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我用一块腹肌,养家复仇》,以李莉陈昂为主角的故事。作者知之为知之o精心构思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情节,让读者充分体验到了冒险的乐趣和紧张刺激。这本书绝对是冒险迷们的不二之选。9口碑的力量靠着实在的用料和积攒下来的口碑,我的小摊居然真的慢慢站稳了脚跟。我不再只缩在小学门口的巷子里,胆子大了些,傍……

《我用一块腹肌,养家复仇》免费试读 我用一块腹肌,养家复仇精选章节
老婆跟那个八块腹肌的男模跑了,骂我是“一摊烂泥”。她不知道,她嫌弃的这块腹肌,
是我为这个家扛过所有风雨的证明。后来我翻身了,她跪在直播镜头前求复合。
1腹肌之殇我叫张伟,今年三十五岁。别人到这个年纪,可能已经开始注重养生,
琢磨着怎么把肚子上那圈赘肉给练下去。而我,只有一块腹肌,结实实地盘踞在腰间,
微微隆起,像是腰上缠着半袋子白面。老婆李莉,以前刚结婚那会儿,
总喜欢用手指头一下下戳着它,笑着说这是“幸福肥”,软乎乎的,摸着安心。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嘴里的“幸福肥”就变成了“一摊烂泥”。每每说起,
那眼神里的嫌弃,冷得能冻伤人。此刻,
这摊“烂泥”正被我硬塞进一年也穿不了几次的西装裤里,皮带勒得有点紧,
呼吸都跟着不顺畅起来。我手里捏着一个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牛皮纸信封,
里面装着崭新的五千块钱。指尖能感觉到钞票边缘那种特有的、微微割手的触感。
我站在一家装着巨大落地玻璃窗的高级西餐厅门口,玻璃像一面模糊的镜子,
映出我此刻的样子——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额头因为紧张和赶路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西装包裹下的身体,显得有些臃肿和不自在。今天,是我和李莉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是她特意选了这里,说生活不能总是柴米油盐,需要一点“仪式感”,
需要一点“配得上她努力生活的格调”。我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把那股子不属于我的、带着昂贵香薰味的空气全都吸进肺里,
这才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然后,我一眼就看见了她。李莉坐在靠窗最好的位置,
午后的阳光给她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她正笑着,嘴角弯起的弧度是我很久没见过的明媚。
可是,她的对面,坐着的不是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紧身黑色T恤,
布料紧紧包裹着上身,能清晰看见那八块腹肌轮廓的男人。他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剑,锋利,
耀眼,与我身上这被一块腹肌撑的有些发胀的西装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2餐桌上的背叛我的脚步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高档餐厅的地毯软得陷脚,
几乎吸走了所有的声音。李莉终于看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像被按了暂停键,
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你怎么才来?”她开口,声音不大,
但那语气里的埋怨像根冰冷的针,直直地扎过来。那个男人闻声转过头,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过。最后,
毫不意外地落在了我被西装腰带勒出些许轮廓的腹部。他站起身,
动作带着一种长期锻炼带来的、刻意的舒展和优雅,
T恤下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清晰。“你就是张伟?”他伸出手,
脸上是那种经过精心计算的、无可挑剔的得体笑容,“常听莉莉提起你。我是陈昂,
莉莉的……朋友。”他刻意在“朋友”二字上顿了顿,留下暧昧的留白。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干燥而有力,白皙又结实。李莉在一旁,
语气里带着我熟悉的、只有在炫耀她新买的包时才会有的光芒:“陈昂是专业的健身模特,
拿过好几个有分量的奖呢,跟我们这种普通人可不一样。”我沉默地坐下,
那个装着钱的牛皮纸信封此刻在手里显得格外烫手。我把它放在铺着洁白桌布的桌上,
轻轻推到李莉面前,声音有些发干:“给你买了条项链,周大福的,看看……喜不喜欢。
”李莉的眼皮甚至都没朝那个信封抬一下,她的目光依旧黏在陈昂的手臂上,那眼神,
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陈昂轻笑一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随手撩起了T恤的下摆,那一刻,
那排列整齐、块垒分明、如同精心雕琢的铠甲般的八块腹肌,
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下。“张哥,别怪我说话直。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教练式的“为你好”的口吻,“男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
身材管理就是一张最好的名片。这不光是好看,
更代表了你的自律、你的阶层、你对生活的态度。”那光线仿佛格外偏爱他,
在他轮廓清晰的腹部投下性感的阴影。然后又残忍地反射到我这里,
照亮我被包裹在昂贵西装里、那唯一的一块、被称为“烂泥”的腹肌。
李莉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快速扫过,像是一台精准的计价器,最终,
