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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仙爷爷小说-林峰白蛇全篇阅读

《蛇仙爷爷》是由作者“仙女爱美”创作编写,小说男女主人公是林峰白蛇,其中主要情节是:那是爷爷去世前一年拍的,他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拿着旱烟袋,笑得很慈祥。我记得那天我回家,他问我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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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仙爷爷》免费试读 蛇仙爷爷第3章

我买了当晚最后一班火车票。

同事问我怎么突然要请假。

我说家里有事。

主管脸色很难看,说"项目正紧张,你这时候请假?"

我说"对不起,必须回去"。

他冷笑,说"那你走吧,不过这个月绩效就别想要了"。

我点头,收拾东西走了。

火车是晚上十点的,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站台。

检票的时候发现座位被占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坐在我的位置上,旁边放着一大堆行李。

我给她看票,说"这是我的座位"。

她看都不看,说"我晕车,必须坐窗边"。

我说"那您可以买靠窗的票"。

她抬起头,眼睛瞪得很大。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让个座怎么了?"

周围有人在看。

我不想吵架,找了列车员。

列车员来了,劝那个大妈换回她自己的座位。

大妈不肯,开始骂骂咧咧,说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素质。

最后列车员给我换了个座位。

在另一节车厢,中间位置,两边都是人。

我坐下的时候,旁边那个男人在吃泡面,热气全喷在我脸上。

我往边上挪,他又把胳膊肘支到扶手上,占了一大半位置。

我缩在座位里,闭上眼睛。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人推醒。

是乘务员,说我座位旁边的人要过去,让我让一下。

我站起来,那个男人端着泡面碗,汤汁晃荡,一下子全洒在我裤子上。

滚烫的。

我整条腿都烧起来。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拿纸巾随便擦了两下,就走了。

我站在座位边上,低头看自己的裤子。

一大片汤渍,还在冒热气。

皮肤**辣的疼。

我去了洗手间,脱下裤子,腿上一片通红。

我用冷水冲,水龙头突然坏了,水柱喷得到处都是。

我衣服全湿了。

站在那个逼仄的洗手间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乱糟糟,衣服湿透了,眼睛下面一片青黑。

我不认识镜子里这个人。

她是谁?

是那个在省城拿着五千块工资、住在十平米出租屋、加班到凌晨的林婉吗?

还是那个被父母当成提款机、被弟弟嫌弃多管闲事、连爷爷的嘱托都会忘记的林婉?

我用手撑住洗手台。

指节发白。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没哭。

葬礼上所有人都哭了,我妈哭得差点晕过去,我爸红着眼睛,林峰也抹眼泪。

只有我没哭。

不是不难过。

是哭不出来。

就站在那里,看着爷爷的棺材被抬走,看着黄土一锹一锹盖上去,看着那个最疼我的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麻木的。

现在我想哭了。

可是眼泪就是不出来。

火车在凌晨五点到达县城。

我下车的时候,站台上只有零星几个人。

我没回家,直接打车去了后山。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本地人,听说我要去后山,眼神就变了。

"这么早上山干什么?"

我说"上香"。

他看了我一眼,说"那山最近邪乎得很,你自己小心点"。

车开到山脚就不肯再走了。

司机说"我不上去,你自己走吧"。

我付了钱下车。

天还没亮,东边只有一片灰白。

山路很窄,两边是荒草和灌木。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步一步往上走。

风很大。

树枝在风里摇晃,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偶尔有什么东西从草丛里窜过,我心跳得厉害。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我看到了那个石龛。

很小的一个龛,嵌在山崖上,里面供着一个香炉。

香炉是铜做的,已经锈迹斑斑。

里面没有香,只有一堆冷掉的灰烬。

我在石龛前蹲下,从包里拿出在镇上买的香。

手在抖。

打火机按了三次才点着。

香烟袅袅升起,在晨光里像一缕白色的线。

我跪下去。

额头抵着地面。

"对不起。"

我说。

"对不起,我忘了。"

风停了。

周围突然安静得可怕。

连虫子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抬起头,看见远处山坡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白色的。

很长。

我整个人僵住。

那东西游过来,速度很快,在草丛里穿行,像一道白色的闪电。

我想跑。

腿不听使唤。

它停在我面前,盘起身子,昂起头。

是一条蛇。

通体雪白,眼睛是金色的,竖瞳在晨光里闪着诡异的光。

我们对视。

时间好像停止了。

然后我听见有人说"你终于来了"。

声音不是从蛇嘴里发出来的,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回荡在整个山谷里。

我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白蛇歪了歪头,像在打量我。

"你爷爷每年都来,风雨无阻,从未断过。"

它说。

"你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可你忘了。"

我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声音哑得厉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忙了,我忘了..."

"忘了。"

白蛇重复这两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

"契约已破,厄运才刚刚开始。"

我整个人的血都凉了。

"什么契约?"

白蛇没回答。

它盘起的身子松开,游到香炉边,身体绕着香炉转了一圈。

"你爷爷当年用五十年寿命,立下血契,换你一条命。"

"条件是你活着,每年清明必来此上香,守护这片山林。"

"如今香火断了,契约作废。"

我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指甲抠进泥土里。

"可以补救吗?"

我问。

"我现在来了,我以后每年都来,可以吗?"

白蛇转过头,那双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你以为契约是儿戏?"

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

"你爷爷用五十年命换来的,是你这二十五年的平安。"

"现在香火断了,不仅你要遭难,整个林家都会受到惩罚。"

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家人...他们不知道这些,他们..."

"不知道?"

白蛇冷笑。

真的是笑,我看见它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们不仅不知道,还要毁了这片山。"

我心一沉。

"你说什么?"

"看看你身后。"

我转身。

远处山坡上,停着几台挖掘机。

黄色的铁家伙,在绿色的山林里格外刺眼。

旁边还有推土机,铲斗上沾着泥土。

地上有新挖的痕迹,一道一道,触目惊心。

"他们要推平这里,建什么养殖场。"

白蛇说。

"你爷爷守了五十年的山,他们要在七天内毁掉。"

我站起来,腿软得差点摔倒。

"我去阻止他们。"

"七天。"

白蛇说。

"我只给你七天时间。"

"如果七天后山林被毁,林家将永无宁日。"

它说完,身体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山林里。

只留下满地白色的鳞片。

我蹲下去,捡起一片。

冰凉刺骨,像握着一块寒冰。

不对。

比寒冰更冷。

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我把鳞片放进口袋,转身往山下跑。

天亮了。

朝阳从东边升起,把整个山林染成金色。

鸟开始叫了,风也暖和起来。

可我心里只有冷。

那种彻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