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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废墟到星海(周周joen小说)小说最新章节

《从废墟到星海》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陈砚云州萧策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传令兵,甲胄上还沾着血,“城东烽火台被袭,守兵……全没了!”“备马!”萧策转身就往外走,披风在身后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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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废墟到星海》免费试读 《从废墟到星海》精选章节

1地震穿越地动山摇的那一刻,陈砚正在电脑前敲着设计图。窗外的天明明是亮的,

却猛地暗了下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眼睛。紧接着,脚下的地板开始疯狂晃动,

桌上的马克杯“哐当”摔在地上,碎片溅到他脚踝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地震了。

老城区的房子本就有些年头,承重墙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像是随时会断裂的骨头。

陈砚连滚带爬地想往门口冲,头顶的吊灯却先一步砸了下来,带着灼热的电流擦过他的胳膊。

剧痛还没蔓延开,整面墙轰然倒塌,他只觉得后背被巨石狠狠压住,

意识在漫天灰尘中迅速沉了下去。“咳……咳咳……”再次睁开眼时,

鼻腔里灌满了潮湿的泥土味,不是废墟里的粉尘,而是带着草木腥气的、鲜活的土味。

陈砚动了动手指,没感觉到预想中的水泥碎块,反而摸到一片柔软的苔藓。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土坡上,身上盖着的不是厚重的预制板,

而是件粗麻布的短褂,料子剌得皮肤生疼。这不是他的衣服。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

之前被吊灯烫伤的地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道浅浅的划痕,像是在什么灌木丛里滚过。

更奇怪的是周围的环境——没有断壁残垣,没有哭喊呼救,只有连绵起伏的青山,

一条蜿蜒的土路顺着坡底延伸,远处隐约有炊烟袅袅,飘来几声模糊的牛哞。

“这是……哪儿?”陈砚嗓子干得发疼,他记得自己明明被埋在自家楼下,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像是古装剧外景地的地方?他扶着身边的一棵歪脖子树站起来,

环顾四周。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栋现代建筑,远处的村落里,屋顶都是黑瓦白墙,

甚至能看到几个穿着长袍、梳着发髻的人影在田埂上走动。

“不是吧……”陈砚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心脏“咚咚”狂跳起来——他,一个普通的建筑设计师,

居然在地震后,穿越到了古代?正当他茫然无措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他下意识地躲到树后,只见几个穿着铠甲、腰佩长刀的士兵骑着马疾驰而来,

为首的那个面色冷峻,扫过这片山坡时,目光在他藏身的地方顿了顿。“那里有人!

”一个士兵喊道,勒住了马。陈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该怎么办?

出去说自己是从未来穿来的?他们会不会把他当成疯子或者奸细?没等他想清楚,

那为首的将领已经翻身下马,一步步朝他走来,沉重的铠甲在寂静的山林里发出“哐当”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陈砚知道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从树后走了出来,

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努力挤出一个还算镇定的表情:“我……我路过此地,迷路了。

”将领上下打量着他,

目光在他身上那件明显不合时宜的短褂(那是他穿越前在家穿的旧T恤,

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粗麻短褂)和牛仔裤(幸好裤子没被换,只是沾满了泥污)上停留了许久,

眉头微微皱起:“你这身打扮,不像本地人。哪里人氏?”陈砚脑子飞速运转,

总不能说自己是21世纪来的吧?他急中生智,

想起以前看的历史剧:“我……我是南方来的商人,路上遇了劫匪,财物被抢,

随从也失散了,一路逃到这里,实在不知此地是何处。”将领的眼神依旧锐利,

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周围的士兵都握紧了腰间的刀,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就在陈砚以为自己快要露馅时,将领忽然开口:“此地乃云州地界,如今边境不宁,

官府正在盘查过往行人。你既无身份证明,又衣着古怪,跟我们走一趟吧。”陈砚心里一沉,

这是要被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了?可他现在手无寸铁,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能点头:“是,是,我跟你们走。”2云州疑云他被两个士兵“请”上了一匹备用的马,

跟在队伍后面。坐在颠簸的马背上,看着两旁飞速倒退的古色古香的景致,

陈砚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古代之旅,恐怕从一开始,就不会平静了。而那个眼神冷峻的将领,