那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里面的嫌弃和失望,浓得几乎要流淌出来。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耳膜上:“是啊,张伟。每次摸着你这一摊烂泥,
我真的……只觉得人生绝望。”3决裂时刻“一摊烂泥……人生绝望……”那句话,
像按下了全世界声音的静音键。餐厅里悠扬的钢琴曲,隔壁桌的轻声笑语,
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全都消失了。耳朵里只剩下李莉那句冰冷的审判,
在空荡荡的脑海里反复回响,撞击。我看着李莉,
看着这个我曾以为会共度一生、我掏心掏肺爱了十年、省吃俭用养了七年的女人。
我看着陈昂,看着他脸上那混合着怜悯、优越和一丝看好戏意味的笑容。
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若有若无、从各个方向投射过来的视线,像无数细小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然后,毫无预兆地,我笑了。不是开心的笑,
是一种什么东西在体内彻底碎裂、崩塌后,反而变得无比轻松的、带着点荒诞感的笑。
我伸出手,把桌上那个代表着我的“仪式感”、我的“心意”的信封,
慢慢地、但却异常坚定地拿了回来,重新塞进了自己西装的内侧口袋里。动作不快,
甚至有些笨拙,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李莉。”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纪念日快乐。”说完,
我站起身,没有再去看他们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转身,朝着来时的那扇玻璃门走去。
这一次,我的脊梁骨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踩得实实在在。
那块被他们、被这个世界冠以“烂泥”之名的腹肌,此刻在紧绷的西装下,
仿佛不再是柔软的赘肉,而是灌满了冷铅,沉甸甸地坠在那里,硬邦邦的,
带着一种破而后立的决绝。街上喧嚣的风猛地灌进来,吹在我发烫的脸上。我清楚地知道,
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不一样了。那块腹肌,不再是我的耻辱。
它是我向过去七年卑微生活告别的宣言,是我向这个以“八块腹肌”为成功标准的世界,
无声掷下的战书。4新生活的起点离婚协议,到底还是签了。我几乎是净身出户。
李莉和她那八块腹肌的陈昂,
理所当然地占着那套我们一起付首付、一起还了七年贷款的房子。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里面塞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儿子的照片,在城市另一头,
一个快要划出地图边缘的老旧小区里,租下了一个单间。中介是个年轻小伙,
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眼神里的嫌弃几乎不加掩饰,
像看一个失败的标本。“就这个预算,只能看这种条件的了。
”他用脚尖踢了踢墙角因为潮湿而鼓起、渗出水渍发黄的墙皮,“独卫,有扇朝北的窗,
采光差点,但便宜啊,不错了。”房子小得转身都困难。一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板床,
一个掉漆的破桌子,几乎就是全部。厕所更是狭窄,站在里面,手肘都能碰到墙壁,
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顽固地弥漫在空气里。我没吭声,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签合同,数钞票,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麻木的钝痛。搬进来的那个晚上,我没有开灯,
就着窗外远处工地上塔吊闪烁的灯光,直接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背靠着那面渗水的、带着湿气的墙壁。从行李箱最底层,我拿出那个木质相框,
里面是儿子刚满周岁时拍的照片。他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
毫无保留地趴在我当时就已经很明显的“一块腹肌”上,把它当成最舒服的枕头。那时候,
李莉还在旁边,拿着手机一边录像一边笑着说我们爷俩是“一团和气”,
是“家里最柔软的风景”。现在,风景没了,和气散了。就剩我一个人,
对着这满屋子的破败、空洞和死寂。那会儿感觉心里头也跟这面墙一样,湿冷,斑驳,
看不到一点干爽温暖的希望。5儿子的守护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可以去幼儿园接儿子。
这是离婚协议里,我拼命争取来的权利。他看见我,没有像往常一样,
像颗小炮弹似的欢呼着冲进我怀里,而是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小手不安地拽着自己卫衣的带子,低着小脑袋。“爸爸,”他抬起头,
眼睛里有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迷茫和小心翼翼,“妈妈……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那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我心口最嫩的地方。我蹲下身,想把他抱进怀里,
想告诉他不是的,想给他一个和以前一样坚实的依靠。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发酸。旁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被他那身材精壮、穿着运动服的爸爸牵着,正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他突然指着我对儿子说:“快看!你爸爸!他胖,肚子圆圆的!没有我爸爸的腹肌好看!
