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旅舍的观察者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用户96104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陈默苏晴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底下却冻得厉害。陈默把房卡递给她,顺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动作很温柔。可苏晴几不可查地,微微缩了一下。幅度很小,几乎看不……
《湖畔旅舍的观察者》免费试读 湖畔旅舍的观察者精选章节
第一章我叫林伯,在这家“忘忧湖”旅舍住了三年。大家都当我是个喜欢清静的孤寡老人。
他们不知道,我看了半辈子的坏人。现在退休了,看人这个习惯,却怎么也改不掉。
我习惯每天下午三点,坐在大堂靠窗的旧沙发上。这里视野最好,进门的人,窗外的湖,
都一览无余。那天下午,雨刚停,湖面还蒙着一层水汽。一男一女拉着行李箱走进来。
男人叫陈默,女人叫苏晴。登记的是夫妻。陈默很高大,笑容得体,办理入住时手很稳。
苏晴很漂亮,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但我的目光,
在她脸上多停了一秒。她的笑容很标准,嘴角弯着,眼睛里却没什么光。
那不是来度假的松弛,而是一种……竭力维持的平静。像覆盖在薄冰上的一层初雪,看着美,
底下却冻得厉害。陈默把房卡递给她,顺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动作很温柔。
可苏晴几不可查地,微微缩了一下。幅度很小,几乎看不见。但我看见了。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说他们是郎才女貌。陈默笑着回应,手臂自然地揽住苏晴的腰。
苏晴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们上了楼。我端起桌上的粗茶喝了一口,心里泛起一丝嘀咕。
看来这“完美”的度假,底下藏着点东西。接下来两天,一切如常。
我依旧在固定时间坐在老位置,看湖,看人。偶尔能看见陈默和苏晴在湖边散步。
他们总是并肩走着,看上去很和谐。但我注意到,陈默的步子总是比苏晴快半步。
苏晴需要稍微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们说话的时候,陈默总是看着苏晴的眼睛。
而苏晴的目光,却常常飘向湖面,或者远处的山。她在躲避什么?第三天,天气放晴。
旅舍里住客不多,显得很安静。下午,我看到苏晴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水面发呆。
过了没多久,陈默走了过去。他站在她面前,说了几句话。距离太远,我听不清。但我看到,
苏晴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陈默弯腰,凑近她耳边,又说了句什么。然后,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先回了旅舍。他经过大堂时,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
目光顺势下移,落在他那双价格不菲的户外鞋上。鞋帮上,沾着几点泥。
不是湖边常见的黑灰色湿泥。那是一种带着铁锈色的红泥,很显眼。这种红泥,
只出现在旅舍后山那片很少有人去的林子里。他去后山干什么?我心里那丝嘀咕,
声音大了一点。一个小时后,苏晴没有回来。陈默开始显得焦躁,他下楼问老板娘,
又问服务生阿杰。“我太太可能去附近散步了,手机也没带。”他皱着眉,语气担忧。
大家都安慰他,说附近很安全,可能只是走远了。但直到晚饭时间,苏晴依旧不见踪影。
陈默的焦虑越来越明显,他甚至要求老板娘帮忙召集客人一起寻找。
旅舍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时,陈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冲回房间。很快,
他拿着一封信下来了,脸色苍白,手微微发抖。“她……她走了……”他把信递给老板娘,
声音沙哑。信很短,字迹有些潦草:“陈默,我累了,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走了,
别找我。苏晴。”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接着,便是对陈默的普遍同情。
“多好的一个人啊,老婆居然跟别人跑了……”“肯定是外面有人了,你看那封信,
写得多绝情。”议论声低低地传来。陈默颓然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耸动,
像是在无声地哭泣。表演得非常逼真。如果,我没有看到他鞋帮上那抹刺眼的红泥的话。
如果,我没有注意到,他捂着脸的指缝间,那双眼睛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反应的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一场私奔。这是一场失踪。而唯一的观众,似乎只有我这个,
坐在旧沙发上的退休老头。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敲打着湖面,
也敲打着旅舍的窗。湖面不再平静,我的心也是。苏晴在哪里?那封仓促的“告别信”,
真的是她写的吗?后山的红泥,又藏着什么秘密?我知道,这个旅舍的宁静,从今晚起,
被彻底打破了。第二章警察来了。问话,登记,拍照。程序走得很快。带队的警官姓王,