又会带他去往何处?等待他的,是官府的盘问,还是更意想不到的波折?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被士兵们押着往云州城走的路上,陈砚的心一直悬着。他偷偷观察那位领头的将领,

发现此人虽面容冷峻,却并非滥杀无辜之辈——方才路过一片沼泽地,

有个小兵不慎马蹄打滑,他还伸手扶了一把,动作利落,眼神里虽无笑意,

却也带着几分袍泽之情。这让陈砚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被当成奸细直接砍了。

云州城的城墙远比他在历史书上看到的插图要雄伟,青灰色的砖石垒得整整齐齐,

墙头飘扬着一面“萧”字大旗,猎猎作响。城门处果然盘查甚严,进出的百姓都要出示路引,

几个穿着官服的小吏正拿着册子核对信息。看到他们这队人马回来,

守城的小吏立刻堆起笑脸迎上来:“萧将军,今日巡防可有收获?

”被称作萧将军的领头人淡淡颔首:“在城西山坡发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带回去问话。

”他说着,朝陈砚的方向偏了偏下巴。小吏的目光立刻落在陈砚身上,

看到他那条沾满泥污的牛仔裤时,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什么裤装?竟如此古怪?

”陈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低下头装鹌鹑。萧将军没理会小吏的诧异,

径直带着人进了城。城内的景象比他想象中更热闹。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

酒肆、布庄、杂货铺一应俱全,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马车的轱辘声交织在一起,

充满了烟火气。只是偶尔能看到街角站着的士兵,或是墙上贴着的“征兵告示”,

提醒着这里并非太平盛世。他们被带到了一处看起来像是军营附属的院落,

萧将军让人把陈砚关进了一间空房,只留下一个小兵看守。“我真的是商人,

”陈砚对着关门的萧将军喊道,“你们查,肯定能查到的!”萧将军脚步未停,

只留下一句:“安分待着,若真是良民,自会还你清白。”房门“吱呀”一声关上,落了锁。

陈砚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这四壁空空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脚步声,看守的小兵端着一碗糙米饭和一碟咸菜走了进来,重重放在地上:“吃吧。

”陈砚确实饿了,也顾不上体面,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糙米饭剌嗓子,咸菜又咸又涩,

但他吃得很香——这是他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力气。“小哥,”陈砚咽下一口饭,试探着问,

“那位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小兵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多言,

但还是嘟囔了一句:“萧将军是咱们云州的守护神,三年前击退过北狄的入侵,

城里百姓谁不敬重?就是性子冷了点,眼里揉不得沙子。”陈砚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看来这位萧将军是个正直且有能力的人,或许……还有机会解释清楚?就在这时,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争吵。陈砚竖起耳朵听了听,

隐约能听到“北狄奸细”“搜身”之类的字眼。没过多久,房门被猛地推开,

萧将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还押着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汉子。

那汉子嘴里骂骂咧咧,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士兵死死按住。“把他也关进来。

”萧将军沉声道。陈砚一愣,这是……要让他跟一个疑似奸细的人共处一室?

那异族汉子被推了进来,看到陈砚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露出一抹桀骜不驯的冷笑。

士兵锁上门离开后,他忽然用生硬的汉话开口:“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看你这打扮,

倒像是南边来的软脚虾。”陈砚没接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这人是真奸细还是被冤枉的,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不利。那汉子见他不说话,

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靠在墙上,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硬的肉干啃了起来,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陈砚,带着审视的意味。3异族同室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一边是来历不明的穿越者,一边是疑似敌国奸细的异族汉子,两人共处一室,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院外的喧哗还在继续,似乎有更大的事情正在发生。

陈砚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的古代求生之路,看来比想象中还要曲折。那异族汉子啃着肉干,

视线在陈砚身上打了个转,忽然嗤笑一声:“看你细皮嫩肉的,

倒不像能在这乱世里活下来的样子。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偷了东西?

