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欢布利亚的淡水的笔下,《致命枕边人:老婆用白月光的药换了我的命》描绘了柳如烟顾岩的成长与奋斗。柳如烟顾岩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柳如烟顾岩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他就是第一责任人!可如果他不承认,那陈阳刚才那番“感恩戴德”的话,又该如何解释?……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致命枕边人:老婆用白月光的药换了我的命》免费试读 《致命枕边人:老婆用白月光的药换了我的命》精选章节
窒息感。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叫陈阳,结婚五年,哮喘十年。
“阿阳,快,把药吃了。”柳如烟,我的妻子,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将一枚褐色的药丸和一杯水递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拼命地呼吸,肺部却像破败的风箱,发不出一点声音。可这一次,我没有去接那枚药。
1剧烈的咳嗽让我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离水的鱼。世界在眼前发黑,旋转。
每一口空气都变得无比珍贵,却又无比稀薄。柳如烟焦急地抚着我的背,“阿阳,你怎么了?
快吃药啊,吃了就好了。”她的手很暖。可我的心,却在一寸寸变冷。因为,就在半小时前,
我亲眼看见她将我常备的救急喷雾,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然后,她从一个精致的锦盒里,
拿出了这枚褐色的,散发着古怪草木味的药丸。这不是我的药。我的药是白色的,
带着一股化学制剂特有的微苦。我死死地盯着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不是……我的药……”柳如烟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眼神慌乱,躲闪着我的目光,
“胡说什么呢,这就是你的药啊,医生说换了新配方,效果更好。”新配方?
我的主治医生是李伯,看着我长大的世交长辈。他上周才叮嘱过我,我的情况特殊,
绝对不能随意更换药物。一个谎言。一个拙劣到可笑的谎言。我猛地推开她的手,
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褐色的药丸滚落到地毯的缝隙里,消失不见。“我的……喷雾呢?
”我艰难地问,每一次发声都像在撕扯我的声带。柳如烟的身体僵住了。她的脸上血色尽褪,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绝望。冰冷刺骨的绝望,比窒息更让我痛苦。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冲向我的卧室,冲向我的床头柜。那里,
应该还有一个备用的喷雾。那是我的命。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肺部的灼烧感几乎让我昏厥。柳如烟没有追上来。她就站在客厅中央,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原本应该放在那里的蓝色喷雾,不见了。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黑暗如潮水般将我吞没。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仿佛听到了柳如烟惊慌失措的哭喊,
以及……电话接通后,她带着哭腔喊出的那个名字。“顾岩,他发现了……他好像不行了,
怎么办……”顾岩。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即将停摆的心脏。
……再次醒来,是医院。鼻腔里插着氧气管,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点流进我的身体。
李伯坐在我的床边,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臭小子,你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他声音里带着后怕和怒火。“你老婆说,你自己停了药,还把喷雾都扔了,是不是真的?
”我看着天花板,惨然一笑。柳如烟。她总是这么会演。我没有回答李伯的问题,
只是虚弱地问:“我妈呢?”“你妈吓坏了,刚被我劝回去休息。陈阳,到底怎么回事?