很年轻,他看了那封信,又听了陈默声情并茂的讲述。“夫妻矛盾,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
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王警官合上本子,语气公事公办。“我们会留意失踪人口信息的,
有消息通知你。”陈默握着王警官的手,连声道谢,脸上的悲伤和焦虑恰到好处。“谢谢,
谢谢警官,拜托你们了。”没有人提出异议。苏晴的“告别信”就在那里,白纸黑字。
她的几件随身衣物和洗漱用品也不见了,更坐实了“主动离开”的说法。
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除了我眼睛看到的东西。警察走了,旅舍的气氛却没能轻松下来。
老板娘叹着气,客人们低声议论,目光时不时瞟向独自坐在角落的陈默。他低垂着头,
背影看上去无比落寞。我站起身,踱步到前台,假装看墙上的风景画。
老板娘正在安慰眼睛红红的服务生阿杰。“好了好了,别难过了,
谁也没想到会这样……”阿杰是个瘦弱的年轻人,平时话不多,干活很勤快。
此刻他紧紧抿着嘴,脸色比平时更苍白,眼神里有一种……恐惧?他不是难过,是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夜深了。旅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窗外的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敲得人心烦。苏晴的脸,陈默鞋上的红泥,阿杰恐惧的眼神,
还有那封字迹潦草的信……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打转。我知道,光靠怀疑没用。我需要证据。
哪怕只是一点点。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起床,像往常一样去后院散步。
垃圾房在后院的角落,每天清早会有环卫车来收走垃圾。我走过去,
掀开那个散发着酸臭味的绿色大垃圾桶盖子。昨晚旅舍客人不多,垃圾也不算多。
我忍着气味,用提前准备好的木棍,小心地拨拉着。大多是厨余和废弃的日用品。忽然,
我的木棍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纸团。我把它挑出来。是一个被揉得皱巴巴的硬壳笔记本封面,
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粗暴撕下来的。封面很精致,印着淡雅的花纹。我认识这个本子。
苏晴入住那天,我看见她从这个本子上撕过纸,写什么东西。当时她还对我笑了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继续翻找。在更深的底部,我又找到了几个被紧紧揉成一团的纸团。
展开。上面有字,是苏晴的笔迹,清秀工整。但内容,却和那封“告别信”截然不同。
一页纸上写着:“他昨晚又做噩梦了,喊着‘小雅’的名字。他到底瞒着我什么?
”另一张碎片上写着:“我必须去后山看看,他说漏嘴的那个地方……我害怕,
但为了妹妹……”最后一张,也是最关键的,只有短短一行,墨迹甚至有些晕开,
仿佛写字的人手在发抖:“如果他发现我在调查他,我可能会‘被失踪’,就像妹妹一样。
”“被失踪”三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我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的猜测,
在这一刻被证实了。苏晴不是离家出走。她是在调查她妹妹“小雅”的失踪案,而调查对象,
很可能就是她的丈夫陈默!她预感到了危险,甚至预见到了自己可能会“被失踪”。
那封“告别信”,是伪造的!是陈默在她“被失踪”后,用来掩盖罪行的道具!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个陈默,比他表演出来的,要可怕得多。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碎纸片抚平,藏进我贴身的口袋里。这是重要的证据。
但现在还不是交给警察的时候。光凭几张纸,定不了罪。陈默完全可以说是苏晴胡思乱想。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或者,一个突破口。我想起了阿杰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他知道什么。
我必须找他谈谈。我回到旅舍大堂,一切如常。陈默坐在餐厅吃早餐,
依旧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悲痛模样。老板娘在柜台后算账。阿杰正在擦拭楼梯的扶手,
动作有些机械。我走过去,假装欣赏墙上一幅廉价的油画。“雨停了,湖边的空气真好。
”我像是自言自语。阿杰没有回头,擦拭的动作慢了下来。“阿杰,”我压低声音,
语气平和,“昨天下午,我看见陈先生问你后山的路,是吧?”阿杰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缓缓转过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别怕,
”我看着他,“告诉我,你还看到了什么?苏晴**,她是个好人。
”阿杰的眼里瞬间涌上泪水,他惊恐地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拼命摇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林伯,您别问了……”他扔下抹布,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大堂。
他的恐惧,如此真实,如此强烈。陈默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年轻人怕成这样?