还是……冲撞了哪位贵人?”陈砚攥紧了手里的空碗,没应声。他不确定这人的底细,

多言只会惹麻烦。汉子见他戒备心重,也不再搭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嚼着肉干,

眼神却始终没离开陈砚那条牛仔裤,像是在研究什么稀奇物件。院外的喧哗渐渐平息,

转而变成了整齐的脚步声,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在集结。陈砚贴在门缝上往外看,

只见萧将军正站在院中,对着几个校尉模样的人低声吩咐着什么,神情严肃,眉头紧锁。

“看来是出事了。”那异族汉子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多半是北狄那边有动静了,不然萧策不会这么紧张。

”陈砚猛地回头看他:“你认识萧将军?”汉子挑眉:“云州城里,谁不认识萧策?

三年前他带着三千人就敢追着北狄的主力砍,硬生生把咱们丢的三座城抢了回来。

这样的人物,想不认识都难。”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桀骜,反倒多了几分复杂。

陈砚心里一动:“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知道他的名字,为何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我是来做生意的。只不过我做的生意,

见不得光罢了。”他说着,往墙角缩了缩,“放心,我跟北狄那帮蛮子没交情。

他们杀我族人的时候,可没手软过。”这话倒让陈砚稍微放下了些戒心。他正想再问些什么,

房门突然被打开,萧将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士兵手里捧着一套青色的布衣。“换上。

”萧将军把衣服扔给陈砚,“跟我来。”陈砚愣了一下,连忙捡起衣服:“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萧将军没多解释,转身看向那个异族汉子,“你安分待着,

若查实你与北狄无关,自会放你走。”汉子撇撇嘴,没说话。陈砚跟着萧将军出了院子,

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军营里燃起了火把,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他们穿过几排营房,来到一间看起来像是议事厅的屋子,里面已经坐了几个穿着官服的人,

正低声讨论着什么。看到萧将军进来,几人都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道:“萧将军,人带来了?”萧将军点头,

指了指陈砚:“就是他。”几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落在陈砚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那山羊胡打量了他半天,忽然问道:“后生,你说你是南方来的商人?

可知道南方如今是什么光景?”陈砚心里咯噔一下。他哪知道这古代的南方是什么样子?

只能硬着头皮瞎编:“回大人,南方……南方近来还算安稳,只是赋税重了些,生意不好做。

”山羊胡点点头,又问:“那你可知江南最大的商埠在哪里?那里最出名的货物是什么?

”这问题更是把陈砚问住了。他只记得历史书上提过扬州好像是个繁华的地方,

便试探着答道:“应是扬州吧?那里……那里的丝绸好像很出名。”他说完,

紧张地看着山羊胡,生怕自己说错了。没想到山羊胡居然笑了:“不错,是扬州。

看来你倒不是信口胡说。”陈砚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这时,

萧将军忽然开口:“李大人,属下查过了,近一个月来,确实有南方的商队在云州附近活动,

只是半月前遭了劫匪,人货两失,官府正在追查。

”李大人(也就是那山羊胡)点点头:“这么说来,他说的倒有几分可信。

只是……”他话锋一转,“他这身打扮太过古怪,尤其是那条裤子,本官从未见过。

”陈砚连忙解释:“大人,这是我们家乡的便装,干活方便。

”萧将军忽然盯着他的眼睛:“你既是商人,定然会些算术吧?”陈砚一愣,

随即点头:“略懂一些。”他好歹是学建筑的,算术功底还是有的。“好。

”萧将**身从桌上拿起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图形,“这是城防图的一部分,

上面标了几个箭楼的位置,你算算,若敌军从东南方向攻城,

这几处箭楼的射程能否覆盖到城墙的薄弱点?”陈砚愣住了。他没听错吧?

让他算箭楼的射程?这可不是简单的算术题,这涉及到几何和工程学啊!他接过那张纸,

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图形虽然粗糙,但大致能看出城墙的走向和箭楼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大学里学过的知识,手指在纸上比划着,

嘴里低声念叨着一些公式。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个衣着古怪的年轻人。

李大人眼中带着疑惑,萧将军则面无表情,只有眼神里藏着一丝探究。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陈砚放下笔,抬头道:“回将军,这三处箭楼的位置有问题。

