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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欢迎你来到地狱林未林晓沈浩-风吹过几天小说

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姐姐,欢迎你来到地狱》,类属于言情题材,主人公是林未林晓沈浩,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风吹过几天。故事内容丰富多样,充满惊喜与刺激。”林宏远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档案袋:“这是什么?”“关于林晓身世的最终证据。”林未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清……

姐姐,欢迎你来到地狱林未林晓沈浩-风吹过几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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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欢迎你来到地狱》免费试读 姐姐,欢迎你来到地狱精选章节

妹妹抢走我未婚夫时,我笑着说祝你们幸福。没人知道,我手里攥着妹妹身世的秘密。

她是母亲被**生下的孩子,而施暴者是父亲最好的兄弟。

我亲手将DNA报告递给父亲:「您最疼爱的女儿,是您一生耻辱的活证据。」

父亲当场心脏病发作,妹妹在病房外哭求见我。我隔着玻璃对她做口型:「这是你应得的。」

---宴会厅里的喧嚣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传到林未耳朵里时,

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嗡嗡声。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过于璀璨的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她站在角落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杯壁,看着那对璧人在舞池中央旋转。她的未婚夫,

沈浩。她的妹妹,林晓。沈浩的手搭在林晓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低头与她耳语,

林晓便仰起脸,笑得明媚又张扬,那双和林未并不相似的眼睛里,

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胜利者的光芒。她身上那件Valentino高定礼服,

还是上周撒娇让林未动用自己的关系才提前拿到的。周围的窃窃私语针一样刺过来。

“看见没?林未还在那儿呢……”“未婚夫被亲妹妹撬了,真是年度大戏。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说不定林未自己没本事抓住沈少的心。”“林晓倒是手段厉害,

瞧把沈浩迷的。”林未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压下心头翻涌的、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暴戾。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甚至唇角还维持着一个极淡的、近乎礼貌的弧度。只有她自己知道,

指甲是如何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泛白的印记。音乐到了一个**,

沈浩搂着林晓的腰,做了一个漂亮的倾斜动作,引来一片低低的惊呼和掌声。

林晓的笑声清脆,毫不避讳地传来,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凌。就在这时,

林晓的目光越过沈浩的肩膀,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林未。

那眼神里带着**裸的挑衅和怜悯,还有一丝快意。林未迎着她的目光,没有闪躲。

她甚至微微举了举杯,隔着喧闹的人群,对着那对男女,

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堪称温柔的微笑。然后,她看着林晓的表情僵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于她的平静。一曲终了,沈浩牵着林晓的手,径直朝林未走来。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姐姐,”林晓的声音娇滴滴的,

带着刻意营造的无辜,“我和浩哥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她紧紧挽着沈浩的手臂,像是宣示**。沈浩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但很快被林晓依赖的姿态抚平,他看向林未,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歉意:“小未,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感情的事无法强求。我希望你能理解,以后……我们还是家人。

”家人?林未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婉得体的模样。她甚至往前走了一步,

轻轻拉起了林晓的手。林晓下意识地想缩回,却被林未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抗拒地握住。

“当然,”林未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此刻安静的角落,“妹妹找到了幸福,

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不祝福呢?”她看着林晓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和沈浩如释重负的表情,唇边的笑意加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她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指尖微微蜷缩。

不再看那两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她转身,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步履平稳地离开了宴会厅。

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永不弯曲的翠竹。背影落在那些看客眼中,是强撑的落魄,

只有林未自己知道,那里面淬着怎样的冰。走出酒店,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脸上,

驱散了方才那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坐进后座,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林未脸上那层面具般的温和才彻底剥落。她靠在真皮座椅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掠过她苍白的脸,明明灭灭。她没有回自己和沈浩的婚房,

也没有回林家那座空旷冰冷的大宅,而是让司机开往城市另一端的一处高级公寓。

那里是她早就暗中置下的产业,无人知晓。公寓里只有基础装修,冷色调,没什么烟火气。

林未踢掉高跟鞋,赤脚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那么热闹,

却又与她无关。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跃着“爸爸”两个字。

林未任由它响了几声,才不慌不忙地接起,声音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柔和:“爸。

”电话那头是林父林宏远略带疲惫和不满的声音:“小未,宴会上的事我听说了。

沈浩和林晓……他们太胡闹了!你放心,爸爸一定给你做主……”做主?

林未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怎么做主?逼沈浩回头?还是斥责林晓不知廉耻?有什么用?