线索似乎又断了。不,没有断。阿杰的反应本身,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他不仅是害怕,
他更像是……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威胁。陈默的阴影,不仅仅笼罩了苏晴,
也笼罩了这个年轻的服务生。我看着窗外雾气氤氲的湖面。苏晴,你到底在哪里?
后山的红泥之下,又埋藏着怎样的秘密?我知道,我必须去后山看一看。
在我这双老腿还能动弹的时候。第三章后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昨夜一场雨,
让泥土变得湿滑泥泞。我拄着顺手捡来的粗树枝,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很小心。
呼吸有些沉重,老了,到底是不比年轻时候。但我必须上来。那双眼睛看到的红泥,
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阿杰的恐惧,苏晴碎纸片上的绝笔,都在推着我往这里走。
林子很密,阳光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斑驳的光影。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喘息声,
还有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我在找那种特殊的红泥。越往深处走,人工的痕迹越少。
藤蔓缠绕,几乎看不出明显的路径。我仔细分辨着地面。黑色的腐殖土,
灰色的普通泥土……忽然,在一丛蕨类植物旁边,我看到了它。那片刺眼的红褐色。
不止一点,是一小片,像是有人在这里停留过,反复踩踏。我的心提了起来。蹲下身,
仔细观察。红泥的区域旁边,有几根被踩断的枯枝,断口还很新。而且,这片区域的落叶,
有被什么东西拖拽过的痕迹,虽然很浅,又被雨水冲刷过,但依然能看出不自然的平整条状。
我的目光顺着那模糊的拖痕向前。痕迹消失在几米外一丛茂密的灌木后面。
我握紧了手里的树枝,拨开交错的枝叶,走了过去。灌木丛后,是一小片相对平整的空地。
空地的中央,泥土的颜色明显与周围不同。更深,更湿润,像是……被人翻动过,
又匆忙掩埋过。不大,刚好能埋下……一个人。这个念头让我手心里沁出冷汗。
难道苏晴就在这里?我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没有贸然去挖。如果下面真是苏晴,
破坏现场是大事。而且,光天化日,如果陈默折返……我退后几步,靠在一棵树上,
深吸了几口气。需要标记这个地方。我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三块不起眼的石头,
垒成一个不起眼的小三角,正对着那片翻动过的土地。很好。我记住这个位置了。
正准备离开,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硬物。低头拨开落叶,是一个小小的、亮晶晶的东西。
一枚女式的衬衫纽扣,贝母材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纽扣上,
还勾着几丝极细的、宝蓝色的丝线。苏晴有一件宝蓝色的真丝衬衫。入住那天,
她穿的就是那件。我见过这枚扣子。我的手有些发抖。捡起纽扣,紧紧攥在手心。
冰凉的贝母贴着皮肤,却像烙铁一样烫人。证据越来越多了。她来过这里。或者说,
她被带到了这里。下山的路,我感觉比上山时更加沉重。手里的纽扣像有千斤重。
回到旅舍时,已近中午。陈默居然站在大堂门口,像是在等人。看到我满脚的泥泞,
尤其是鞋帮上不可避免沾着的几点红泥,他的眼神骤然一缩。虽然他立刻掩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