东南方向的城墙有一处拐角,角度太锐,而箭楼离拐角太远,

导致拐角处有一段大约三丈宽的范围是射程盲区。若敌军从这里攻城,

箭楼的弓弩根本射不到。”他话音刚落,屋里一片寂静。萧将军猛地站起身,拿起那张纸,

快步走到墙边挂着的大图前,对照着看了半晌,脸色越来越凝重。“没错……”他喃喃道,

“确实有盲区!我们之前竟没发现!”李大人也惊得站了起来:“后生,

你……你是怎么算出来的?”陈砚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大学没白念。

他笑了笑:“只是略懂些丈量之术罢了。以前跑商队的时候,常要算路线和货物体积,

慢慢就摸索出些门道。”萧将**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陈砚。

”“陈砚,”萧将军沉声道,“云州城防正缺人手,你这本事,留在商队里可惜了。

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帮我?”陈砚彻底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居然会被这位冷面将军邀请加入城防?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答应?他对古代的城防一窍不通,万一出了差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不答应?

那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这乱世里又能去哪里?就在他犹豫不决时,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大喊道:“将军!不好了!

北狄的先锋骑兵,已经到城外三十里了!”“什么?!”萧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满室的人都变了脸色,李大人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桌角上,案上的茶杯“哐当”落地,

碎裂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怎么会这么快?”有人颤声问,

“前几日的探报还说他们在百里之外扎营,怎么突然就……”“是声东击西。

”萧策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故意在西边示弱,引我们分兵,主力却绕到了东南。

”他抬眼看向陈砚,目光锐利如刀,“你刚才说的盲区,恐怕就是他们的目标。

”陈砚后背一凉。他随口指出的疏漏,竟可能成了敌军破城的关键?“将军!

”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传令兵,甲胄上还沾着血,“城东烽火台被袭,守兵……全没了!

”“备马!”萧策转身就往外走,披风在身后扬起凌厉的弧度,“传令下去,

所有守城将士即刻到位,加强东南段防御!调三百精兵随我去东门,截住他们的先锋!

”“将军,那这陈砚……”李大人急忙追问。萧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陈砚一眼,

语气不容置疑:“让他跟我去城楼。”4城楼血战陈砚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两个士兵架着往外走。夜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混着远处隐约的号角声,

让人心脏狂跳。他被推上一匹马,紧紧跟在萧策身后,往城墙方向疾驰。

云州城的城楼上火光通明,守城的士兵们正手忙脚乱地搬着滚木礌石,

弓弦被拉得“嗡嗡”作响。站在垛口边往下望,能看到远处的黑暗里,有无数光点在移动,

像群蛰伏的野兽,正一步步逼近。“那是北狄的骑兵。”身边一个老兵低声说,声音发颤,

“他们的马快,箭也准,三年前……就是这样冲破西城的。”陈砚喉咙发紧。他不是军人,

没经历过战争,此刻只觉得双腿发软,

可看着身边那些年轻士兵紧抿的嘴唇、握着兵器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一股莫名的勇气忽然从心底冒了出来。萧策正站在城楼中央,对着几个校尉部署防御,

声音沉稳有力,仿佛一根定海神针,让慌乱的士兵们渐渐安定下来。

他指着东南那段城墙:“那里是盲区,派五十人下去,沿墙根布上拒马,再备二十具连弩,

一旦他们靠近,立刻压制!”“是!”部署完毕,他才走到陈砚身边,

递给他一把短刀:“会用吗?”陈砚摇摇头,又赶紧点头。他哪会用刀?

但此刻只能硬撑:“……略懂。”萧策没拆穿他,只是道:“待在我身后,别乱走。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震天的喊杀声,紧接着,无数支火箭划破夜空,

像流星雨般射向城楼!“举盾!”萧策大喊。“哐当——哐当——”箭雨打在盾牌上,

发出密集的脆响,偶尔有几支箭穿过缝隙,钉在木质的城楼柱上,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陈砚缩在盾牌后面,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他们开始攻城了!”有人嘶吼。

陈砚从盾牌缝隙里往外看,只见黑压压的敌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有的搭起云梯往上爬,

有的扛着撞木猛撞城门,还有些弓箭手躲在盾车后面,不断往城楼上放箭。“放箭!