烂掉的心,剜掉就好,何必留着恶心自己。“爸,不用了。”她打断父亲,语气平静无波,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妹妹和沈浩两情相悦,我退出就是了。您也别为这事生气,伤身体。

”林宏远似乎没料到女儿会如此“懂事”,愣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些:“委屈你了,小未。

你一向最识大体。林晓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唉……那这件事就先这样吧,

以后爸爸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又敷衍了几句,林宏远挂断了电话,

言语间对林晓的“不懂事”颇为恼火,却又带着一丝对**惯有的无可奈何。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林未脸上的平静终于碎裂,露出一丝近乎狰狞的嘲讽。委屈?识大体?

就因为她是“懂事”的长女,所以活该一次次退让?活该被夺走珍视的一切?从小到大,

林晓看上的玩具、衣服、机会,哪一次不是她林未“识大体”地拱手相让?

如今连未婚夫也不例外。她走到书桌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手机。她开机,屏幕亮起,需要输入密码。

她的指尖悬在键盘上,犹豫了一瞬,然后坚定地按下一串数字——那是她母亲去世的日期。

手机桌面是一片空白。她点开加密相册,里面只有几张翻拍的老照片,

和一段模糊的音频文件。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母亲,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轻愁,

与林宏远站在一起,笑容疏离。还有一张,是母亲和一个男人的合影,那男人眉眼英挺,

与林宏远有几分相似,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更张扬,更桀骜。那是林宏远曾经最好的兄弟,

也是后来反目成仇、远走海外的周明山。林未点开那段音频,音量调到最低,贴在耳边。

先是母亲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宏远,

你不能这样……晓晓她毕竟是……”然后是一个男人粗暴的打断,是林宏远,年轻时的声音,

充满了愤怒和耻辱:“闭嘴!别跟我提那个野种!一看到她,

我就想到周明山那个畜生对你做的事!想到我的兄弟是如何在我背后捅刀!

”“不是的……我……”“我养着她,给她姓林,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要我怎样?

把她当心肝宝贝吗?!我告诉你,我看到她就恶心!”录音在这里戛然而止,

后面似乎是被强行中断的。林未关掉音频,将旧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这段录音,和那些照片,是她母亲临终前,神智偶尔清醒时,

死死攥着她的手,流着泪暗示她去找的。母亲没能说完所有真相,但已经足够。林晓,

那个从小被父亲偏宠、娇纵跋扈、抢走她一切的“好妹妹”,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她是母亲被喝醉酒的周明山**后生下的孩子,是林宏远一生最大耻辱的活证据!

父亲对林晓那些看似无底线的溺爱和纵容,不过是一种扭曲的、复杂的心理在作祟。

因为不爱,所以可以毫无原则地娇惯,把她养成一个废物,

同时也因为那份刻骨的恨意无法直接宣泄在无辜(在他看来并非完全无辜)的孩子身上,

转而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折磨和提醒。他宠她,或许也是在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

时刻提醒自己那段背叛和耻辱。而母亲,因为愧疚和恐惧,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直到郁郁而终。以前,林未虽然知道这个秘密,却从未想过要使用它。

她念着那点可笑的姐妹情分,也顾忌着父亲的感受和林家的颜面。她甚至一度可怜林晓,

觉得她身世不堪,自己作为姐姐应该多包容。可现在……呵。林晓和沈浩,

亲手撕碎了这最后一点温情。他们不仁,就休怪她不义!林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寒意森然。她拿起自己的常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她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是我。帮我找一样东西……对,周明山现在在哪里,

想办法弄到他的DNA样本,头发、唾液、用过的杯子,什么都行。钱不是问题,但要快,

而且要绝对保密。”挂了电话,她重新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在她眼中扭曲、闪烁,

如同她内心翻涌的、黑暗的复仇之火。游戏,才刚刚开始。林晓,沈浩,你们准备好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风平浪静。林未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主动约见了沈浩和林晓一次,

地点选在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馆。她去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到了。

林晓整个人几乎挂在沈浩身上,看到她,立刻坐直了身体,

脸上带着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姐姐。”她喊了一声,声音依旧娇嗲。

沈浩则有些局促,不敢直视林未的眼睛。林未施施然坐下,点了一杯黑咖啡,

不加糖也不加奶。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让她保持清醒。“找你们来,没别的事。

”林未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关于婚约解除的后续事宜,

以及一些财产上的分割,我已经让律师整理好了文件。沈浩,你名下那家公司的股份,

当初是我动用了林家的资源帮你拿到关键投资,这部分,我要拿回来。

还有我们一起投资的那几处房产,按出资比例分割,没问题吧?”沈浩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那家公司是他的心血,也是他能在沈家站稳脚跟的关键,

