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醒悟后,我让傅少哭哑喉咙》,是作者“单身狗不是狗”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傅司珩傅司琛。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读后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我试图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是个局外人。直到一个周末,我去美术馆看一个独立画展。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爱好,也是排……
《醒悟后,我让傅少哭哑喉咙》免费试读 醒悟后,我让傅少哭哑喉咙精选章节
第一章:撕碎的合同合同被撕开的声音,利得像刀,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色的纸片纷纷扬扬,落在我和傅司珩之间的地板上,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雪。“傅司珩,
我们两清了。”我的声音平直,没有波澜。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明码标价,他付钱,
我扮演他植物人哥哥傅司琛的“冲喜新娘”,各取所需。只是,我取的是救命的钱财,
他取的是什么,我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几个小时前,他书房那个忘了上锁的抽屉,
像潘多拉的魔盒。里面没有商业文件,只有一沓厚厚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傅司珩。每一张,
都是他俯身,唇瓣即将或刚刚触碰到他兄长傅司琛沉睡的侧脸。偷来的吻,定格在相纸上,
凝固着无法言说的渴望和挣扎。照片的边缘有些已经微微卷曲,显是被人反复摩挲。那一刻,
胃里翻涌的不适感几乎让我窒息。原来所谓的“冲喜”,
不过是把我这个无关紧要的演员拉进来,陪他演一场深情无处安放的戏。而我,
竟然差点在这戏里,模糊了真假。他站在我对面,昂贵的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只是此刻那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乱,眼眶是红的,里面缠着血丝。听到我的话,
他嘴角扯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像是别的什么更扭曲的情绪。“两清?”他低哑地重复,
眼神锐利地钉在我脸上,“沈清,你凭什么说两清?”我弯腰,
从脚边的行李袋里拿出那张支票,数额巨大,足以买断我过去一年的所有“表演”。
我递到他面前,指尖稳得出奇。“这是你当初给我的,一分不少。傅司珩,我不干了,
你和你……你的白月光男神,”这个词吐出来,带着一股铁锈味的嘲讽,“你们的故事,
我不奉陪了。”他不接支票,只是死死盯着我,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声沉重。“说完了?
”他问,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说完了。”我收回手,将支票轻轻放在一旁的玄关柜上,
然后拉起行李袋的拉杆,转身,握住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沈清!”他猛地低吼,
名字被他喊得几乎碎裂。我停住,没有回头。“你以为你是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一个拿钱办事的演员?呵……你走了,
谁来做他的替身?!”最后几个字,像惊雷炸响在我耳边。替身?谁的替身?我霍然转身,
看向他,第一次清晰地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种崩塌的迹象,
以及崩塌后露出的、更令人心惊的东西。傅司珩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不再看我,而是猛地转身,像一头失控的困兽,冲出了家门。引擎的咆哮声由近及远,
撕裂了夜的宁静。我心里沉了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我丢下行李,
追了出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走廊空旷,只有他踉跄的脚步声和我的喘息在回荡。
VIP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还有东西被扫落在地的碎裂声。我推开门。一片狼藉。床头柜上的仪器被扫落在地,
屏幕暗着,玻璃碎片和水渍混在一起。傅司珩背对着我,站在病床边,肩膀剧烈地耸动。
床上,傅司琛依旧安静地躺着,鼻息均匀,面容苍白俊美,对周遭的混乱一无所知。
“哥……”傅司珩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他俯下身,双手紧紧抓住床单,
手背青筋暴起,“你还要睡多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猛地直起身,
一拳砸在旁边的金属床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走了!你满意了吗?!
”他对着沉睡的人嘶喊,眼泪终于毫无顾忌地滚落下来,
混着额角不知在哪里碰破渗出的血丝,狼狈又绝望。“我找了一个那么像你的人……眼睛像,
笑起来也像……我每天看着她,就像看着你醒过来一样……现在连她也不要你了!