”萧策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弓箭手齐齐放箭,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北狄的士兵像疯了一样,

前仆后继地往上冲,很快就有人爬上了城楼边缘,挥舞着弯刀砍向守城的士兵。“杀啊!

”混战开始了。陈砚看着眼前的鲜血和厮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看到那个刚才跟他搭话的老兵被一刀砍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却依旧咬着牙挥舞着长枪;看到一个年轻的士兵被敌人踹下城楼,

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看到萧策像一头猛虎,手里的长刀劈砍挑刺,每一招都带着雷霆之势,

转眼间就砍倒了三个敌军。“小心!”忽然有人大喊。陈砚转头,

只见一个敌军士兵已经爬上了他身边的垛口,正举刀朝他砍来!他吓得浑身僵硬,忘了躲闪,

也忘了手里还有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咻”地飞来,

精准地射穿了那士兵的喉咙。是萧策。他抽空回头看了陈砚一眼,眼神里没有责备,

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活下去。”陈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那一夜的。

他只记得箭雨、刀光、喊杀声、血腥味,记得萧策浴血的身影,

记得守城士兵们越来越沙哑的嘶吼。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北狄的军队终于撤退了。

城楼上下一片狼藉,到处是尸体和血迹,幸存的士兵们瘫坐在地上,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更多的人只是沉默地看着远方,眼神空洞。萧策拄着刀站在垛口边,

铠甲上的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他望着敌军撤退的方向,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用手捂住嘴,再松开时,掌心一片刺目的红。“将军!”陈砚惊呼着冲过去。萧策摆摆手,

脸色苍白却依旧镇定:“无妨,旧伤罢了。”他看向陈砚,“你倒是命大。”陈砚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不知何时沾了血,

黏糊糊的,让他一阵反胃。“北狄不会善罢甘休的。”萧策忽然说,“他们这次只是试探,

真正的猛攻还在后面。”他转头看着陈砚,“你算出了盲区,救了不少人。但云州的麻烦,

才刚刚开始。”陈砚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卷入的,恐怕不只是一场简单的守城战。

那个被关在院子里的异族汉子,北狄诡异的进攻路线,

还有萧策口中的“旧伤”……似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这个来自未来的陌生人,

该如何在这场乱世风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战后的云州城像个疲惫的巨人,

蜷缩在晨光里。城楼上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幸存的士兵们互相搀扶着清理战场,

断箭、碎甲和凝固的血渍嵌在青石板的缝隙里,成了昨夜惨烈的注脚。

陈砚被安排去帮忙包扎伤员。他笨手笨脚地跟着医官学打结,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

胃里依旧阵阵发紧,却比昨夜镇定了些。有个断了胳膊的小兵疼得直哼哼,见他面生,

咧嘴笑道:“小哥,昨夜躲在将军身后发抖的样子,我可看见了。”陈砚脸上一热,

刚想辩解,那小兵又道:“不丢人。谁第一次见这场面不害怕?能站在城楼上没跑,

就比好多人强了。”这话让陈砚心里松快了些。他低头继续缠绷带,指尖触到伤员温热的血,

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个旁观者——他已经和这座城、这些人,绑在了一起。忙到日头偏西,

才总算歇下来。陈砚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往地上一坐,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正昏昏欲睡,

忽然听到有人喊他:“陈小哥。”抬头一看,是李大人身边的一个小吏,手里端着个食盒。

“李大人看你忙了一天,让我给你送点吃的。”小吏把食盒递过来,“还有,

将军让你晚上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陈砚心里一动,接过食盒:“多谢。

”食盒里是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碟酱肉,在这粮草紧张的关头,算得上是厚待了。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揣着几分忐忑往萧策的住处走。萧策住的地方很简朴,

就是一间普通的营房,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就只有挂满墙壁的地图。他正坐在桌前,

借着油灯的光看卷宗,听到脚步声抬头:“来了。”“将军找我?”陈砚站在门口,

有些拘谨。“进来坐。”萧策指了指对面的凳子,“今日在城楼,多谢你提醒盲区的事。

若不是提前布防,东南段怕是已经失守了。”“我只是……碰巧看出来了。

”陈砚有些不好意思。萧策却摇摇头:“战场上没有碰巧。你的丈量之术,很有用。

”他从卷宗里抽出一张纸,推到陈砚面前,“这是云州城防的总图,你看看,

还有没有其他疏漏?”陈砚拿起图纸,借着灯光仔细看。图纸比昨夜那张详细得多,

不仅标了箭楼和城墙,连城内的街道、粮仓、水源都标了出来。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城防设计虽然看起来规整,却有个致命的问题。“将军,

