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言情小说,讲述了赵世轩非烟姜鸿在柚子泡泡浴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赵世轩非烟姜鸿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像在说甜言蜜语。“你这么爱我,一定会听话吧。”我想质问,却发不出声音;我想挣扎,……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被替身取代后,我与替身合谋》免费试读 被替身取代后,我与替身合谋精选章节
我的妆奁里少了一支簪子。三日后,它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发间。
她顶着一张与我几乎一样的脸,跪在烈日下哀求:“姐姐,我只是个替身。”我信了。
可当晚,我的夫君亲手点燃我床前的帘子。“你死了,她才能名正言顺成为你。
”他温柔款款看着我:“你这么爱我,一定会听话吧。”后来——那个顶着我的身份的女人,
指着一旁的铜镜对我说:“我受够了模仿你的言语、举止,受够了只能接受你的喜好、习惯!
”我一字一句道:“那正好,与我合作。”1三日前,我的妆奁里少了一支簪子。
不是最贵的一支,却是我娘的遗物。而现在,它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发间。
那个女人跪在被烈日炙烤的地上,语气哀切:“姐姐,我只是个替身。”夫君眼里满是愧疚,
“有一日我喝醉了,错把非烟当成你……”叫非烟的女人哽咽颔首,
缓缓抬起的脸与我几乎一样。我怔怔看了她半晌,喉咙干涩,
许久才挤出一句话:“夫君要纳她为妾吗?”“不会。”夫君答得很快,
看来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深情,“你我成亲不易,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啊,若云。
”赵家为世家,身为家主的他力排众议,只为了娶我这个商贾女为正妻。成亲那日,
大半赵家人都未到场。可他不在乎,他只是执着我的手,语气欣慰满足。“若云,
能得你为妻,是我赵世轩一生最大的幸事。”想到过往,我心头稍松,
却忍不住问:“那你为何替她赎身?”“她长得这么像你,
我怎么能容忍她顶着你的脸待在那烟花之地?”我越过夫君看向非烟。
“我不过是因着这张脸,得几分赵公子的怜悯,从没有别的奢求……”非烟轻咬嘴唇,
我见犹怜。夫君握着我的手,情深意切。“若云,相信我。”我信了。2我错了。
当我看着夫君举着烛台靠近时,心里冒出这三个字。“想知道为什么吗?”夫君噙着笑,
轻柔拨开我颊边碎发。“因为,你死了,她才能名正言顺成为你。”他温柔款款,
像在说甜言蜜语。“你这么爱我,一定会听话吧。”我想质问,却发不出声音;我想挣扎,
却浑身无力。只因为他晚上亲手为我端来一碗甜汤,我喝了。我眼睁睁看着他点燃床帐,
转身,落锁,眼泪不自觉落下。火舌舔舐着帐帘,一路往上,越来越旺。眼前一片红,
像极了新婚夜的满屋红绸。“**!”绝望中,我被人拽下了床榻。
是因奶奶生病而告假的茯苓,我的贴身丫鬟。我直直地看着她,满怀希冀。她半抱着我,
艰难地往窗户走。“……只能从这里出去了,**小心……”到了窗前,她费力将我推上窗,
手心满是汗。“幸亏奴婢提早回来了。”我费力扭头,想催她一起出来。但……晚了。
一根烧断的横梁轰然砸下,而我被重重一推,砸落草地。“茯苓——!”我用尽力气,
出口的声音细若蚊蚋。身后的火光一瞬热烈,吞噬掉一个生命。3我躲在假山后,
等力气稍稍恢复后,忍着悲痛,趁乱离开了赵府,跌跌撞撞地朝姜家跑。
这是我唯一能躲的地方。远远地,我看见熟悉的大门,以及台阶上的人。
“阿弟……”那人转过脸,怔了一下。我忙走上台阶,让他看清。“是我,阿姐。
”他目光一变,接着,嗤笑一声。“哪儿来的叫花子冒充我姐?”我愣住。
“我阿姐可是赵夫人,此刻肯定在赵府,怎么可能在这里?”他走近我,
带着彻夜未消的酒气。“想骗钱给我滚远点儿!”酒气逼人,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姜鑫,
别闹了,我——啊!”他突然伸手,猛地推我。我顺着台阶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力气本就尚未完全恢复,又因撞到脑袋而眩晕,好一会儿才撑起身抬头看去。
