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想和离》小说由作者妤复妤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书毓宇文卿文卿州,讲述了: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魂不守舍地回到马车上,让车夫打道回府。食盒中的糕点留着余温,……
《夫郎他想和离》免费试读 夫郎他想和离精选章节
成婚三载,木书毓对我日益疏离。在生辰那天,木书毓在和宇文卿州携手共游时,
我在精心为她准备生辰礼。在我和宇文卿州之间,好像她的心里只有他,而我,
她的郎君——莫惊韫无关紧要。如今,我已厌倦,只求一封和离书,她却发疯般不让我离开。
[一]今日是木书毓的生辰,府中上下热闹非凡。我与管事细细检查着一切,
生怕有什么不妥之处。回到房中,我唤来磬义把掐丝青檀黄鹤抱木匣取来,
将精心雕琢的三个月的并蒂芙蓉汉白玉玉佩轻轻放入盒中,合上匣子。
我便开始期许夫人的看见的样子。许是近日院中事务繁多,木书毓对我有些冷淡。不过,
我想着,夫人见到这份礼物心情说不定会好些。这般想着,我的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身旁的小厮翻雨偷笑着,打趣我:“夫郎真是用心,这么漂亮的玉佩,夫人肯定很高兴,
像夫郎这样贤惠的男子可上哪里找去?”好似吃了蜜饯般,我心中泛着甜蜜,
期待着夫人的归来。可,过了正午,明明是下了课院的时辰,夫人仍未回家。
担忧被沈夫子又留了下来,我叫来马夫,让他带我去课院,带上她最喜欢的软云糕和谷云露,
我怕到课院食盒中的糕点凉了,将它牢牢抱在怀中,用体温温暖着食盒。
课院离家中有些距离。不知为何,我的眉头不安地跳动着,心上也有些莫名的恐慌,
恍若要发生什么事。心下驱使着我,鬼使神差地,掀起车帘,
街边出现了一个肖似木书毓的身影。慌忙叫马夫停下,我迅速下了马车,用马车掩着,
偷偷靠近他们。他们在一处银簪摊子停了下来。我原以为是我看错了,定睛一看,
她头上那根青玉缠花绿蝶簪,还是我早前为她挑选的。
而她身旁是让我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人,宇文卿州。他们挨得很近,仿佛连手都牵上了。
他们之间的气氛是如此的好,恍若再也挤不进他人。他们熟稔的,好似,多年夫妻。“没事,
没事,也许,夫人,她只是,和宇文卿州讨论朝堂上的事。”强行安慰着自己,
但这好像一块误吞尖锐的石块,咽下让喉间鲜血淋漓,吐出又划伤唇角。黯然地,
我本欲转身而去。却又好像听到木书毓提到我的名字。高兴地转头,却看见她轻笑着,
拿起一根银穗簪,在宇文卿州头上比划着,两人亲密无间,好似恩爱的夫妻,
让旁人羡煞不已。他们是如此的亲昵。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喉间涌上一股腥味,
拿出帕子捂住,低头,却看见,帕子上是滴滴血迹。将帕子收起,我鼓起勇气上前。“夫人,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打算去课院看看你?”无视一旁脸上阴沉沉,
满脸写着想要弄死我的宇文卿州,我握住木书毓的手,微笑着问询。听着我的问询,
宇文卿州开始拱火:“没想到姐姐竟然被夫郎管得这么严,
我还以为……”木书毓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将那银簪藏在身后,
厉声厉色道:“你来做什么?府中上下可打点好了,就跑出来乱逛。还有,我不是说过,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来找我吗?”没有想到被她劈头盖脸骂一顿,我有些惊愕,
心底弥漫着苦涩。我愤怒地指向幸灾乐祸的宇文卿州,
诘问:“只允许你和你的青梅竹马出来携手同游,就不允许你的夫郎,去课院来找你吗?
那我算什么?你告诉我,难道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郎吗?难道我是摆设吗?