”他指着图纸中央,“这里是粮仓吧?”“嗯。”“粮仓离北门太近了。”陈砚沉声道,

“北门的城墙虽然厚实,但外面临着一片开阔地,敌军若用投石机强攻,很容易波及粮仓。

一旦粮草被烧,军心必乱。

”萧策的眼神凝重起来:“你是说……”“最好能把粮草转移到城中心的地窖里,

”陈砚在图纸上画了个圈,“那里有民房遮挡,地势也低,不易被投石机击中。另外,

北门内侧得加筑一道瓮城,就算敌军攻破城门,也能把他们困在瓮城里,瓮中捉鳖。

”他说得兴起,忘了拘谨,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把现代城防的一些基本理念融入进去:“还有这些箭楼,间距太平均了,

应该根据城墙的高低和地形调整,形成交叉火力……”萧策静静地听着,

眼中的惊讶渐渐变成了赞赏。他原本只是想试试陈砚的本事,

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那些想法听起来天马行空,细想之下却处处透着精妙。

“你这些法子……是从哪里学的?”萧策忍不住问。陈砚手一顿,才想起自己不能露馅,

含糊道:“以前跑商路过很多城池,见过各种各样的城防,自己瞎琢磨的。”萧策没再追问,

只是盯着图纸,手指在粮仓的位置敲了敲:“转移粮草容易,但加筑瓮城,工程量太大,

短时间内怕是完不成。”“可以先挖壕沟。”陈砚立刻道,

“在北门内侧挖一条宽三丈、深两丈的壕沟,上面铺木板伪装,敌军一旦冲进来,撤掉木板,

就能暂时挡住他们。等战事缓和了,再筑瓮城也不迟。”萧策眼睛一亮:“好主意!

”他站起身,“我这就去安排。”刚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陈砚:“陈砚,

你留下吧。云州需要你这样的人。”这次,陈砚没有犹豫。他看着萧策眼中的恳切,

看着窗外那些忙碌的身影,想起昨夜城楼上的鲜血和嘶吼,深吸一口气:“好。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但至少,他想让这座城、这些人,能活下去。接下来的几天,

云州城像个高速运转的机器。士兵们加固城墙、挖掘壕沟,百姓们也自发参与进来,

运送粮草、包扎伤员。偶尔还会被拉去给士兵们讲讲如何利用地形躲避箭矢,

虽然说得磕磕绊绊,却总能引来一片认真的目光。这天傍晚,陈砚刚从城楼上下来,

就看到那个被关起来的异族汉子站在营房门口,身边还跟着两个士兵。“你怎么出来了?

”陈砚有些惊讶。汉子咧嘴一笑:“萧将军查清楚了,我确实不是奸细。这不,放我走了。

”他上下打量着陈砚,“没想到你这软脚虾还挺能耐,居然能让萧策另眼相看。

”“只是运气好罢了。”陈砚摆摆手。“运气?”汉子嗤笑一声,“在这乱世,

能活下去靠的从来不是运气。”他忽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我劝你一句,萧策这个人,

信得过,但他背后的水,深着呢。你一个外来人,别陷太深。

”陈砚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汉子却没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走了,

去南边做生意。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陈砚站在原地,心里疑窦丛生。汉子的话是什么意思?萧策背后有什么?