只见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再在这里嚷嚷,我叫人打断你的腿!”说完,
他转过身走进大门,反身关门的时候忽然顿住。“阿姐啊……”我满含希冀地看着他,
他却咧嘴一笑,满眼恶意。“你要是从下面爬上来,爬到我面前,我就当你是我姐了,
怎么样?”“姜鑫!”“不愿意啊,那没办法了。这门,你是进不了了。
”伴着他失望的声音,大门轰然合上。我的手指扣进地面。当年,娘亲难产,拼死生下姜鑫。
因而,我一直对他多加照顾、忍让。父亲偏心,我告诉自己是正常的;他的恶言恶行,
我也劝自己别放在心上,只当他年少顽劣。他真的只是顽劣吗?我咬住唇,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4我从荒废许久的侧门钻进了宅院,
被藤蔓划伤了手臂。这是姜家的角落,住着娘亲的堂妹,我的小姨,陈嫣。
小姨幼年失了父母,年轻时又丧夫。我娘心疼她,就将她接到了姜家。一住多年,
住出了闲言碎语。但父亲曾承诺一生只有我娘一位妻子。我娘离世后他也谨守诺言,
从未动过续弦的念头。那些不过是谣言。……是谣言吗?
“鸿郎……”小姨娇媚的声音从紧闭的门窗内飘了出来。“你怎么给若云那么多嫁妆啊,
还把那间首饰铺子给了她……我现在去那儿拿首饰还得掏钱……”我定在门前,
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哪儿是给若云的,是给赵世轩的。”如遭雷击。这个声音——是父亲。
“那给的也太多了……鑫儿前几日还跟我抱怨呢,若云没出嫁的时候你就让她打理店铺,
现在嫁人了还带走一个铺面……嗯……鑫儿到时候还能拿到多少家产啊?
”“让若云经营店铺,不也是为了让她给鑫儿多挣些钱吗?谁让鑫儿懒得操心这些。
”小姨娇笑起来,父亲喘着粗气。“……你知道的,
给若云的那些本就是她娘的东西……”“哼,她娘死了就是姜家的!”“你还说呢,
如果不是她娘生产时你跟她说我们的事,她怎么会难产而亡?她肚子里的可是个儿子。
”“怎么,鑫儿不是你的儿子——”我呼吸急促,手脚发冷。我忽然间明白过来,
为什么姜鑫那么厌恶我。我那“年少顽劣”的弟弟,早就知道自己是小姨的儿子。
我那温柔可亲的小姨,和父亲暗度陈仓多年。我那唯爱发妻的父亲,纵容他人害死发妻,
还偷梁换柱,将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养在妻子名下。……这就是我的家人,
这就是我死里逃生后,心心念念想回的家。屋内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后,父亲再度开口。
“好了,好了,该给的自然不能少给,那可是赵家。前段时间私贩官茶闹那么大,
你以为姜家怎么没事?”“你是说,是赵世轩……?”“不然还有谁……”我一惊,
倒退几步,却不慎踢倒花盆。“谁?!”伴着一声厉喝,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我慌忙朝一旁跑去,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5我本就尚未恢复,
跑了一段路便手脚发软,喘不上气。后面的脚步声却越追越紧,心急之下,
我推开一扇门就钻了进去。这竟然是……我来不及怀念,熟门熟路地躲到角落的桌子下面。
下一刻,门被猛地推开,父亲走了进来。“这地方……”“陈嫣以前爱待的房间。
”小姨刚踏进一只脚,又退了出去:“晦气。”我用力攥住衣摆。
“追了半天也没看清是谁……说不定是贼!你得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东西丢失。
这一屋子不值钱的东西,也没人会偷。”“好,我们走。”门被缓缓关上,房间归于平静。
耐心地等了片刻后,我松开手,长舒一口气,想起身时撞到桌子,“啪嗒”一声,
掉下一本书。我捡起来一看,是娘亲生前看的一本书,有药理知识和一些奇怪术法。
我曾跟着她学了点药理的皮毛,后来因为父亲不喜,她便把这书收了起来。
但我记得里面有……易容术。我眼前浮现出非烟的脸。6我再次回到赵府,以茯苓的身份。
“咳,你不是说你还要一段时间吗?不必着急回来的。”见茯苓回来,非烟言语关切,
眼里却满是抗拒。“可奴婢担心**。”我看着这张脸,压下心里的不适,
学着茯苓的神态语气。非烟轻轻皱了皱眉,赵世轩开了口。“茯苓,去厨房端点糕点回来吧。
你知道夫人午睡后都会吃些。”我应声出门,但没着急离开。果然,房间里传来非烟的抱怨。
“为什么留下茯苓?她是姜若云的贴身丫鬟,那么了解她。你让她待在我身边,不怕我露馅?