当初确实是靠林未和林家的关系才起死回生。至于房产,大部分资金也来自林未。“小未,

这……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沈浩试图挽回。“有。”林未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还是说,

你想既享受着林晓的‘真爱’,又舍不得我带来的实际利益?”沈浩被噎得说不出话。

林晓在一旁急了,摇晃着沈浩的手臂:“浩哥哥,给她就是了!我们又不稀罕!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什么都会有的!”林未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热气,

眼底掠过一丝讥诮。看,这就是被宠坏的林晓,根本不知道沈浩如今拥有的一切,

有多少是建立在与林未的婚约基础上的。

失去了林家的全力支持(尤其是林宏远因为此事对沈浩已然不满),沈浩未来的路,

可没那么好走。“既然妹妹这么大方,那就尽快让律师办手续吧。”林未放下咖啡杯,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祝你们,有情饮水饱。”说完,她拿起包,起身离开。这一次,

她没有掩饰自己离去的决绝。走出咖啡馆,阳光有些刺眼。林未戴上墨镜,

遮住了眼中一切情绪。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收回一点经济上的损失,远远不够。她要的,

是彻底摧毁他们所在意的一切。几天后,林未派去调查周明山的人有了回音。

周明山在国外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辗转多地,

如今在东南亚某个小国经营着一家不大的贸易公司,时常往返于国内和当地。

“样本已经拿到了,他住过的酒店房间。”电话那头的人汇报,“另外,

我们也拿到了林晓**的生物样本,通过她常去的美容院。”“很好。”林未吩咐,

“立刻安排做亲子鉴定,找最权威的机构,确保结果万无一失。”“明白。

”等待鉴定结果的日子里,林未像个耐心的猎人,有条不紊地布置着陷阱。

她不动声色地搜集着沈浩公司一些不太合规的财务操作证据,这些以后或许会用得上。

她也留意着林晓的动向,看着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每天在社交平台上晒着和沈浩的恩爱,晒着新买的珠宝包包,

享受着来自一些不明真相之人的“祝福”。愚蠢且可悲。半个月后,

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送到了林未的公寓。她独自在书房里,拆开了封口的红线。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那个清晰的鉴定结论——支持周明山与林晓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白纸黑字,尘埃落定。林未拿着那份报告,看了很久很久。

纸张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一直传到心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大仇将报的兴奋,

也没有揭开残酷真相的怜悯,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她将报告复印了几份,

然后将原件小心地放回档案袋。是时候了。她选在了林宏远单独在家的一个下午。

林宏远有午睡后在自己的书房喝下午茶的习惯,那是他一天中相对放松的时刻。

林未没有提前打招呼,直接开车回了林家老宅。佣人见到她有些惊讶:“大**,您回来了?

先生他在书房。”“我知道,我找爸爸有点事。”林未语气温和,

手里拿着那个不起眼的牛皮纸袋。她一步步走上楼梯,脚下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

周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平稳,有力。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进来。

”里面传来林宏远略显慵懒的声音。林未推门而入。林宏远正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

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到林未,他有些意外,随即放下报纸,脸上露出笑容:“小未?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有事?”他的态度一如既往,

带着对长女的、那种习惯性的、并不算特别亲昵的温和。林未走到书桌前,没有坐下。

她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推到林宏远面前。“爸爸,”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有件事,我想您有必要知道。

”林宏远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档案袋:“这是什么?

”“关于林晓身世的最终证据。”林未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

“她是周明山的女儿,生物学上,与您没有任何关系。”林宏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像是没听清,或者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瞳孔骤然收缩,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我没有胡说。”林未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里面是权威机构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样本来自周明山,以及林晓。您可以自己看。

”林宏远猛地伸手,一把抓过档案袋,因为用力过猛,指甲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他粗暴地扯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他的目光急不可耐地扫过前面那些复杂的生物学数据和分析,直接跳到最后一页,

死死地盯着那个结论。“支持周明山与林晓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那行字,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在他的心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林宏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白,

再由白转为骇人的青灰。他拿着报告的手抖得厉害,纸张在他手中簌簌作响。他猛地抬头,

看向林未,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被背叛的愤怒,

以及一种被**裸揭开旧日伤疤的极致痛苦和耻辱。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他语无伦次,额头上青筋暴起。“妈妈留给我的线索。

”林未淡淡地说,看着父亲此刻的模样,她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她到死,都活在这件事的阴影里。而您,爸爸,您这些年,把这份耻辱的象征宠上了天,

真是……用心良苦。”她的话,像最后一把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林宏远心脏最脆弱的地方。

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自欺欺人地养着这个“女儿”,用溺爱包裹着憎恶,

用纵容掩盖着恨意。他以为这是他对周明山、对命运的一种扭曲的报复和掌控,

在此刻被亲生女儿无情地揭穿——这不过是一场持续了二十多年的、可笑又可悲的自我欺骗。

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呃……”林宏远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

另一只手猛地捂住了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蜷缩,脸色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爸?