他看着远处萧策正在指挥士兵搬运投石机的身影,只觉得这位冷面将军身上,

似乎藏着越来越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又会给这座风雨飘摇的云州城,带来怎样的变数?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5圣旨夺权秋意渐浓,

云州城的空气里添了几分肃杀。北狄虽暂时退去,却像盘旋在头顶的鹰,

谁也说不准何时会再次俯冲下来。陈砚跟着萧策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勘地形、改城防,

夜里对着沙盘推演,竟也渐渐摸出了些门道,身上那股现代人的生涩褪去不少,

多了几分沉稳。这日午后,他正在粮仓附近查看新挖的地窖,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烟尘里卷着一面明黄色的旗子——那是宫里来的人。

“圣旨到——”尖细的嗓音划破城防的紧张气氛,几个内侍簇拥着一个捧着卷轴的太监,

趾高气扬地穿过城门。萧策闻讯赶来,一身戎装来不及换,在太监面前躬身行礼:“臣萧策,

接旨。”陈砚混在人群里,看着那太监展开卷轴,慢悠悠地念起来。无非是些嘉奖的话,

说萧策守城有功,特赏白银千两、锦缎百匹,末了却话锋一转:“……然北狄势大,

云州孤悬,恐难久持。着萧策即刻押送粮草,率本部三千兵马,回师京都待命。”话音落下,

满场死寂。萧策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公公,这……云州若撤军,北狄必卷土重来,

城中百姓怎么办?”那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萧将军,圣意已决。再说,

京都如今更需要将军这样的栋梁。”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陛下说了,

将军在云州待得太久,也该回去歇歇了。”这话里的暗示像针一样扎人。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调兵,分明是夺权!萧策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沉声道:“臣……遵旨。”太监满意地笑了,

挥挥手让随从把赏赐搬下来,又意味深长地扫过人群,目光在陈砚身上顿了顿,

像在掂量什么,随即转身带着人趾高气扬地走了。“将军!”一个校尉急道,“不能撤啊!

咱们一走,云州就完了!”“是啊将军,这分明是朝中有人故意……”萧策抬手打断他们,

声音沙哑:“收拾行装,三日后启程。”他转身往营房走,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陈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隐约明白那异族汉子的话了——萧策在边关战功赫赫,

怕是碍了京里某些人的眼。可云州怎么办?他们这些日子的心血,难道要白费?夜里,

陈砚辗转难眠,索性起身去找萧策。营房里还亮着灯,萧策正对着地图出神,

桌上放着一壶没动过的酒。“将军。”陈砚轻唤。萧策抬头,眼中布满血丝:“还没睡?

”“睡不着。”陈砚走到桌前,“真要撤?”萧策沉默片刻,拿起酒壶倒了杯酒,

却没喝:“君命难违。”“可云州……”“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去请援军,”萧策打断他,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能不能守住,就看天意了。”他看着陈砚,

“你不是军人,不必跟我走。这里有些银两,你拿着,趁乱往南去,找个安稳地方落脚。

”陈砚看着他推过来的银子,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想起城楼上的厮杀,

想起那些士兵信任的眼神,想起萧策浴血的背影。“我不走。”他忽然说。

萧策一愣:“你留下干什么?城破之时,玉石俱焚。”“我是不会打仗,

”陈砚拿起桌上的城防图,“但我会筑城。你们走了,我帮他们加固城防,挖壕沟,

做陷阱……总能多撑几日。”他看着萧策,“将军,你教过我,活下去,不只是为了自己。

”萧策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眶微微发红:“好小子……”三日后,

萧策率部启程。城门处挤满了百姓,有人哭,有人跪,却没人敢拦。萧策勒住马,

回头望了一眼云州城楼,目光在人群里找到了陈砚,隔着遥遥距离,朝他点了点头。

马蹄声渐远,扬起的尘土遮住了视线。陈砚站在城楼上,看着那支队伍消失在路的尽头,

心里沉甸甸的。他不知道萧策回京都后会面临什么,也不知道援军会不会来。他只知道,

从今天起,他要和这座城,一起扛下去。几日后,北狄果然来了,比上次更凶猛。

黑压压的军队铺天盖地,投石机砸得城墙“咚咚”作响,仿佛随时会塌。

陈砚没再躲在谁身后。他穿梭在城楼上,指挥着士兵调整连弩的角度,

教他们用湿棉被抵挡火箭,哪里有险情就往哪里冲。手上磨出了血泡,嗓子喊得沙哑,

却眼神发亮。有个年轻士兵问他:“陈先生,我们能守住吗?”陈砚看着远处敌军的旗帜,

又看了看身边这些疲惫却依旧紧握兵器的士兵,忽然笑了:“不知道。

但只要我们还站在这里,就不算输。”他举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爬云梯的敌军,

动作虽笨拙,却异常坚定。箭雨依旧密集,喊杀声震耳欲聋。陈砚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但他想起萧策临走前的眼神,想起那些百姓的眼泪,