我们都被抛弃了!你听见没有!”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心脏。
像他?我?像傅司琛?那些偶尔掠过心头的疑惑,此刻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他总会在某些时刻,看着我的眼睛出神。为什么他偶尔会要求我露出某种样式的微笑。
为什么这场“冲喜”的新娘,偏偏是我。原来,我不仅是个演员,我还是个……赝品。
一个被精心挑选出来,替代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的、可悲的复制品。
巨大的荒谬感和刺痛感席卷而来,我的手脚一片冰凉。他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顺着床沿滑跪下去,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呜咽声变成了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
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永远冷静自持的傅司珩,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我站在原地,
像被钉在了病房门口这片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崩溃哭泣的男人,
看着病床上真正掌控着一切却始终沉睡的“白月光”。
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疯狂和谎言的味道。原来,在这场交易里,从来就没有赢家。
我们都被困住了,被傅司珩扭曲的爱,被这张沉睡的脸。而我,这个刚刚宣布退出的替身,
此刻却挪不动离开的脚步。雨,开始敲打病房的窗户,噼啪作响。替身?我咀嚼着这两个字,
看着崩溃的他和沉睡的他,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升。那场我自以为清醒的交易,
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个……局中人。第二章:雨夜的禁锢护士和医生被惊动,匆匆赶来,
看到病房内的景象,都愣住了。有人想去扶傅司珩,却被他一把挥开。“滚!都给我滚!
”他赤红着眼咆哮,像护着珍宝的恶龙,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病床分毫。他的目光猛地扫过我,
那里面是未散的疯狂和一种更深、更沉的东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你!
”他指着我,声音嘶哑,“你不准走!”医生试图劝解:“傅先生,您需要冷静,
病人也需要安静……”“安静?”傅司珩嗤笑,笑声凄凉,“他都睡了三年了!
还不够安静吗?!”他踉跄着朝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沈清,你不能走。合同……合同还没到期!”“我撕了。”我试图挣脱,
他的触碰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撕了可以重签!”他固执地攥紧,将我往病房里拖,
“价钱随你开!十倍?一百倍?只要你留下!”“傅司珩,你疯了!”我用力挣扎,
指甲掐进他的皮肉里,“你看清楚,我是沈清!不是傅司琛!你对着一个替身发什么疯!
”“替身?”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雨水和泪水混在他脸上,眼神却异常锐利,
“你以为仅仅是替身那么简单吗?”他凑近我,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带着酒气(我这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和绝望,
“你是我哥在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是你的眼睛,你的笑容,支撑着我等他醒来!
你现在走了,是要我看着他也彻底‘死’了吗?!”荒谬绝伦的逻辑。
可我看着他近乎癫狂的眼神,明白此刻跟他讲道理是徒劳的。他对傅司琛的执念,
已经扭曲成了盘踞在他骨髓里的毒藤,勒得他理智全无。“好,我不走。”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暂时妥协,“你先放开我,让医生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
也让……让他安静一下。”我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傅司琛。傅司珩死死盯着我,
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半晌,他才缓缓松开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
医生护士趁机上前,清理狼藉,检查傅司琛的情况,又给傅司珩处理额角和手上的伤。
他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摆布,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仿佛怕一眨眼,我就会消失。
雨下得更大了,敲打着窗户,像是永无止境的哀乐。这一夜,
最终在一种诡异而紧绷的平静中度过。傅司珩守在病床边,握着傅司琛的手,一动不动。
我坐在远处的沙发上,看着这对兄弟,一个沉睡不醒,一个清醒地疯狂。我走不了。
至少今晚走不了。傅司珩的状态,绝不会放我离开。而且,他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
让我感到一种更深的不安。我只是一个“念想”?支撑他等待的“替身”?天快亮时,
雨势渐小。傅司珩似乎耗尽了所有精力,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紧锁,
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我轻轻起身,拿起被我丢在门口的行李袋,再次走向门口。这一次,
没有怒吼,没有阻拦。我拉开门,清晨微凉的空气夹杂着湿意涌进来。“沈**。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是傅司珩的私人助理,陈铭。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色平静,仿佛早已料到我会在此刻出现。“傅总吩咐,
如果您执意要离开,请签了这份新的保密协议。”他将文件递到我面前,
“关于过去一年的一切,以及昨晚发生的事情,您需要终身保密。作为回报,
傅总会支付您一笔远超之前合约的补偿金。”我看着那份文件,
又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相偎的兄弟二人。一种冰冷的愤怒和屈辱感再次升起。
他用钱买了我一年,现在,还想用钱买断我的记忆和silence。“如果我不签呢?