”“我留下她也正是为了你,你忘了那日那个王咏絮问到茯苓了?姜若云身边得跟着茯苓。
”王咏絮和我是手帕交,但我们很久不曾往来了。在她反复劝说我不要嫁给赵世轩后。
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我听说,曾经王家也想和赵家结亲。没想到,她竟会来看我。
“她也只是问问。再说,姜家人可是认的。”是的,我回府前曾来过,
看见父亲和姜鑫笑着从赵府里出来,非烟相送,一片和睦,似乎他们才是一家人。
赵世轩温声细语,极具耐心。“留她只是暂时的,你如果不喜,将她支开些就好。
等彻底坐实了你的身份,发卖了还是杀了都随你,好不好?”“可是——”“非烟,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你的听话了。”“……好。”我转身离开。接下来的日子,她假装是我,
我假装她是我。我发现她当我当得也不容易,要吃我喜欢吃的东西,模仿我的习惯,
穿我喜欢的颜色的衣服,戴我爱戴的首饰。即使很多她都不喜欢,甚至厌恶。要做我,
就做不了自己。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我得到半夜值守的机会。7夜深,月明。
赵世轩今夜不归,房中只有非烟。我站在床前,借着月色打量着这张熟悉的脸。
她缓缓睁开眼,在对上我视线的那一刻,整个人一惊。“不准叫。”我单腿跪上床沿,
将手里的簪子抵在她脖间。“你这张脸不是易容?”她避无可避,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又借着月色看向我。“是你?”她似乎才看清我,“你没有死?”我卸下了茯苓的伪装。
“很失望?”她没回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是来杀我的?”她小心地斟酌着用词。
“背弃你的是赵世轩,杀你的也是他……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是吗?
那为什么偏偏是你?”“可能是因为我的脸……”“你早就知道我们相像。
”我将簪子往下压了一分,她瑟缩了一下。“你是故意的。”我语气笃定。
这些日子我找到了非烟之前待的地方,得知她和赵世轩头一次相遇,就是在二楼撑开窗的她,
面纱不小心被风吹掉,刚好落在自楼下经过的赵世轩脚边。“不是——”我手下用力,
她颈间冒出血珠。“是!我是故意的!”那刺痛仿佛**了她,她勾唇一笑,
夜色下宛如鬼魅。“你知道赵世轩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喜欢你温顺听话,还要娇柔妩媚,
眼里只有他,又不能一直黏着他。最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脾气,没有自己。你是吗?
”我想起赵世轩常说的“听话”,不禁蹙眉。她低低笑了笑。“你不是,我也不是,
因为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但没关系,我可以扮演他想要的模样。
”“这张脸可以帮他维持和姜家的关系,而我,又是他喜欢的性情。取代你,轻而易举。
”“为什么?我和你有仇吗?”她顿住一瞬,不答反问。“姜若云,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像吗?”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但隐约有了猜测。
“因为我们都是姜鸿的女儿!”她终于忍耐不住,抓着簪子撑起身来,直视着我。
“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千金大**,而我只能在青楼卖笑?
就因为你娘是明媒正娶的姜家夫人?因为姜鸿允诺『一生一妻』?
