得化不开,像一块巨大的、沉重的黑丝绒,沉沉地压在别墅区上空。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圈一小圈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深秋特有的萧瑟和寒意。我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
一步一步挪回那栋冰冷的、名为“家”的别墅。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坠胀的隐痛,提醒着我白天那场锥心刺骨的羞辱。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
玄关处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却驱不散满室的冷寂。
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然而,就在这死寂之中,
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甜腻的香水味却钻进了我的鼻腔。不是我的味道。心脏骤然缩紧,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连呼吸都屏住了,如同一个闯入自己领地的贼,朝着二楼卧室的方向,一步一步,
艰难地挪去。主卧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严。门缝里泻出一线暖黄暧昧的光,
还有……女人娇媚的、带着一丝慵懒的笑语。“……衍之哥哥,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是苏明月的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厚厚糖霜的毒药。我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板,
那点凉意瞬间顺着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我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扇门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房间里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苏明月站在卧室中央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前。她身上穿着的,
赫然是我最喜欢的那件真丝睡袍——柔和的藕粉色,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莲暗纹。
那是顾衍之去年某个纪念日随手丢给我的“礼物”,我一直珍藏着不舍得穿。此刻,
它却松松垮垮地裹在苏明月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领口开得很低,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沟壑。睡袍的长度只到她的大腿根,
两条光洁的长腿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里。她对着镜子,微微侧身,
手指撩拨着垂在肩头的卷发,眼神迷离,姿态妖娆,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美女蛇。而顾衍之,
就斜倚在我惯常睡的那一侧床边。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
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目光沉沉地落在苏明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占有欲。
那眼神,是我结婚三年,从未得到过的温度。“嗯,好看。”顾衍之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情动后的餍足,“这颜色,果然还是你穿着最衬。”苏明月转过身,
得意地轻笑一声,摇曳生姿地朝他走去,像一只炫耀羽毛的孔雀。她眼波流转,
终于“发现”了僵在门口、如同冰雕的我。“哎呀!”她夸张地捂住嘴,
发出一声做作的惊呼,随即又换上那副甜腻无辜的表情,“晚晚姐?你怎么回来了呀?
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说着,脚步轻快地朝我走来,
身上那件属于我的睡袍随着她的动作晃荡,刺眼无比。
“衍之哥哥说你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了呢,”她在我面前站定,微微歪着头,
用那双看似纯真的大眼睛打量着我,眼底深处却淬满了恶毒的幸灾乐祸,
“让我安心住下就好。”安心住下?住在我和顾衍之的婚房里?穿着我的睡袍?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
胃部的绞痛和小腹的坠胀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我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娇媚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
烧得我眼前阵阵发黑。“滚……”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破碎不堪,
“拿着你的脏东西……滚出我的房间!”“你的房间?”苏明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清脆又刺耳,“晚晚姐,你是不是搞错了呀?这栋房子,
这里的一切,包括衍之哥哥的心,从来都不是你的呀。”她上前一步,几乎贴到我的面前,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蛇一般的阴冷气息,清晰地送入我的耳中:“哦,对了,
差点忘了告诉你。你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手术台上流产那天,痛得要死要活的时候,
衍之哥哥在哪儿,你知道吗?”她红唇勾起,露出一个极致残忍又得意的笑容,
“他在陪我试婚纱呢。他说,只有最纯洁无瑕的月光,才配得上他顾衍之的新娘。”轰——!
苏明月后面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大脑,搅得天旋地转,一片空白。
流产那天……试婚纱……纯洁无瑕的月光……原来在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承受着身体被撕裂、希望被彻底碾碎的剧痛时,他正拥着他心头的白月光,
满心欢喜地为他们的婚礼挑选嫁衣!我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那个画面:高级定制的婚纱店里,
灯光璀璨,苏明月穿着洁白的婚纱,巧笑倩兮,顾衍之站在一旁,目光温柔缱绻,
如同看着稀世珍宝……而我,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独自吞咽着绝望和血腥。
巨大的悲恸和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那根名为“忍耐”的弦,彻底绷断了。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带着毁灭一切的绝望。
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所有的痛苦、屈辱、愤怒都化作了最原始的力量,
猛地朝眼前这张得意洋洋的、蛇蝎般的脸扑了过去!“苏明月!我杀了你!!
”我双手狠狠掐向她纤细的脖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什么修养,什么体面,
什么顾太太的身份,在这一刻统统被碾碎成齑粉。我只想撕碎她!撕碎这张虚伪恶毒的脸!
撕碎她带来的所有噩梦!“呃!”苏明月猝不及防,被我撞得一个趔趄,
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她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被惊恐取代,
双手胡乱地抓挠着我的手臂,试图掰开我死死掐住她脖子的手。“疯子!你放开我!