我爸爸有八块!可厉害啦!”那个爸爸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并没有出声制止。儿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要滴出血来,眼泪在眼眶里迅速积聚,打着转。
他猛地一头扎进我怀里,用细细的、却异常用力的小手臂死死箍住我的脖子,
把滚烫的小脸深深埋在我算不上宽阔的肩膀上。“瞎说!你瞎说!
”他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一种被侵犯般的愤怒和倔强,“我爸爸最好!
全世界最好!我就喜欢我爸爸!八块腹肌硬邦邦的,硌人!不舒服!我爸爸软软的,
抱着最舒服,是全世界最好、最软的枕头!”那一刻,
我抱着怀里这团温暖、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维护着我的小身子,一直强忍着的眼泪,
就像决堤的洪水,“唰”地一下冲出了眼眶,怎么也止不住。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
滴落在他的小卫衣上。所有的委屈,在婚姻里积攒的所有屈辱,
离婚后所有强撑起来的坚强和麻木,在儿子这句带着奶音、却重若千钧的维护面前,
彻底土崩瓦解,碎成了粉末。我把脸深深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儿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用那双软乎乎、带着奶香味的小手,一下下,
笨拙却努力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就像他小时候夜里惊醒,我抱着他轻轻拍哄那样。
“爸爸不哭,爸爸不哭……我保护你……”对,不能哭。我猛地抬起头,
用粗糙的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狼狈。
看着儿子那双被泪水洗过、却依旧清澈明亮、写满全然的依赖和信任的眼睛,
心里那头被生活磋磨得奄奄一息的野兽,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力量,
发出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彻底苏醒了。
这块被李莉、被陈昂、被这个世界所嫌弃的“烂泥”,原来,
是我儿子最安心、最温暖的港湾。为了守护好这个港湾,从今往后,我这块腹肌,
必须变得比谁的都硬,比谁的都坚韧。6炸酱面的重生钱,像指缝里的沙子,
飞快地见底了。坐吃山空不行,儿子下个月的生活费,不能再拖。我得干点啥,
必须立刻干点啥。我去附近的工地问过,搬砖,扛水泥。工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目光在我肚子上停留片刻,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这身板,怕是连一天都撑不下来。
送外卖?我那点钱,连辆二手的电动车都买不起。那几天,我像个孤魂野鬼,
在嘈杂混乱的菜市场里漫无目的地晃悠。看着水灵灵带着露水的青菜,
看着新鲜得泛着诱人光泽的猪肉,
闻着空气中鱼腥、肉臊、泥土和各种生鲜混杂在一起的、充满生命力的复杂气味,
心里那股焦躁和绝望,反而奇异地慢慢沉淀了下来。别的没有,咱就会做个饭。
以前李莉还没嫌弃我的时候,总爱带同事回家吃饭,每次都会得意地炫耀,说她嫁给我,
一半是看上我做的这口炸酱面。她说外面那些大馆子,都做不出我家这味儿,
这里面有“人情味”。那是,我家老爷子,在国营厂食堂干了一辈子的老厨子,
手把手传下来的方子,能差吗?他常说,吃食这东西,骗不了人,你用了多少心,
下了多少料,食客的舌头一尝就知道。心一横,就干这个!成本最低,也最接地气。
一口厚实的大铁锅,一个猛火的煤气灶,就是全部的生产资料。我掏空了口袋里最后的所有,
买了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旧三轮车,一个锈迹斑斑的二手煤气罐,
几个摞起来叮当作响的不锈钢盆。我那间本就狭小的出租屋,
瞬间被改造成了临时的厨房兼仓库,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天天晚上,
我就在那盏昏暗的节能灯下,反复试验着酱料的比例,肥瘦肉丁的搭配,
黄酱和甜面酱的融合,
火候大小的掌控……弄得满屋子、甚至连楼道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酱香味,
邻居来敲过好几次门,抱怨声里也带着点好奇。7街头求生第一天出摊,
我选了个小学门口,想着接孩子的家长或许会图个方便。刚战战兢兢地把三轮车停稳,
把炉灶锅具摆开,连招牌都没来得及挂,一个穿着制服的城管就骑着电瓶车过来了,
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挥着手:“走走走!说了多少次了,这儿不让摆!影响市容!
