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阅读网
致力于各类精彩小说推荐

巷尾的二胡声小说_巷尾的二胡声小说结局阅读

在绿荷央央的小说《巷尾的二胡声》中,二胡迎春花春华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二胡迎春花春华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陈明的办公室堆满了乐谱和乐器,墙上挂着把古朴的琵琶,角落里立着支洞箫。他接过二胡,……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巷尾的二胡声小说_巷尾的二胡声小说结局阅读

下载阅读

《巷尾的二胡声》免费试读 巷尾的二胡声精选章节

旧货市场总藏在城市最斑驳的褶皱里,像一块浸了岁月的老布,

固执地保留着时光磨出的毛边。每逢周三开市,这里便活泛起来。

板车碾过石子路的“嘎吱”声、摊主们扯着嗓子的吆喝声、旧物件碰撞的“叮当”声,

混着桐油的刺鼻、老木头的腐朽、铁器的锈味,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

酿成一股独属于光阴的味道。我裹紧风衣走进这片迷宫时,天刚蒙蒙亮。

作为民俗文化撰稿人,我对这些带着前世记忆的物件总有种执念——它们沉默,

却比任何文字都更会讲故事。穿过挂满旧衣裳的摊位,绕过堆着缺角瓷碗的木架,

在巷尾最后一个摊子前,我的脚步被牢牢钉住了。那摊子像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破铜烂铁堆成小山,锈迹斑斑的水壶、断了链的怀表、脱了漆的铁皮玩具,

在晨雾里泛着灰败的光。而在这片狼藉中央,一把二胡静静倚在木箱上,

像个等待归人的老者。琴杆是深褐色的,像浸了十年的浓茶,油亮得能照出人影,

却在光线下透着种沉郁的暗纹,细看竟像无数细密的裂纹。琴筒上蒙的蛇皮已经发乌,

边缘卷着细碎的毛边,可那些菱形的鳞片却在昏暗中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是夜行动物的眼睛,

在睫毛般的晨雾里轻轻眨动。最让人心里发紧的是琴轴,缠着圈暗红色的线,颜色深得发腻,

像干涸的血,又像被泪水泡透的朱砂,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发亮。“碰不得。

”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从铁堆后钻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摊主——个瘦小的老太太蜷在小马扎上,蓝布头巾裹着花白的头发,

满脸皱纹像是用钝刀刻出来的。她缺了颗门牙,说话漏风,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两口深井,能映出人心底的影子。“这琴……”我蹲下身,指尖悬在半空,

不敢碰那圈红线。“邪性得很。”老太太往冻红的手里哈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

“前阵子收的。原主是个拉琴的,四十年前死在雪地里,手里还攥着这玩意儿呢。

”她从怀里摸出个铁皮烟盒,抖出支皱巴巴的烟卷,用火柴点燃。火光映着她沟壑纵横的脸,

忽明忽暗。“买的时候听说半夜会自己响,我不信,五十块钱买了来。”烟卷烧到了尽头,

她把烟头摁在鞋底捻灭,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头天晚上就闹了。我把它锁在柜子里,

第二天睁眼,它就端端正正摆在枕头边,琴弓上连点灰都没有。拉的还是《二泉映月》,

那调子,听得人后脖颈子冒凉气,像是有人趴在耳边哭。”我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琴杆,

一股寒意“嗖”地钻进骨头缝——不是天气的冷,是种带着情绪的凉,

像谁在暗处用冰锥轻轻扎了一下。琴身沉得离谱,抱在怀里像揣着块浸透了雪水的石头,

可不知怎么,那冰凉里竟有种勾人的劲,像远处飘来的哭腔,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听个究竟。