你跟伯伯说实话。”李伯皱着眉,显然不相信柳如烟的说辞。我沉默了很久。然后,
我转过头,看着这位满眼担忧的长辈。“李伯,帮我个忙。”“你说。
”“帮我化验一种药丸,褐色的,有草木味。”我的声音沙哑干涩。李伯愣了一下,
“什么药丸?”“柳如烟……给我的‘新药’。”李伯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骇人的精光。“东西呢?”“应该……还在家里。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柳如烟那张苍白慌乱的脸,和她最后喊出的那个名字。顾岩。
她的大学学长,她口中永远的“白月光”。一个我只在照片里见过,
却如影随形了我们整个婚姻的男人。原来,他们从来没有断过。原来,
那句“我已经放下他了,以后只跟你好好过日子”,也是谎言。只是我没想到,为了他,
她竟然想要我的命。三天后,我出院了。柳如烟来接我,眼睛红肿,憔悴不堪,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一见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阿阳,你吓死我了,
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她扑进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动作温柔得像过去五年里的任何一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的声音很轻,
轻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柳如-烟在我怀里一僵。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冲她笑了笑,
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以后不会了。
”我为她擦去眼泪,就像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她看着我,眼神里的戒备和试探,
慢慢被安心所取代。她信了。回到家,一切都和那天一样。
只是地上的水杯碎片已经被清理干净。柳如烟忙前忙后地为我准备午餐,嘘寒问暖。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寒。趁她不注意,
我悄悄走到那个被我推倒的沙发旁,俯下身,仔细在地毯的缝隙里寻找。很快,我找到了它。
那枚褐色的,险些要了我命的药丸。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将它包起来,放进口袋。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正好对上柳如烟端着汤碗,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目光。
她对我温柔地笑着。“阿阳,先喝点汤暖暖胃。”我也对她笑了笑。“好。”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2李伯的电话是在第二天晚上打来的。我正在书房处理公司积压的文件,
柳如烟在客厅看电视,笑声时不时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和谐。我走到阳台,关上门,
才接通电话。“陈阳,化验结果出来了。”李伯的声音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后怕。
“那东西,根本不是药。”我的心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是什么?
”“是一种成分非常复杂的混合物,里面有几种罕见的植物毒素。这些毒素单独使用,
剂量很小,不会致命,但混合在一起,再通过一个哮喘病人的身体……”李伯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它不会立刻杀死你,但会慢慢地,
一点点地破坏你的呼吸系统和心肺功能。让你看起来,就像是哮喘急性发作,抢救不及时,
最后死于并发症。”“一种完美的,无法追查的谋杀。”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好狠。
真的好狠。他们不仅要我死,还要我死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陈阳,
这东西的配方非常古老和刁钻,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给你药的人,其心可诛!
”李伯的声音里满是怒火。“我知道了,李伯。”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谢您,这件事,请您暂时保密。”“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报警?”“不。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眼神冷得像冰,“报警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要让他们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挂了电话,我回到书房,
打开了电脑。我输入了那个名字。顾岩。很快,关于他的信息就跳了出来。顾岩,三十五岁,
知名中医世家“仁心堂”的第七代传人。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式褂子,面容清隽,
气质儒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他被誉为中医界百年难遇的天才,
尤其擅长研究古方和疑难杂症。仁心堂在他的带领下,近年来声名鹊起,
甚至准备在明年上市。好一个天才。好一个“仁心堂”。用着祖上悬壶济世的名号,
背地里却在配制杀人于无形的毒药。真是莫大的讽刺。我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顾岩那张温和无害的脸上。就是这个男人,让柳如烟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就是这个男人,
和我素未谋面,却想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仅仅因为柳如烟?我不信。
一个能将家族产业做到即将上市的男人,绝不会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这背后,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我关掉网页,开始梳理我和柳如烟的财产。我们结婚五年,
我名下的资产,包括公司股份、房产、基金,加起来超过九位数。我没有立遗嘱。
如果我“意外”死于哮喘,那么我所有的财产,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我的妻子,柳如烟。
原来如此。情爱是假,谋财才是真。顾岩的天才头脑,不仅用在了医学上,
还用在了算计人心和财富上。他看上的,根本不是柳如-烟这个人,而是她背后,
我这个“短命”丈夫的亿万家产。而柳如烟,我那单纯善良,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妻子,
就是他手中最锋利,也最愚蠢的一把刀。想明白这一切,我只觉得一阵反胃。这五年的婚姻,
那些温馨的日常,那些甜蜜的瞬间,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第二天,我“病愈”后,第一次回公司上班。柳如烟坚持要送我,
为我打理好领带,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她笑得温婉动人。
我看着她,也笑了。“好。”车开出小区,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没有去公司,
而是掉头,开往另一个方向。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一家**社。“我要查一个人,
顾岩。还有他名下的仁心堂。所有的信息,我都要。”我对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说。
“包括他的财务状况,人际关系,还有……他最近在研究的所有‘新药’。”男人点了点头,
给我倒了杯茶。“陈先生,放心,一周之内,给您结果。”从侦探社出来,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起眼睛,拿出手机,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阿阳,到公司了吗?