”许是想不到我会发怒,她拧着眉,脸上盛满对我这副模样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变得如此善妒?宇文卿州只是陪我给你挑些银饰,你居然如此恶意揣度我们二人,
莫惊韫,你真是让我失望。身为正室,竟然如此有失体统,莫惊韫,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似一道惊雷劈在我耳旁,我的大脑因她这番话而空白。惨然一笑,
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魂不守舍地回到马车上,让车夫打道回府。食盒中的糕点留着余温,
我愤怒地将它打翻,无辜的糕点滚落,转了一圈,滚到我的鞋边。好似嘲笑着,
我的无能和愤怒。[二]回到府中,像被抽去了所有的魂魄。我独自回到房中,
看着匣子里她曾亲手为我做的青檀木簪,颤抖着拿起,想丢掷在地,
却又心软地将木簪握在手中,“书毓,怎会这样,明明,你我是两情相悦的。
为何?为何护着他人。”咬着下唇,我努力不让泣音溢出,滚烫的眼泪顺着颈线,掉在衣间,
消失不见。我与木书毓,曾是一段京城佳话。在群臣宴上,她对我一见钟情。彼时,
我们尚是不相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马隶史,而她是当时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为了见到我,
她常常跑来马场,课院离马场极远,而她午间只能休憩半个时辰,还要跑来寻我。
第一次见我,是那般羞涩,慌忙赠予一支青檀木簪,便红着脸走了。我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
虽把簪子收了,也只是当个意外。毕竟,她这样的家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喜欢我,
也不过是觉得我这皮囊漂亮罢了。可她好似真的上了心,天天往这马场跑,
送我的物件从簪子,香囊,扇子再到合我心意的穗子,袖箭。她好似有什么魔力,渐渐地,
我动了心,虽没有直接表示心意,但也日益沉溺于她给的温柔里。真正让我放下心防的是,
是一次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想成捡着枝头往上飞的麻雀,想傍上木书毓的家世,
就是白日做梦。而她的青梅竹马——宇文卿州,更是找上我,说我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我清楚地记得,她将我挡在身,向那些恶语回击:“我喜欢他,不仅仅是他的皮囊,
还有他的独一无二,在我心里,他就是值得的,而高攀,我看是我高攀了他。我喜欢他,
有什么对我来,对我喜欢的人恶语相向又是如何下流。”劈头盖脸,
毫不顾忌他们之间的情谊。对宇文卿州,她也是疾言厉色,并让他给我道歉,
扬言若是宇文卿州不给我道歉,木家与宇文家的百年交情,就此断裂,势不两立。
宇文卿州青着脸给我道了歉,他那阴狠的眼神告诉我,他也喜欢木书毓,我们之间,
注定不会平静,想站在她身边,注定是你死我活。那时年轻,
以为我们会成为他人眼中的佳侣良缘。我向她表明了心意,她惊喜的眼眸,
我如今都不能忘记。几日过后,她劝服了她的母亲,找了媒人上门提亲。我悄悄躲在屏风后,
看着一抬一抬的聘金。我方知她是对我极为看重,仿佛把我放在了心尖上。
她与父亲商议的从善如流,很快就定好了结亲日,是个黄道吉日。成亲前夕,夜色已深,
她竟然偷偷翻墙找我,少女的发丝凌乱,全无人前端庄从容,眼眸恍若散落满天星辰,
亮亮的,灼烫着我的心。她打开手心,在她手中的,是一块打磨粗糙的,
成色却极好的碧水鸳鸯戏水玉佩。我拿起,仔细端详。她微微侧头,露出绯红的耳,
强装淡定的说:“这个玉佩,嗯,是我做的,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嘴上说着不在意,
手却握成拳,明明那么紧张,还要强装轻松。我抚上她的手腕,慢慢说:“我很喜欢,书毓,
我的夫人。”绯红浸润了她整张脸,“你喜欢就好,我给你戴上。”流苏是穗子的模样,
有些丑,我知道,定是她亲手编织的。毕竟,以往的东西是那样的精美。
她也从不曾送我些丑东西。玉佩被她系在腰间,低头,见她头上绾着一根白鹿饮溪簪,
是我送她的。她握住我的手,让我不要紧张明日的拜堂,说她的母亲并不是什么难相处之人。
我只觉她可爱,听她说了半晌,到底是怕她太紧张,我大胆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催促她早点回去休息。曾经的甜蜜宛若隔世,我对着铜镜,看着镜中日渐消瘦的人,
怒从心起,我将所有东西都掀翻,一地狼藉。一支暖玉梅簪摔碎,划破我的掌心。
微小的疼意告诉我,她好像,变了心。将伤口抛掷脑后,回到厢房,枕着泪,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梦中,夫人对我轻声慢语,眼角眉梢都是爱意。当我醒来,
掌心被布条包了起来,上了药。夫人就坐在不远处,烛火明明灭灭,
她的脸色让我有些看不清了。身上疲乏,强撑着起身,她赶忙扶我。
“手心怎么受伤了也不理会,就这样放着,若是我不回来,你这手,
明天恐怕是连水都不能碰了。”看着她冷着脸训斥,我愣了一瞬。她这是,还爱我吗?