”我冷冷地问。陈铭推了推眼镜,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傅总希望您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毕竟,您还有家人,不是吗?”**裸的威胁。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傅司珩不仅疯了,
他还准备用他的权势,将我牢牢摁死在这滩浑水里。我接过文件,看也没看,
直接塞进了行李袋。“告诉他,钱,我一分不要。至于保密……”我顿了顿,
迎上陈铭审视的目光,“我沈清,还没卑劣到需要靠贩卖别人的隐私过日子。”说完,
我绕过他,大步走向电梯。身后,病房的门无声地关拢,将那对兄弟和那段荒诞的婚姻,
彻底隔绝。电梯下行,数字不断跳动。我以为我挣脱了,自由了。直到手机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母亲焦急的来电显示。一种更深的寒意,沿着脚底,瞬间窜遍了全身。
第三章:漩涡之外“清清!你没事吧?昨天有个自称是傅氏集团法务部的人打电话到家里,
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说什么合约纠纷……妈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母亲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慌。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傅司珩……他的动作真快。“妈,我没事。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之前工作的公司有点合同上的小问题,已经解决了。
您别担心,以后再有陌生人打电话,直接挂掉就好。”安抚好母亲,挂了电话,
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我以为撕了合同,退回支票,就能干净利落地抽身。却忘了,
对于傅司珩那样的人来说,规则往往是由他们来制定的。他可以用钱买我,
自然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让我无法轻易“两清”。我没有回家,
而是在市区租了个小公寓暂时安顿下来。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消化这一切,
并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傅司珩的威胁并非空穴来风,我必须确保家人的安全。
我换了手机号,切断了所有可能被傅司珩追踪到的联系。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遇见他之前,
平淡,忙碌,为生计奔波。只是心里某个角落,总是沉甸甸的,压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以及傅司珩崩溃时那双猩红的眼睛。偶尔,我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傅司珩的消息。
傅氏集团在他的运作下依旧稳如磐石,他本人出现在镜头前,
依旧是那个冷峻矜贵、一丝不苟的商界精英。仿佛医院里那个失控崩溃的男人,
只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那不是幻觉。那毒藤般的执念,只会在他心底更深地扎根,盘绕。
半个月后,我在一家咖啡馆约见大学好友林薇,她在一家杂志社做记者,人脉广,消息灵通。
我隐去了照片和替身的细节,只含糊地说之前那份“高薪工作”的老板有些……偏执,
可能会对我不利,想请她帮忙留意一下傅氏那边的动静。林薇听完,
皱着眉想了想:“傅司珩?他最近倒是没什么负面新闻,
不过……我有个在医院的朋友前两天偶然提起,说傅家那个躺了三年的长子,傅司琛,
好像有苏醒的迹象了。”我的心猛地一跳。傅司琛……要醒了?“消息确切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不太确定,傅家把消息捂得很严。
但听说请了国外的专家团队过去会诊。”林薇压低声音,“说起来也怪,
傅司珩对他这个哥哥,真是没话说,三年如一日地守着。外面都传他们兄弟感情深厚,
可惜啊……”可惜什么?可惜那份感情早已变质?还是可惜傅司琛沉睡不醒?我垂下眼,
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傅司琛如果醒来,傅司珩会怎样?他的执念,是找到了归宿,
还是……会变得更加不可控?一种莫名的不安在我心底蔓延。又过了几天,
我正在公寓里整理简历,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铭。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我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但没有取下安全链。“沈**,冒昧打扰。
”陈铭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傅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纸袋里,是我当初留在傅家没有带走的一些私人物品,几本书,一个旧相机,
还有一些不值钱的小摆件。最上面,放着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傅总说,这是您应得的。
”陈铭补充道。我拿出信封,里面是一张支票,数额果然如他所说,远超当初。支票旁边,
还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字:“他醒了。谢谢你。”落款处,
是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傅司珩。我的呼吸一滞。傅司琛,真的醒了。所以,
我这枚“念想”,这具“替身”,终于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被付费遣散了?这算是什么?