衍之哥哥!救命啊!”她尖声哭叫起来,声音因为缺氧而扭曲变形。“晚晚!你疯了!
给我住手!”顾衍之的厉喝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侧面袭来,
狠狠攥住我的手腕。是顾衍之!他像拎小鸡一样,毫不留情地将我从苏明月身上粗暴地扯开。
巨大的惯性让我站立不稳,整个人狼狈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脊背传来一阵闷痛。“明月!你怎么样?”顾衍之看都没看我一眼,
第一时间扶住了惊魂未定、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的苏明月,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紧张和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被我掐出红痕的脖颈,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衍之哥哥……咳咳……她……她想掐死我……”苏明月顺势扑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顾衍之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再转向我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滔天的怒意,
像淬了毒的利刃,要将我凌迟。“林晚晚!”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裹挟着骇人的风暴,
“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敢动明月一根头发,我要你生不如死!”他怀抱着苏明月,
像护着易碎的珍宝,一步一步朝我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那眼神里的暴戾和厌弃,比餐厅里撕碎孕检单时更甚百倍。
“不……不是我……”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看着他步步紧逼,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
…她还说……说流产那天……”剧烈的情绪波动和身体的剧痛让我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小腹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一股温热的暖流无法控制地涌出,迅速浸透了单薄的裤料,
带来一片粘腻的冰凉。然而,我的辩解和痛苦,在顾衍之眼中,
只是更加卑劣的狡辩和可笑的表演。“闭嘴!”他厉声打断我,
眼神扫过我身下那片迅速扩大的、刺目的暗红,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激起了更深的厌恶,
“装模作样!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取同情?还是想栽赃明月?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惨白如鬼的脸上,那双曾让我沉沦的深邃眼眸里,
此刻只有一片冻死人的漠然和……嫌恶。“既然你这么喜欢泼妇那一套,
”顾衍之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残酷,
“那就让你清醒清醒!”话音未落,他猛地松开护着苏明月的一只手,
在苏明月看好戏般的目光中,一把抓起旁边矮几上一个插着几枝干花的水晶玻璃花瓶!
哗啦——!冰冷刺骨的水,混合着瓶底的几颗鹅卵石和枯萎的花枝,
劈头盖脸地朝我浇了下来!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冻得我连骨髓都在尖叫。
水珠顺着发梢、脸颊疯狂流淌,模糊了视线,呛进鼻腔。冰冷的鹅卵石砸在额角和肩膀上,
带来钝痛。枯萎的花瓣黏在湿透的头发和衣服上,散发出腐败的气息。
但这肉体上的冰冷和疼痛,远不及心脏被万箭穿心般的绝望来得猛烈。我僵在原地,
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木偶。冰冷的液体顺着发梢、脸颊疯狂地往下淌,
模糊了我的视线,流进嘴里,带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花瓶水的腥气。
额角被鹅卵石砸中的地方**辣地痛,但这痛,比起心口那片被彻底碾碎、血肉模糊的地方,
微不足道。他泼的……是冰水。在深秋寒冷的夜晚,
在知道我刚刚经历了巨大的情绪冲击和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他毫不犹豫地,
用一盆混着石头和枯枝的冰水,浇在了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身上。
为了他怀里那个刚刚还对我极尽羞辱、此刻却装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啊!
”苏明月配合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往顾衍之怀里缩了缩,仿佛被这暴力的一幕吓到了,
但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却清晰地映着残忍的快意。“看清楚了吗?
”顾衍之的声音比那冰水更冷,像淬了毒的冰棱,字字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这就是你发疯的下场。林晚晚,你让我恶心。”他搂紧了怀里的苏明月,
仿佛她是唯一的光源和热源,而我只是角落里一团散发着恶臭的污秽。“现在,立刻,
滚出去!”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眼神冰冷,像是在驱赶一条挡路的野狗,
“别脏了我的地方。”滚出去……别脏了他的地方……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
狠狠刮过我的耳膜,留下血淋淋的伤口。小腹的剧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像是有一把钝刀在里面疯狂地搅动、切割。那股温热的暖流更加汹涌地涌出,
身下的冰冷和粘腻感迅速蔓延开来。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顾衍之冷酷的面容和苏明月那张写满得意的脸,在模糊的水光里扭曲变形。
一股无法抑制的腥甜猛地冲上喉咙口。“噗——”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剧烈地一晃,
一口温热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落在脚下昂贵的地毯上,也溅落在顾衍之锃亮的皮鞋尖上。
刺目的红,在浅色的地毯上迅速洇开,如同盛开的、绝望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