”“嗯,刚到。”**在车上,语气轻松,“对了,老婆,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呀?”“我爸下个月不是七十大寿吗?我想大办一下,就在咱们家的酒店,
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热闹热闹,你觉得怎么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能想象到柳如烟此刻的表情,一定充满了惊喜和意外。我的父亲,陈氏集团的董事长,
为人低调,从不喜张扬。往年的生日,都是一家人简单吃个饭。这次我主动提出大办寿宴,
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信号。一个我准备将她正式介绍给整个家族和上流圈层的信号。
这意味着,她“陈太太”的身份,将得到彻底的巩固。果然,她再次开口时,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当然好啊!爸一定会很高兴的!阿阳,你放心,
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保证办得风风光光,让你有面子!”“好,那就辛苦你了,老婆。
”我挂了电话,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柳如-烟,顾岩。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舞台,
已经开始搭建了。希望到时候,你们的表演,能足够精彩。3接下来的日子,
柳如烟忙得脚不沾地。她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父亲寿宴的筹备工作中,
热情高涨得像是在准备自己的婚礼。选场地,定菜单,拟宾客名单,设计请柬……每一件事,
她都亲力亲为,并且会不厌其烦地向我汇报进度,征求我的意见。那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演得天衣无缝。我看着她为我的家族忙碌,为讨好我的父亲而费尽心思,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她越是投入,我就越觉得恶心。这天晚上,
她拿着几份烫金的请柬设计稿,兴冲冲地跑到书房找我。“阿阳,你快看,
这几个款式你喜欢哪个?”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设计稿,随意地翻了翻。“都挺好的,
你决定就行。”我的敷衍让她有些不满,她在我身边坐下,身子靠了过来,
带着一股熟悉的馨香。“哎呀,你帮我选一个嘛,这是爸的七十大寿,不能马虎的。
”她撒着娇,手臂环住我的脖子。我身体一僵,强忍住推开她的冲动。
我指了指其中一份最稳重大气的款式。“就这个吧,符合我爸的风格。”“好,听你的。
”柳如-烟心满意足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对了,宾客名单我初步拟了一份,
你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她将一份打印好的名单递给我。我接过来,
目光从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上扫过。都是商界的名流,政界的朋友,还有陈家的各位亲戚。
我的手指在名单上缓缓滑动,然后,在一个空白的位置停了下来。我拿起笔,
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名字。顾岩。柳如-烟的瞳孔猛地一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几乎是抢一般地拿过那份名单。“你……你写他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我故作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了?顾岩不是你学长吗?我听你说过,
他现在是仁心堂的继承人,年轻有为,也算是青年才俊。我爸的寿宴,请他来,不合适吗?
”我的语气坦然又无辜。柳如-烟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神慌乱。“不……不是,
我只是觉得……我们跟他也不是很熟,贸然邀请,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
”我笑了笑,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名单,将“顾岩”两个字圈了起来。“我不仅要邀请他,
我还要把他安排在主桌。他是你的学长,就是我的朋友。
以后我们两家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正好趁这个机会,认识一下。”我的态度不容置喙。
柳-如烟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好……好吧,都听你的。”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冷笑。
这就怕了?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寿宴的请柬很快就发出去了。我能感觉到,
柳如-烟这几天的情绪很不对劲。她总是心神不宁,
好几次我看到她一个人在阳台偷偷打电话,表情凝重。不用想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她和顾岩,一定在为这张突如其来的请柬而感到不安。他们在猜测我的意图。可惜,
他们永远也猜不到。周五下午,我接到了**的电话。“陈先生,您要的东西,
都准备好了。”我提前下了班,开车来到我们约定的茶楼。
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被推到我面前。我打开袋子,里面是几十张照片和一沓厚厚的资料。
照片上,是顾岩。有他出入高档会所,
有他深夜从某个女明星的公寓里出来的;还有……他和柳如-烟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面的。
照片上,柳如-烟仰着头,痴痴地看着顾岩,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爱慕和崇拜。而顾岩,
只是淡淡地笑着,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
我的手指攥紧了照片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那份资料。
资料的第一页,就是仁心堂的财务状况。表面上看,仁心堂风光无限,盈利可观。但实际上,