所以像甩开泥点子一样甩掉我娘,给点银子就打发了她,连给她赎身都不愿意!”“呵,
他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那点银子根本进不了我娘的荷包,也喂不饱老鸨的贪婪,
反而让我娘显得更有价值,更不许她赎身。她出不来,我也不出来!”非烟越说越激动,
簪子不受控制地在她脖间划下红痕。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声音又低了下去。
“……凭什么呢?”我没有说话,她兀自冷静了一会儿,又缓缓开口。
“那日你的父亲和弟弟来赵府,我与他们面对面聊了一个时辰。他们对我嘘寒问暖,
关怀备至,送来好些名贵药材,当真是在乎得紧。”她轻轻柔柔,语气嘲讽:“可他们,
并没有认出我不是你呢。”幽夜之中,她笑如鬼魅。“还有赵世轩,你以为我爱他吗?
”我的簪子抵着她的脖子,她却笑得像个掌着我命脉的人。“不,
我只是要抢你的夫君、你的家人、你的一切!”“这么想成为我?”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快速抽回簪子,拿出一个青瓷瓶。在她愣神间抬起她的下巴,将药灌进她喉咙。
“那我经历的一切,你都要好好体会。”8非烟病了。她躺在床上起不了身,还失了声。
她多次想向赵世轩捅破我的身份,可她说不了话,又无力提笔,只能在**近时神情畏惧,
拼命躲避,想要给赵世轩暗示。赵世轩看不懂她的暗示,或者说是不想去懂。
他一开始还温柔哄她,渐渐有些不耐烦,直至表现出厌倦,频繁外出,几次沾了脂粉香回来。
那味道我有些熟悉,似乎在谁的身上闻到过,还是曾经很熟悉的人。非烟也闻出来了。
“别疑神疑鬼,你以前不会这样,若云。”赵世轩抽出自己的衣袖,冷脸提醒她做得不到位。
“还有,生病忌多思,这就是你一直好不了的原因。
”得知非烟病了多日未好的姜鸿也再次来探望。在知晓请来了几个大夫都看不出病症时,
姜鸿脸上的关切变成思索。“若云你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病成这样?
若是一直没起色怎么办?”非烟努力去握姜鸿的手,向他示意身后的我。姜鸿回头,看向我,
目光探究。“你……”我心里一紧。“茯苓不行。”他看了我片刻,将视线移回到非烟脸上,
“她姿色普通,不能帮你固宠。依我看,得再找个我们姜家的女儿来帮你。”非烟美目愕然。
姜鸿安抚她:“我也是为了你好。姜家人好歹是自家人,如果能留住世轩,
便能维系我们和赵家的关系。这样的话,哪怕你一直病着,地位也是稳固的,是不是?
”非烟摇着头,呜呜地想说些什么,姜鸿拍拍她的手。“放心,
姜家其他人嫁进来也只会为妾,不会和你争主母的位置。你好生养病就是了。
”我害怕他会看出端倪,他却只担心“姜若云”一倒,赵世轩会不再关照姜家。
“这种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家人,你喜欢吗?”等姜鸿离开,我走到非烟床边,俯身。
非烟满脸怒容,眼瞳却颤动。过了几日,旁边的一处院子被收拾出来,听说是有新人要入府。
当晚,厨房给非烟送来了一碗甜汤。我看着非烟端起那碗熟悉的汤,淡淡开口:“走水那晚,
赵世轩就给了我一碗这样的甜汤。”“啪嚓”,瓷碗碎裂,香甜的汤汁淌了一地。
9非烟瞪着我,眼神有愤恨。“你想说,这碗汤不一定有问题?
”我扫了一眼四分五裂的瓷碗,“那你怎么摔了呢?没拿稳?”非烟眼瞳一缩,
微微张嘴又闭上。“其实你可以说话了。”我好意告知。她怔了一下,再次张开嘴尝试,
慢慢地从嗓子里挤出沙哑的声音,“为……什……么……”“药效早就过了,你没发现而已。
”姜鸿走的那日她就能说话了,只是,赵世轩的一再忽视让她没机会开口。谁知她摇了摇头,
指着地上的碎瓷:“为什么……提醒……我?你不是……就想要我的命吗?”我与她对视,
那张脸让我感觉像看自己。“我没想要你的命。”“但你现在不就是报复!
”怒气让她言语变得顺畅。“是报复。难道我不应该报复吗?”我走近她,她下意识往后靠。
“但真正让你变成这样的是我吗?你所有的遭遇,是我不存在就永远不会发生的吗?