”林未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林宏远想说什么,却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只有嗬嗬的抽气声。他伸手指着林未,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头一歪,

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重重地栽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份鉴定报告,散落在一旁。

林未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才走上前,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她直起身,

拿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语气冷静得可怕:“喂,120吗?这里是紫金苑林家别墅,

有人突发疾病,可能是心脏病,请马上派救护车过来。”挂了电话,她又拨通了林晓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林晓不耐烦的声音,背景音还有商场里的嘈杂:“喂?

什么事?我正忙着呢!”林未看着倒在地上面如金纸、人事不省的父亲,对着话筒,

声音里刻意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慌,

与她脸上的冰冷截然相反:“林晓……你快回来……爸爸出事了!”……医院,抢救室外。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灯光白得晃眼。林未独自站在窗边,

看着楼下夜色中匆匆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她站得笔直,背影单薄却透着一股坚硬的倔强。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伴随着林晓带着哭腔的、惊慌失措的呼喊:“爸爸!爸爸怎么样了?!

”林晓冲到抢救室门口,被紧闭的门挡住,她用力拍打着门板,泪流满面:“开门!

让我进去!爸爸!”没有人回应。她猛地转过身,像是才看到窗边的林未,立刻冲了过来,

一把抓住林未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声音尖利:“林未!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作?!你对他做了什么?!”林未缓缓转过头,

目光落在林晓那张梨花带雨、写满了担忧和恐惧的脸上。这张脸,曾经让她觉得天真烂漫,

后来让她觉得虚伪可憎,此刻,却只让她觉得无比讽刺。她轻轻挣开林晓的手,动作不大,

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我做了什么?”林未重复着这句话,

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里,

此刻清晰地映出林晓仓皇的脸,以及一种……令林晓骨髓发寒的东西。林晓被她的眼神慑住,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脸色凝重。林晓立刻扑了过去:“医生!我爸爸怎么样?!”医生看了看她,

又看向走过来的林未,沉声道:“病人是急性心肌梗死,情况很危急,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这是病危通知书,请家属签一下字。”“病危……”林晓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被旁边的护士扶住。她颤抖着手,接过笔,却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稳。林未冷静地走上前,

从林晓手里拿过笔和通知书,在家属签字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力透纸背。

“医生,请你们务必尽力。”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医生点了点头,

重新戴上口罩,返回了抢救室。门再次关上,将那生死未知的战场隔绝。

林晓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掩面哭泣,肩膀不住地耸动,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林未却没有看她,她的目光落在抢救室门上那盏刺眼的红灯上。过了一会儿,

林晓的哭声稍微平息了一些,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向林未,带着一丝哀求,

怨恨:“姐姐……爸爸到底为什么会……求求你告诉我……”林未终于将视线从红灯上移开,

缓缓转向她。走廊空旷而寂静,只有仪器隐约的滴答声从某个病房传来。林晓站起身,

走到林未面前,隔着几步的距离,她想靠近,却被林未周身那股无形的寒意逼退。

她只能隔着这段距离,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未,嘴唇翕动,无声地祈求着一个答案。

林未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抢走她未婚夫、践踏她真心、如今却一脸无辜彷徨的“妹妹”。

看着这个身上流着令父亲蒙羞血液的、耻辱的象征。看着她此刻的恐惧、无助和痛苦。

林未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手。她没有说话,只是隔着那短短的距离,对着林晓,用唇形,

清晰而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做了几个口型。每一个字的轮廓,都冰冷如刀。

林晓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看懂了。那口型是——“这、是、你、应、得、的。”一瞬间,

林晓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医院墙壁还要惨白。她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

以及一种迅速蔓延开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冰冷。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未不再看她,重新转过身,面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如同一条无声流淌的星河。而窗玻璃上,隐约映出她没有任何表情的侧脸,

和抢救室门口那盏,依旧亮着的、象征着生死未卜的、猩红的灯。她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