”我脸上堆起这辈子最卑微的笑,连声道歉,手忙脚乱地把刚摆开的东西又塞回车上,
推着沉重的三轮车,灰溜溜地躲到了旁边一条更窄、更脏的巷子口。刚喘上一口气,
旁边一个卖鸡蛋灌饼的秃顶大哥,光着膀子,系着油腻的围裙,斜着眼睛看我,
语气冲得很:“新来的?懂不懂这里的规矩?这位置是我的!到别处去!”我啥也没说,
只是把车头又往巷子深处挪了挪,几乎完全缩在了阴暗的墙角里,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放学铃响了,孩子们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家长们围拢上去。
对面卖烤肠、卖糖葫芦的摊子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而我这里,无人问津。
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着,腿都僵直发麻了,锅里特意熬的第一锅酱,因为久久无人光顾,
水分都快熬干了,酱色变得深沉,粘稠得快要扒锅底。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领着孙子的老太太,大概看我一个人缩在墙角实在可怜,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探头看了看我的锅:“小伙子,你这炸酱面,怎么卖啊?”“十块,奶奶,十块一碗。
”我赶紧回答,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哑。“哦,那来一碗吧,给孩子尝尝。
”我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几乎是屏着呼吸,下面,捞面。过一遍凉水让面更筋道,
然后舀上满满一大勺熬得油亮喷香的肉酱,再仔细地铺上切得细细的黄瓜丝。双手捧着碗,
恭恭敬敬地递过去。老太太接过碗,先是用筷子夹起几根面,吹了吹,小心地送进嘴里。
她咀嚼了几下,没说话,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一些,然后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接着,
她转过身,对她那等着吃烤肠的孙子说:“宝儿,别吃那个了,来,尝尝这面,
奶奶觉得好吃,明天还给你买。”就这一句话,我站在初秋傍晚微凉的风里,鼻子猛地一酸,
眼眶瞬间就热了。那不仅仅是一句夸奖,那是在我坠入深渊后,垂下来的第一根,
实实在在的绳索。8家的味道儿子周末来我这“新家”过夜。所谓的家,
不过是多了他一个小人儿,显得更加拥挤和充满生气。我给他用小巧的卡通碗,
专门煮了一小碗面,酱也特意熬得淡一些。他坐在小凳子上,埋着头,
吸溜吸溜地吃得满头大汗,酱汁沾了一点在嘴角,小肚子很快就吃得圆鼓鼓的。
他抬起沾着酱渍的小脸,冲我咧开嘴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爸爸,
你做的面是世界第一好吃!比奥特曼还厉害!”说完,他凑过来,
用还油乎乎的小嘴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酱香的、湿漉漉的印记。
那一刻,看着他的笑脸,感受着脸上那点微热的油腻,觉得之前所有的苦,所有的累,
所有的屈辱,都值了。这间破屋子,因为这小小的一个人,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温度。
我忍不住拍了张他吃饱后抱着玩具汽车、心满意足睡着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没有配任何长篇大论,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值得。”没过两分钟,
手指下意识地往下滑动,就刷到了李莉刚发的动态。
是一张陈昂在健身房对着巨大落地镜的**,灯光打得恰到好处,
将他那身如同解剖模型般标准的八块腹肌照得纤毫毕现,汗水在肌肤上反射着油亮的光。
配文是:“自律,上进,才是男人最好的名片。专注自身,远离负能量。
有些人甘愿在底层烂掉,真是可悲。”下面,
还有几个我们曾经的共同好友的点赞和暧昧的附和评论。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充满攻击性和炫耀感的照片,心里却奇异地没有任何波澜,
像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的表演。她说的“有些人”,指的当然就是我。正好,
常来吃面的一个老顾客,是个在城管队做临时工的中年人,趁着没什么人,
凑过来压低声音跟我说:“张哥,你这两天小心点,我听说……上头有人特意打招呼了,
要严管这片夜市,特别是……你这种新来的,没打点过的。”我心里“咯噔”往下一沉。
陈昂?他的动作这么快?报复来得这么迫不及待,
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刚刚看到一丝活下去希望的摊位,都不肯放过?