”“没有我,姜鸿会认下你,会欢天喜地地迎你们母女入府吗?”“没有我,
你能一直安稳地当这个赵夫人,能一直得到赵世轩的『喜欢』吗?”我攥着她的手腕,
制止她想要躲避的动作。“不能。没有我,姜鸿也不会认你。
他是凭着『唯一』的承诺得到外公的青睐,得到陈家的家产,得到世人的赞誉。所以,
才有人愿意和当年的他交易,才让他变成现在的富商姜老爷。”我盯紧她闪烁的目光,
步步相逼。“没有我,你也不可能一直当你的赵夫人。今日有你非烟,
来日也会有非雾、非雨。在赵世轩这里,没有不可替代。
他不会一直喜欢你——”“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非烟突然打断我,斩钉截铁,
“他只喜欢他自己。”我松开她的手,“你知道。”“我知道。”非烟深深呼出一口气,
“但我恨你。”“恨我,只是因为你不敢恨他们。”像是被戳中痛处,她神情一变,
语气激烈。“不!是我受够了!”她指着一旁的铜镜,眼睛却看着我,
“我受够了模仿你的言语、举止,受够了只能接受你的喜好、习惯!我明明夺走了你的一切,
却处处都躲不开你!所以,我恨你!”我平静回视,她的气渐渐泄露,最终变得颓然。“是,
我只能恨你,因为你软弱可欺。”我颔首:“我也恨你。”她无声一笑,“你看,
人就是这样,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还要精挑细选。
”“可我更恨把我们变得软弱可欺的那些人。”她倏然抬眸,眼神动容。“你不是受够了吗?
”我一字一句道,“那正好,与我合作。”10非烟病愈了。她换上轻薄的衣裳,略施粉黛,
捧着赵世轩爱吃的糕点,敲开了书房的门。而后,赵世轩又待她如初。但与此同时,
赵府里开始频繁出现姜若云的东西:曾经把玩过的物件、被烧那天戴的首饰,还有写的字条。
字条上“赵世轩”三个字,墨迹都是新鲜的。一晚,他和非烟同房,
被女子低低的呜咽声吵醒,转头便看见窗户上映着一张哀怨的脸。“若、若云——?!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惊醒了里侧的非烟。“世轩,怎么了?”赵世轩颤抖着手指向窗户。
非烟睡眼惺忪看了半天,疑惑开口:“什么也没有啊。”“你没看见吗?
”在确认非烟确实看不见后,赵世轩脸上的恐慌更甚。“……是她!一定是她!
是她回来找我了!”**着窗,缓缓朝他一笑。“我很想你呢,夫君。
”在他抄起枕头砸过来时,我旋身离开,慢条斯理地抹掉殷红的唇脂。
原本觉得是恶作剧的赵世轩派人翻遍了赵府,一无所获,见他焦躁又畏惧,
非烟给了他一个主意。“重修祠堂,给姜若云立个牌位,将牌位藏在中间。
”“可他竟然说没有钱!”非烟转述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上下下这么多人,
吃的都是西北风吗?”我坐在她对面,同她解释:“赵家百年世家,
到赵世轩这一代早就表面繁华,内里空空了。我猜,如今的钱只够维持赵家日常开销。
”非烟抬眸看我:“所以他娶了你。”当年我沉浸在“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假象里,
没想过高高在上的世家怎么可能看上我一个商贾女。“力排众议”,必然是别有目的。
见我没什么反应,非烟大概觉得无趣,又继续之前的话。
“赵世轩果然不想找赵家其他人筹钱,毕竟他要藏你的『牌位』呢。我便按你说的,
我让他找姜家要钱。”她眼波一转,模仿当时的神态、语气。“姜家有钱,而赵家有权。
只要赵家稍稍给点甜头,他们自然将钱双手奉上。至于给什么、给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
”“赵世轩怎么说?”非烟脸上的柔媚一瞬收回。“没说什么,但答应了我,
会推了姜鸿送的人。”她挑眉看来,“你倒是好心。”“我只是不想再有人重蹈我们的覆辙。
”非烟神情一动,但摆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随你。反正我照你说的做了,
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我点头,起身要走,她在我身后咳嗽一声。
“你怎么确定姜家会给钱?”赵家拥有的世家特权,能让货物免于检查。
这对于身为商人的姜鸿来说,是极大的诱惑。而且,赵世轩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了。
但我没说,只是回身对非烟一笑:“秘密。”她恼怒地哼了一声。11姜家果然给了钱,
还不少。因为姜鑫上门来闹了。原因是姜鸿削减了姜家各人的开支,父子俩大吵一架。之后,
姜鸿干脆停了姜鑫的零用。大手大脚惯了的姜鑫受不了,就将主意打在了非烟身上。
非烟接待了他半盏茶的时间,就回了屋。“你这个弟弟简直是个泼皮无赖!他说长姐如母,
你娘去了你就得对他负责到底!”非烟气笑了,“还说你不是一直想他叫你『阿姐』吗?