想起自己穿越而来的那个午后。或许,这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不是王侯将相,

不是风花雪月,只是在这片土地上,和一群陌生人一起,守住一座城,守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城墙又被砸开一道缺口,敌军嘶吼着往里冲。陈砚捡起地上的长枪,虽然握得不稳,

却还是迎着刀光,冲了上去。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城墙的缺口处,厮杀声几乎要掀翻天幕。

陈砚握紧那杆借来的长枪,枪杆被前人的汗水浸得光滑,此刻却硌得他掌心生疼。

一个北狄士兵已经跳上城头,弯刀带着风声劈过来,他下意识地横枪去挡,“哐当”一声,

震得他胳膊发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半步。“陈先生小心!

”旁边一个满脸煤灰的小兵扑过来,用身体撞开那士兵,手里的短刀狠狠扎进对方腰腹。

陈砚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又有两个敌军顺着缺口爬上来。他咬咬牙,

学着萧策以前教的架势,枪尖往下压,

借着对方攀爬的力道猛地一挑——竟真的把一个士兵挑下了城墙。“好样的!”有人喝彩。

他来不及喘口气,转身又去堵缺口。砖石碎屑不断从头顶落下,砸在头盔上“砰砰”作响。

他忽然想起自己设计的那些陷阱,扯着嗓子喊:“快把西南角的翻板拉开!让他们掉进壕沟!

”城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显然是陷阱起了作用。陈砚抹了把脸上的血污,

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却异常清醒。

就这样守了三天三夜,城墙被砸得千疮百孔,守城的士兵越来越少,

连百姓都拿起了锄头扁担,堵在缺口处。陈砚的胳膊被箭擦伤,腿也被落石砸得青肿,

却像不知疼似的,依旧在城楼上跑来跑去,嗓子哑得只能比手势。第四天清晨,

就在所有人都快撑不住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不同的马蹄声。

不是北狄骑兵那种杂乱的奔踏,而是整齐划一、带着雷霆之势的铁蹄声。

“那是……”有人眯着眼眺望。陈砚扶着垛口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

扬起一道长长的烟尘,烟尘尽头,一面“萧”字大旗正迎着晨光猎猎招展!“是将军!

将军回来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城楼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陈砚愣住了,

看着那支熟悉的队伍越来越近,为首的正是萧策,他身上的铠甲比离去时更显斑驳,

却依旧挺拔如松。北狄军队显然也慌了,攻势顿时乱了阵脚。萧策没等靠近,就勒住马,

取下背上的长弓,一箭射向敌军阵中——那是北狄主将的旗帜所在。“咻!”羽箭穿透晨雾,

精准地射断了旗杆。“杀!”萧策拔出长刀,率先冲了过去。

身后的三千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北狄的阵型。城楼上的守军见状,

也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嘶吼着反扑。陈砚站在城头,看着萧策冲锋的背影,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场仗打得异常惨烈,却也异常痛快。

北狄军队本就已是强弩之末,被萧策的骑兵这么一冲,顿时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夕阳西下时,战场终于沉寂下来。萧策一身浴血地走上城楼,看到陈砚时,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抹极淡的笑:“看来,你把城守住了。”“是大家一起守住的。

”陈砚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轻快。“我在京都遇到些麻烦,耽搁了几日。

”萧策简单解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不过还好,赶回来了。

”他没说自己是如何顶着圣旨硬闯出来的,也没说京里那些明枪暗箭有多凶险,

只是拍了拍陈砚的肩膀,“辛苦你了。”陈砚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

援军……”“援军在路上了,”萧策道,“这次,我带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回来。

”他招手让身后的士兵抬上来几个黑铁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造型奇特的铜管,

“这是工部新造的火器,虽还不完善,却能炸开城墙。有了这东西,北狄再想攻城,

没那么容易了。”陈砚看着那些铜管,眼睛一亮。他虽不懂古代火器的原理,

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城防的力量,将迎来一次质变。夜里,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