它的资金链早已出现了巨大的问题。顾岩为了扩大经营,盲目投资了好几个项目,
结果都亏得血本无归。如今的仁心堂,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全靠着银行贷款和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在硬撑。一旦银行抽贷,或者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整个仁心堂就会立刻崩盘。资料上说,最迟到明年年初,也就是仁心堂计划上市之前,
如果再没有大笔资金注入,它就死定了。现在,我完全明白了。顾岩需要钱。一大笔钱。
而我,就是他眼中那个即将被献祭的“财神爷”。只要我一死,
柳如--烟就能继承我的亿万家产。到时候,他只需要哄骗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
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我的钱,变成挽救他仁心堂的救命稻草。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我一页一页地往下翻。资料的最后,是关于顾岩正在研究的那些“新药”。其中一种,
被他命名为“归墟”。资料上附了一张照片,那是一枚褐色的药丸。和我差点吃下去的那枚,
一模一样。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此方源自一本失传古籍,成分复杂,药性诡异,
能于无形中损人脏腑,伪造成自然病症。目前……已在活体上进行实验。”活体。
我就是那个活体。我就是他用来检验毒药效果的小白鼠。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杀意,
从我的心底疯狂地涌了上来。我猛地合上资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陈先生?
”对面的侦探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花了很长时间,
才平复下这股几乎要将我理智吞噬的暴戾情绪。我将一张支票推了过去。“尾款。另外,
再帮我做一件事。”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寿宴那天,我需要你把这些资料,
用最震撼的方式,公之于众。”4父亲的七十寿宴,
在陈家旗下的五星级酒店顶层宴会厅举行。是夜,华灯璀璨,宾客云集。整个云城的名流,
几乎都到齐了。我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臂弯里挽着精心打扮过的柳如烟,穿梭在人群中,
与每一位来宾寒暄。柳如烟今晚美得不可方物。一袭香槟色的露背长裙,
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笑靥如花。
她就像一个骄傲的女主人,享受着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没有人知道,
这张美丽的皮囊之下,藏着一颗多么歹毒的心。“阿阳,你看,顾学长来了。
”柳如烟在我耳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顾岩就站在不远处。他同样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风度翩翩,在一众西装革履的商界大佬中,
显得格外卓尔不群。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微笑。那笑容,自信,从容,仿佛他才是今晚的主角。我冲他举了举杯,
也回以一个微笑。一个冰冷刺骨的微笑。他也举杯示意,
然后便被几个想要与他结交的宾客围住了。柳如烟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别紧张。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他是你的学长,也是我们的客人。去打个招呼吧。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提着裙摆,朝顾岩走了过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们在人群中低声交谈,
看着柳如-烟脸上那抹压抑不住的娇羞和爱慕。我的心,早已麻木。宴会正式开始。
父亲上台致辞,感谢各位来宾的捧场。掌声雷动。我作为儿子,自然也要上台说几句。
我拿着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张脸。我看到了满脸欣慰的父亲,
看到了笑容满面的亲朋好友,看到了坐在主桌,一脸端庄得体的柳如烟,也看到了她身边,
那个正含笑看着我的顾岩。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充满了祝福和喜悦的夜晚。
“今天,除了是我父亲的七十大寿,我还有一件私事,想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家宣布。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
柳如烟的脸上,露出了期待和羞涩的笑容。她以为,我要宣布的是什么关于我们的好消息。
比如,我们准备要个孩子。我看着她,缓缓开口。“我想感谢我的妻子,柳如-烟。
”聚光灯打在了柳如-烟的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颊绯红。“这五年来,
她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尤其是对我哮喘病的关心,让我非常感动。”“前段时间,
我的哮喘又犯了,差点没抢救过来。是如烟,衣不解带地守着我,
还特意为我寻来了新的药方。”我说到这里,顿了顿。柳如烟和顾岩的脸色,同时微微一变。
我继续说道:“这种新药,效果非常好。吃了之后,我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
”“为了感谢我的妻子,也为了感谢为我配制这种神药的‘神医’,
我决定……”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直直地射向顾岩。“将我名下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
无偿**给我的妻子,柳如烟。”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我的大手笔震惊了。
陈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可是价值数十亿的资产!