如此的,担心我。见我怔然,她叹了一口气:“我知晓你为我生辰礼花了许多心思,
但生辰礼,何时不能过,今日有要事,方才没让下人给你传讯。至于和宇文卿州,
”她迟疑地顿住,她知,我并不喜欢这人。“你定是在宅子里待太久了,连怨情都生了出来,
多去走走,看看别家夫郎。”生硬地将话题跳到我身上,看我气的发抖,她也不以为意,
“你脾气太大了,看看宇文卿州,多看看他人,藏藏自己的脾气。”说完,
她也没瞧见我脸上失望之色,将一支银穗簪递到我的眼前。若是以往,我定是欣喜不已。
现在,看到这根簪子,我又想起她和宇文卿州那番亲密无间的模样,怒上心头,
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打落。“你给我滚,恶心,你和宇文卿州,都恶心。”看着她错愕的模样,
我内心痛快与苦涩掺杂着,几乎要将我的内心搅碎。“莫惊韫,
你是不是疯了?他好心给你挑和好之礼,你在大街上大喊大叫也就罢了,现如今,
还要说我们二人恶心,莫惊韫,你个妒夫。”看着木书毓的指责,我气的血气翻涌,
不等她再说些难听的话,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吐出。昏迷前,我看着她不可置信的模样,
只觉悲凉。[三]宫中太医被半夜请来木府,连在南山寺的木老太太也被惊动回来了。
意识回笼,纱帐外,吕太医的声影影绰绰的传来:“你怎么能让你家夫郎亏空成这样,
郁气淤积,忧思成疾,这样下去,怕是活不到而立之年。”而木书毓的话语听不真切,
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腹中空空。屋内静悄悄的,掀开纱帐,木书毓撑头,
在桌旁睡着了。许是听见帘帐响动,她迷蒙着,看向我,见我醒来,将困意驱散,
连忙传唤翻雨给我准备吃食。木书毓惊喜地看着我,抚上我的脸庞,
仿佛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物件,她轻声向我低头:“抱歉,惊韫,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夫人有什么错,毕竟,夫人可是木府的天。”我阴阳怪气回应,
她只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不一会,膳食便摆满了桌子,都是我喜欢的吃的。
“惊韫肯定是饿了,来,多吃些,都是我吩咐下人做的,你肯定喜欢吃的。
”木书毓不住地往我碗中夹菜,我从善如流地吃掉,一大桌子菜,便被我风卷残云地吃完了。
将碗筷撤下,她抱住我,窝在我颈间,声音闷闷的:“抱歉,惊韫,没有下次了。
我不会再与宇文卿州再有来往。你信我。”我回抱她,幸福充斥全身,我就知道,
她肯定是爱着我的,至于旁人,哼,不过是,过路人罢了。我信她。同榻而眠,
我抱着木书毓,睡的极好,一夜无梦。清晨,醒来抚摸旁侧,早已没了她的温度。我知,
她去上朝了。叹了一口气,唤来小厮洗漱。翻雨告诉我,
木书毓的母亲——木妧晴老太太从南山回来了。不等我吃完早膳,木老太太便沉着脸进来了。
“身为我木府家女的正室,不知尊卑有序,还装病让木书毓回来照看你,好有心机,
给我跪下。”她沉着脸让我下跪。我不理,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脸上挂不住,
她叫来几个粗使婆子,压着我的手,让我下跪。曾为马隶史的我力气虽大,
终究是双拳难敌众人,被压着身子向木老太太的下跪。纤细修长的指甲掐着我的脸,
木老太太恶狠狠地瞪着我。“空有一副好皮相,实则心肝相当黑。就这样勾搭上了我女儿,
狐媚子,不知羞耻。”她向我啐了一口,实在羞辱人。我挣扎着起身,却被那些人按的更狠。
上半身几乎被压在了地上。“来人,把他押去祠堂跪一天,好好反省反省,
让列祖列宗好好教教他什么叫,长幼有序。”木老太太实在太过狠心,
我连辩解都未能说上一句,便被下人捂着嘴,押着跪在了祠堂。祠堂铺着青砖,
若是无护膝之物,跪几个时辰膝盖就废了。翻雨偷偷跑去课院找木书毓了,此时,
我只能寄希望于他能早些赶到,让夫人解救我。我知道,
木老太太本就不喜欢我这种身世低下之人。她最是希望,木书毓与宇文卿州结亲。
毕竟她觉得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家世相近,若是木书毓娶了宇文卿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