迟来的补偿?还是胜利者的宣告?“东西我收到了。”我将支票塞回信封,
连同那张纸一起递还给陈铭,“这个,麻烦你带回去。我不需要他的感谢,更不需要他的钱。
”陈铭似乎并不意外,他没有接,只是推了推眼镜:“沈**,傅总还让我带一句话。
”我看着他。“他说,‘漩涡之外,未必安全。好自为之。’”说完,他微微颔首,
转身离开。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他醒了。谢谢你。
”“漩涡之外,未必安全。”这两句话在我脑海里交替回响。傅司琛的苏醒,意味着什么?
傅司珩的“谢谢”,是真心,还是反讽?他那句警告,又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早已离开了那个由疯狂和执念构筑的漩涡,可此刻,我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暗流,
正悄无声息地向我涌来。第四章:白月光的凝视傅司琛苏醒的消息,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捂住,
在一些小范围的圈子里流传开来。伴随着这个消息的,还有一些关于傅司珩的传闻。据说,
傅司琛醒来后,身体机能恢复得很快,但记忆似乎出了些问题,
对昏迷三年间的事情一片空白。而傅司珩,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日夜守在医院,
亲自照顾兄长,事无巨细,体贴入微。媒体拍到的零星照片里,傅司珩看着兄长的眼神,
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兄弟情深的戏码再次被大众称颂。
只有我知道,那深情的面具下,藏着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我尽量不去关注这些,
努力经营自己新的生活。我找到了一份设计师的工作,虽然薪水远不如傅家给的“报酬”,
但踏实,安心。直到那天,我所在的公司在一次商业酒会上,遇到了傅氏集团的人。
我不是核心员工,本不必参加这种场合,但部门主管临时有事,拉了我去充数。
我刻意躲在角落,降低存在感,只希望酒会快点结束。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端着酒杯,
正准备去露台透透气,一转身,却差点撞进一个人怀里。抬头间,对上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
那是一张和傅司珩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却更显温润清俊,带着久病初愈的苍白,
但眉宇间那股从容矜贵的气质,与生俱来。傅司琛。他醒了。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似乎也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带着一丝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审视。那眼神很干净,没有傅司珩那种压抑的疯狂和占有欲,
却像一面镜子,照得我无所遁形。“抱歉。”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
带着久未说话的一点点沙哑。“没、没关系。”我勉强维持着镇定,想要立刻离开。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却忽然开口,眉头微蹙,像是在努力回忆。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见过?他怎么可能见过我?他昏迷的时候,
我只是一个存在于照片和傅司珩扭曲情感里的“替身”。“傅先生认错人了。”我垂下眼,
避开他的目光,“我是第一次见到您。”“是吗?”傅司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脸上,
那双和傅司珩相似,却截然不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可能是我唐突了。
只是觉得……沈**有些眼熟。”他叫我“沈**”?他知道我的名字?是丁,
傅司珩怎么可能不告诉他?或许在他版本的“故事”里,
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如今功成身退的“冲喜新娘”。“傅先生好记性。
”我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我是xx公司的沈清。恭喜您康复。”说完,
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侧身从他旁边快步走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直到走到无人的露台,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我才感觉找回了一点呼吸。傅司琛看我的眼神,
他那句“眼熟”,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心里。他到底知道多少?