给钱他就叫!你这都是什么弟弟?”我提醒她:“也是你的。”非烟语塞,翻了个白眼。
“他其实不能算我弟弟,虽然确实沾一点点血缘。”“一点点?”话说到这里,
我就顺便将姜鸿和陈嫣的事告诉了她。听完,非烟冷哼一声:“呵,男人。
”外面传来敲门声,原来被非烟丢在厅堂里的姜鑫死活都不肯走,说非烟不管他,
他就要赖在这里等姐夫回来。非烟一甩头,“真是凤凰生凤凰,山鸡生山鸡。
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种。”“……我们是一个爹。”非烟又翻白眼,
她最近做这个动作越来越熟练。“我去吧。”我站起身,将首饰装进盒子里,
又同非烟换了衣裳,卸下易容,抱着盒子来到前厅。姜鑫得意道:“你果然还是怕了。
”可等我打开盒子,他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就这么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我装出为难的样子。“赵家祠堂修缮花了太多钱,你知道的,
这已经是我剩下的全部首饰了。你就算找到你姐夫面前,我也拿不出多的,他更没有钱给你,
还可能闹到父亲那里……”“哼,只会拿爹威胁我。”姜鑫皱起眉头,伸手要拿首饰盒,
我一把抱紧。“你答应要叫什么的?”“阿姐,阿姐,行了吧。”原来这两个字,
花钱就能买到,真廉价。我松手,他一把夺过去,又伸手拔下我头上的发簪,
放进盒子里快速合上。“这也太少了,都不够我花两天。”他掂了掂盒子,有些嫌弃。
“不够花的话,你不然向父亲认个错?父子哪儿有隔夜仇的,你服个软,
父亲自然就给你钱了。”我小心翼翼地劝他,他却发了火。“认错?怎么可能!我没有错!
都是那个老家伙,给那么多钱出去,当自己是什么大善人吗!”我瑟缩了一下,
为难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去赌吧。”姜鑫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没接话。“算了,
看你也给不出别的东西了,我走了。”姜鑫将首饰盒往身上一揣,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我急急忙忙追了上去,一再让他保证。他一把将我推到地上,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
”旁边的下人慌忙来扶。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了揉胳膊,看向他大步离开的背影,
弯了唇角。过了几日,又有人上门哭闹。是陈嫣。
12“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和非烟出来的时候,陈嫣正在门前哭得撕心裂肺。
“这赵夫人的弟弟好心来看望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得罪了她,
她竟然让自己的亲弟弟去赌坊,害得他被砍断了手!
……真是最毒妇人心……”非烟前脚用帕子捂着嘴同我嘀咕“哎呀,他的手断了吗”,
后脚就将帕子按在了眼角,红了眼睛。“小姨你怎能污蔑我?那日是他大吵大闹来要钱,
我将我仅剩的首饰都给了他,他嫌不够,还想去赌。”她语气委屈,泪眼盈盈,
“谁知他怎么会被砍断了手,我这当姐姐的也很心疼啊。”非烟难过落泪,
我便伸手将她的衣袖挽起一截,露出胳膊。“**劝少爷,少爷不听,还将**推到了地上。
看,这就是当时弄伤的。”陈嫣瞥了一眼:“你瞎说!推一下怎么可能伤成这样!
”确实不可能,胳膊上的伤痕画得重了些。但……“府里很多人都看见少爷推**了。
”我信誓旦旦,侧过身,身后的几个下人连连点头。陈嫣听见旁人的窃窃私语,指着非烟,
急了:“他为什么来要钱!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我什么?”“你为了给赵家修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