“您打算卖多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老太太眯起眼打量我,

目光像在掂量一件旧物。“它挑人。”她突然说,“我守了三个礼拜,就你敢碰它。五十块,

拿走。”我掏出钱包时,手指在钞票上打滑。老太太接过钱,指尖凉得像块冰,

触到我皮肤的瞬间,我打了个寒颤——那触感不像活人的手,

倒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老树根。“记着,”她突然拽住我的袖口,力气大得惊人,

“要是它闹得凶,就往琴筒里塞片迎春花。听说原主家院子里,种满了这东西。

”我抱着二胡往家走,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脚步很轻,像拖着什么重物,

踩在雪地上“咯吱”响。回头时,只有空荡荡的巷子,和风吹起的几张旧报纸,

在地上打着旋。我住的老楼在城边,六层,没电梯。抱着二胡爬上楼时,

怀里的琴突然“嗡”地颤了一下,像是有根弦在里面轻轻震了震。我心里一紧,

加快脚步掏出钥匙,手忙脚乱地拧开门锁,几乎是逃进了屋里。把二胡靠在书房墙角时,

我才发现手心全是汗。书房朝北,常年不见阳光,此刻更是冷得像冰窖。我烧了壶热水,

捧着杯子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光秃秃的梧桐树,突然想起老太太的话——迎春花。这季节,

哪来的迎春花?那天下午,我对着二胡拍了几十张照片,又翻出民俗志查资料。

琴身没有落款,蛇皮上的鳞片磨损得厉害,看不出年份。可越是研究,

心里越觉得不对劲——琴杆上的暗纹不像自然形成的,倒像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

密密麻麻,像某种密码。傍晚时,窗外飘起了雪。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早,

鹅毛似的雪花簌簌落下,很快给老楼戴上了白帽。我煮了碗面条,刚拿起筷子,

就听见书房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琴轴转动的声音。“听错了吧。”我嘟囔着,

夹起一筷子面条,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可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更清晰,

还混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像有人在用布擦拭琴弦。我端着碗走到书房门口,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往里看——二胡还靠在墙角,琴弓却从琴弦上滑了下来,横在地板上,

像刚被人放下。雪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窗,发出“簌簌”的响。我关了书房门,

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那股从旧货市场带回来的寒意,像生了根,

在屋里弥漫开来,钻进骨头缝里。凌晨两点,我被冻醒了。卧室里冷得像冰窖,

呼出的气凝成白雾。我摸了摸身边的被子,竟像刚从外面拿进来的,带着股雪水的湿冷。

暖气明明开着,暖气片却冰凉,摸上去像块铁。寒气是从门缝钻进来的,顺着地板爬向床头。

我裹紧毯子坐起来,目光穿过门缝,落在客厅——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道缝,

里面透出点昏黄的光,像谁点了支蜡烛。“谁?”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发飘。没有回应。

但紧接着,一段二胡声悠悠地飘了过来。是《二泉映月》。调子拉得极慢,

每个音符都像浸了冰水,颤巍巍的,带着说不出的哀恸。可我明明记得,

睡前把二胡放在书房,怎么会跑到客厅?我抓起枕边的台灯,蹑手蹑脚走到客厅门口。

灯光扫过去的瞬间,我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二胡就摆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

琴筒对着我的卧室,琴弓悬在半空,像有只无形的手握着,在琴弦上缓缓拉动。

蛇皮上的鳞片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像无数只眼睛在眨,看得人头皮发麻。“别拉了!

”我大吼一声,将台灯砸过去。台灯撞在墙上,玻璃罩“哗啦”碎了一地。二胡声戛然而止,

琴弓“啪”地掉在茶几上。可就在这时,琴筒里突然传出“呜呜”的声音,

像个孩子被捂住嘴在哭,又像寒风穿过破旧的窗棂,听得人心里发堵。我盯着二胡,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突然,蛇皮上的鳞片开始一片片往下掉,

落在茶几上发出“嗒嗒”的轻响。露出的木头表面,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弯弯曲曲的,