傅司珩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带着我熟悉的、却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冷意。我浑身一僵,缓缓回头。傅司珩站在露台入口处,
身形挺拔,西装革履,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他手里端着一杯酒,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像盯住了猎物的鹰隼。他一步步走近,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见到我哥了?”他在我面前站定,声音听不出情绪。“偶遇。”我攥紧了冰冷的栏杆。
“他好像对你很有兴趣。”傅司珩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也是,毕竟你这张脸,
他‘看’了整整一年。”刻薄的言语像刀子一样捅过来。“傅司珩,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钱,我没要。保密,我做到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结束?
”他俯身,凑近我,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香将我笼罩,“沈清,你太天真了。
从你签下合同,走进傅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别想干干净净地结束。”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刮过我的脸颊:“我哥醒了,但他忘记了很多事。包括……某些不该存在的情感。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现在对你很好奇,这很好。”傅司珩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你就继续保持这份‘好奇’。别出现在他面前,
别跟他有任何接触,别让他……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你是在威胁我?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我是在保护他。”傅司珩直起身,
眼神恢复了那种商人的冷静和算计,“也是保护你。沈清,离他远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露台上,
只剩下我和冰冷的夜风。傅司珩的话,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向我收紧。
他不仅要控制傅司琛的记忆,还要控制我的行动。保护他?保护我?
不过是他那变态占有欲的又一重掩饰。傅司琛的苏醒,非但没有让一切结束,
反而将我也拖入了更深的泥沼。我看着楼下璀璨的城市灯火,
却感觉置身于一片看不见边际的黑暗森林。而森林深处,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一双,
是疯狂偏执的警告。另一双,是看似温和,却潜藏着未知危险的……探究。
第五章:记忆的裂痕自那场酒会后,我的生活仿佛被罩上了一层无形的阴影。
我尽量避开所有可能与傅家兄弟产生交集的场合,行事愈发低调。然而,
傅司琛那双沉静中带着探究的眼睛,以及傅司珩冰冷彻骨的警告,时常在我脑海中交替浮现。
我试图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是个局外人。直到一个周末,
我去美术馆看一个独立画展。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爱好,也是排解压力的方式。
沉浸在色彩与线条的世界里,能让我暂时忘却现实的纷扰。就在我驻足于一幅抽象画前,
试图解读那些混乱色块背后的情绪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幅画,叫《困兽》。
”我猛地转头。傅司琛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侧,穿着简单的米色毛衣和休闲裤,
少了些酒会上的正式,多了几分儒雅随和。他目光落在画上,侧脸线条柔和。又是他!
怎么会这么巧?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傅司珩的身影。
“傅先生。”我疏离地打了个招呼,准备立刻离开。“看来沈**也喜欢艺术。
”他却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抗拒,依旧看着那幅画,自顾自地说下去,“色彩很激烈,
笔触却很挣扎,确实像一头被无形牢笼困住的野兽,冲不破,也安静不下来。”他的解读,
莫名地戳中了我此刻的心境。我抿了抿唇,没有接话。“我昏迷的时候,
好像经常听到类似的声音。”傅司琛忽然转移了话题,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飘忽的回忆,
“不是具体的说话声,而是一种……情绪。很压抑,很痛苦,有时候,
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温柔。”我的呼吸屏住了。他……能感知到?
感知到傅司珩那些压抑的、扭曲的情感?“医生说那可能是我的幻觉,
或者是大脑在无意识状态下对外界**的抽象处理。”傅司琛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淡,
带着病后的脆弱感,“但那种感觉,很真实。就像……有人一直在我耳边哭泣,
又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进行着无声的抗争。”他看向我,眼神清澈,
却仿佛能洞穿人心:“沈**,你说,一个沉睡的人,会不会其实什么都知道?
只是无法回应?”我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他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真的只是随意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