看着眼前这辆倾尽了我所有、刚刚有了点起色的破旧三轮车,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那块擦灶台用的、已经变得油腻的抹布。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得赶紧想条真正的、能避开他直接打压的后路了。
9口碑的力量靠着实在的用料和积攒下来的口碑,我的小摊居然真的慢慢站稳了脚跟。
我不再只缩在小学门口的巷子里,胆子大了些,傍晚时会推到附近一个老小区外的夜市街。
这里人气旺,竞争也激烈,但我的炸酱面硬是靠味道杀出了一条路。我特意定制了个小灯箱,
上面就简单写着“老张炸酱面”,下面一行小字“家的味道”。这灯箱一亮,
就像是我的烽火台。常来的老客大老远看见光,就自动围过来了。“张老板,老规矩,
肉酱多一勺!”“今天带同事来尝尝,他说馋这口好几天了!”听着这些朴实的话,
看着他们蹲在马路牙子上或者靠在我三轮车边,吸溜吸溜吃得满头大汗的样子,
我心里那点被生活磋磨掉的底气,一点点又回来了。这辆破三轮,这些油腻的锅碗,
就是我的阵地。**自己的手艺,挣干净钱,养活自己和我儿子,这感觉,比什么都踏实。
10是非之争人红了是非多,摊儿红了也一样。那天快收摊的时候,
两个穿着不像普通食客的年轻人晃悠过来,其中一个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面,
语气挑刺:“老板,你这肉酱颜色不对啊,别是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吧?”我心里一紧,
面上还是赔着笑:“都是好肉,真材实料,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另一个人拿出手机对着我的灶台和食材乱拍一通:“谁知道你背后在哪儿做的,
卫生达标吗?”他们正说着,旁边等着吃面的一个大哥不乐意了,他是附近的装修工,
常来我这儿吃。“哎哎哎,你们俩找茬是吧?老子天天在这儿吃,干净不干净我能不知道?
张老板这人实在,面好量足,你们不吃滚蛋,别耽误我们!”他这一嗓子,
好几个老客都跟着帮腔。那俩人见状,悻悻地放下没吃几口的面,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看着那群替我说话的老街坊,心里热烘烘的。这不仅仅是生意,这是情分。
11暗流涌动但麻烦并没结束。没过两天,
之前那个城管队的临时工老顾客又偷偷告诉我:“张哥,你得罪人了?上面压下来,
要我们重点‘关照’你这边,证照不齐、占道经营、卫生隐患……条条都能卡你。
”我心里明镜似的,除了陈昂,还能有谁。他就像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我试着去打听办证的事,可流程复杂,门槛不低。
对我这种流动摊贩来说,难如登天。我只能更小心,像打游击一样,
不断变换出摊的时间和地点,跟城管玩捉迷藏。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收入不稳定,
人也疲于奔命。那种刚看到点希望,又被无形大手摁住的感觉,让人窒息。
12前妻的嘲讽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莉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摆摊的事儿,
居然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不是关心,是嘲讽。“张伟,你可真行啊。离了婚就去摆地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