像虫子爬过的痕迹,凑近了才认出——是乐谱,却比寻常的乐谱更扭曲,

音符像是在挣扎、在嘶吼。那天晚上,我缩在沙发上,开着所有的灯,

直到天蒙蒙亮才敢合眼。雪停了,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

茶几上的二胡还在,鳞片掉了一地,像谁剥下的痂。第二天,我抱着二胡去找陈明。

他在音乐学院教民乐,对老乐器颇有研究,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懂行的。

陈明的办公室堆满了乐谱和乐器,墙上挂着把古朴的琵琶,角落里立着支洞箫。他接过二胡,

刚一上手就皱起了眉:“这琴不对劲。”他翻来覆去地看着,指尖划过琴杆上的暗纹,

又敲了敲琴筒,眉头皱得更紧了。“琴身是老红木的,至少有百年历史。

可这蛇皮……”他指着那些脱落的鳞片,“是被人用热水烫过,故意加速老化。

还有这琴轴上的线……”他用镊子夹起一点红线,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是人血。

”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人血?”“看颜色和气味,是陈年的血。

”陈明的声音很沉,“旧时有些民间艺人信偏方,说用自己的血浸线缠琴轴,

能让琴声更有灵性。但这血量……不像自愿的,倒像……”他没说下去,

转而用放大镜看琴筒内侧的刻字。“这是《幽冥录》里的曲子,早失传了。

是给死人听的丧乐。”他指着那些扭曲的音符,“你看这收尾的调子,带着怨气,

像是拉给自己的安魂曲。”陈明试着拉动琴弓,二胡发出“吱呀”一声,像指甲刮过玻璃,

尖锐得刺耳。可就在那刺耳的噪音里,我隐约听出点熟悉的旋律——还是那支《二泉映月》,

却被揉碎了,掺着说不出的凄厉。“这琴上附着东西。”陈明放下二胡,

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桃木符,“不是恶鬼,是执念太深的魂魄。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把老太太的话和报纸上的事告诉了他。陈明听完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我认识位修老乐器的师傅,姓秦,住在城郊。他懂些门道,

或许能看出这琴的来历。”当天下午,我们就去找秦师傅。他的铺子藏在一片老槐树林里,

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秦记修琴”。院子里种着棵老石榴树,

枝桠上挂着些风干的乐器零件,像谁串起的风铃。秦师傅是个干瘦的老头,头发全白了,

却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总拿着块擦琴布。他接过二胡,没看琴身,先闭着眼摸了摸琴轴,

又把耳朵贴在琴筒上听了听,才缓缓睁开眼。“是个拉琴的艺人。”他说,“死得冤,

心里有放不下的事。”他从里屋拿出个铜盆,倒上清水,又撒了把糯米,把二胡放了进去。

水面很快浮起一层油花,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散开的血。“他在雪地里待了三天,冻僵了,

可手里还攥着琴,指节都嵌进木头里了。”秦师傅用软布擦拭着琴身,

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伤口。“这琴杆上的暗纹,是他临死前抠出来的,

是个人名——‘春华’。”我愣了一下。报纸里的字条上写的是“春华”。

“他总在琴筒里藏东西。”秦师傅指着琴筒内侧的一个小缺口,“你看这里,有花瓣的痕迹。

是迎春花,早春开的那种,黄灿灿的。”那天离开时,秦师傅把二胡还给我,

又塞了包晒干的迎春花。“要是他再闹,就烧片花进去。别害怕,他不是要害你,

是想让你帮他做事。”回去的路上,陈明突然说:“我想起个事。四十年前,

城郊有个很有名的民间艺人,叫周云山,拉二胡的,尤其擅长《放风筝》。

后来听说他被人冤枉偷东西,冻死在雪地里了。他有个女儿,好像就叫春华。”我心里一动。

《放风筝》?报纸的字条上写着,春华最爱听这支曲子。那天晚上,

我把晒干的迎春花放在二胡旁,没锁书房门。半夜果然又听见了琴声,还是《二泉映月》,

却没那么凄厉了,调子软了些,像带着点委屈。我走到书房门口,看见二胡摆在窗台上,

月光透过结了冰的玻璃照在琴身上,泛着层淡淡的银辉。琴筒里飘出片干枯的花瓣,

是迎春花,在月光里轻轻打着转。镜子里,那个穿蓝布衫的影子又出现了。他站在我身后,

脸还是埋在阴影里,可脖子上的勒痕淡了些。这次,他没有哭,只是静静地抱着二胡,

像在等我说话。“你是周云山?”我对着镜子轻声问。影子点了点头,琴筒里的花瓣晃了晃。

“你想找春华?”影子又点了点头,这次,有两行泪从阴影里掉下来,砸在镜面上,

晕开两道水痕,像琴轴上的红线。我突然不害怕了。这哪里是恶鬼,

分明是个被冻在时光里的父亲,手里攥着给女儿的最后一点念想。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旧货市场。巷尾的摊子空了,老太太不见了,只有地上那滩黑渍还在,

像块洗不掉的疤。旁边扔着个铁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