柳如烟更是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脸上是狂喜,是激动,是多年的夙愿一朝得偿的巨大幸福。顾岩的眼中,
也迸发出了难以掩饰的贪婪和兴奋。他看着柳如烟,用力地点了点头,
仿佛在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将他们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当然,
我还有一个附带条件。”我的话锋又一转。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柳如烟也紧张地看着我。“为了庆祝我的‘康复’,也为了证明这神药的奇效,我希望,
我的妻子,能当着所有来宾的面,亲手喂我吃下这枚药。”我的目光,从柳如烟的脸上,
移到了顾岩的脸上。“并且,为了表达我们对‘神医’的敬意,
我也诚挚地邀请这位神药的研发者,顾岩先生,上台来,与我们夫妻二人,
共同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顾先生,您不会拒绝吧?”整个宴会厅,
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顾岩。顾岩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柳如烟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她们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鬼。5空气仿佛凝固了。聚光灯下,顾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当众吃药?
还要让他这个“神医”亲自上台见证?这根本不是什么感恩,这是**裸的羞辱和陷阱!
如果他承认那药是他配的,就等于承认了那药的来源。如果那药真的吃出了问题,
他就是第一责任人!可如果他不承认,那陈阳刚才那番“感恩戴德”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他岂不是当着全城名流的面,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柳如烟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她死死地攥着桌布,指节发白,求救似的看着顾岩。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台上的陈阳,
正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猫在戏弄爪下的老鼠。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柳如烟和顾岩。他们瞬间明白,
今晚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专门为他们设下的,无处可逃的局。
宾客们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怎么回事?
那个顾神医怎么不上台?”“是啊,陈总都这么说了,给他多大的面子啊。
”“你看他那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还有陈太太,吓得脸都白了,
这不像要接受几十亿财产的样子啊……”议论声不大,却像一根根针,
扎在顾岩和柳如烟的身上。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拿起话筒,故作不解地问:“顾先生?
您怎么了?是不方便吗?还是说……您对我这个提议,有什么意见?”我将“意见”两个字,
咬得特别重。顾岩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他要么上台,
要么当场身败名裂。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陈总……太客气了。能为陈总的健康尽一份绵薄之力,是顾某的荣幸。”他一边说,
一边迈着僵硬的步子,朝台上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山火海上。柳如烟见状,
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摇摇欲坠的惊恐。很快,他们一左一右,
站到了我的身边。聚光灯将我们三人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在身后的大屏幕上。看起来,
真是讽刺的一幕。我给了旁边的主持人一个眼色。主持人立刻会意,
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走了上来。“陈总,您要的药。”我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柳如烟,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老婆,来吧。
”柳如烟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看着那个托盘,像是看着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我亲自掀开了红布。托盘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枚褐色的药丸。和我那天在地毯上找到的,
一模一样。不,准确地说,比那枚更大,颜色更深,散发出的古怪草木味也更浓郁。
这是我让李伯,根据那枚毒药的成分,特意“加料”仿制出来的。毒性,是原来的十倍。
柳如烟看到这枚药丸,瞳孔骤然收缩,几乎要惊叫出声。这不是原来的药!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岩。顾岩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如纸。他也认出来了,
这根本不是他给柳如烟的那批“归墟”!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了?老婆?
”我关切地问,“药有什么问题吗?”“不……没有……”柳如烟的声音都在发颤。
“没有问题,就喂我吃吧。”我张开了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
让大家看看,你是多么地爱我。也让大家看看,顾神医的药,是多么地神奇。”我的话,
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他们脆弱的神经。柳如烟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去拿那枚药丸。
她怕。她怕这药丸里,藏着她未知的,足以致命的恐怖。可她更怕的,是我的眼神。
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意和温柔,只剩下冰冷的,看死人一般的漠然。“快点啊,
陈太太,我们都等着呢。”“是啊,别磨蹭了,几十亿的股份呢!”台下的宾客开始起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