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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免费)被和离当晚,我接管了禁军虎符完本小说_祁藏谢无咎陈琏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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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和离当晚,我接管了禁军虎符》免费试读 被和离当晚,我接管了禁军虎符精选章节

我被人用一封和离书砸在了眉心,纸边还带着晚雪里凝成的碎冰,凉得像针。堂前灯火清冷,

公婆不在,夫君沈珩随手将玉佩别在别的女子腰间,像把我从这个家里摘掉一根多余的刺。

外头更鼓三响,长街尽头的风鸢台火光熄又明,我忽然明白——今夜不是我一个人的末路,

是整座帝京要被人点着了。我拈起和离书的同时,也拿起了当年母亲留给我的一枚细小铜印。

它不刻姓氏,刻着一个极不起眼的“缄”字。它的用法,是在城南“春水典”的柜台上,

压在一张只写了四字的纸条上:借我一笔圣墨。掌柜抬眼看我,

和善笑纹从眼角漫出来:“这位太太是来赎旧物的?”“嗯。”我把那枚“缄”印按在纸上,

声音淡得没有一丝颤意,“借我一笔圣墨。”掌柜把柜台的灯火捧起来,光照进柜底。

青布包裹的一物被他双手端出,轻得像一册账本,却沉得像整座城门。他掀开布角,

露出半枚鎏金虎符。“押票上写明了,若持印人以此为信,可暂借三日,

并在三日内归还原处。”掌柜顿一顿,眼神像是在看一桩极古老的约定,

“当年存这东西的人说,世事一到临头,女人也能接刀。”我接过半枚虎符,

掌心的汗被金石温了温。门外又是一阵风,雪片刮在脸上,生疼。我把和离书塞进袖里,

转身时,看见橱窗里挂着的旧春联,上头写着“风来有度”。我心想,好,你要我滚,

我就滚得有度——先把你们的命门滚走。我骑上夜厩里那匹没人要的枣红,

裹着狐裘直奔南衙。南衙都头林郁见着我,先是一怔:“苏娘子?”“不是苏娘子。

”我把半枚虎符递过去,“是缄口司的掌案使。”林郁呼吸一窒。他活得够久,

知道这枚虎符的意思——禁军一半。从来没人告诉他缄口司还能碰虎符,

但他也知道我父亲姜士清的名字,在朝堂上是拔刀的名气。“借兵?还是借人?

”“借三十名,身手快的,今晚只做一件事——封风鸢台的旗门,不许乱烽。”我说,

“有人要借火光围杀我父亲一案的证人,杀人灭口,顺带点燃帝城的心。”“谁?

”“现在猜名姓是浪费时间。”我抖落袖中和离书,在灯下翻面一展,

“你看这一笔‘和’字,钩太重,像写假的圣旨一样重。我夫君字不至如此。

他们已经习惯了替人书写、替人盖印——礼器失真,纸也能当刀。我们来抢刀。

”这是第一个夜里,我带着三十个南衙快手,在风雪里连夜封了风鸢台的旗门。旗门沉,

铁锁紧,我把虎符放在门闩上,冷着脸看着传烽的军吏唬得打颤:“奉何旨?”“奉礼。

”我说,“礼者,止也。无旨不烽。”他要辩,我指着东方尚未出露的晨星,“敢乱烽,

先问天行不行。”我们抢下的,是一场要在今夜引燃的谎言。回到城中,

我顺手让林郁的人去盯北仓。北仓是盐票的命脉,也是钱往谁的袖子里走的路。

昨夜我在和离前最后一次进公婆内宅,听见婆子们在厨房里低声说冬腌菜的盐票被换了票号。

我知道换票号是谁的手段——国师祁藏的“清议局”最爱用这种看着干净的法子,

表面是整饬礼仪,实际上钻礼的空子。礼器一旦失真,不管是香案还是印玺,

全都能当作他的舞台。但当林郁带回北仓最初的消息时,第一道反风撞了我的胸口。

“盯仓的人抓了。”林郁说,“带走的人,不是清议局,是摄政王的人。”我按住脉门,

那一瞬我几乎要相信:摄政王谢无咎,和祁藏是一伙的。他有权有兵,

最方便动这类干净手脚。“他抓人有什么说法?”“说是查内务,私放票号。”林郁看我,

“苏……掌案,你要不要避一避锋头?谢无咎的人不好惹。”“避不避,等我见了他再说。

”我换了身素衣,束发简短,“去王府。”摄政王府的门口安安静静,

雪在门额檐上积出一条厚厚的白。我报了缄口司名目,被引至侧殿。谢无咎没穿盔甲,

只一袭墨袍,坐在榻前看一支折过的笔。他抬眼看我,带着类似笑意的冷淡:“缄口司,

借兵的那个?”“江湖人传话真快。”我在他对面坐下,把虎符掏出来,放在桌上,

“我来取人。”“你凭什么来我府上取人?”他问,语气不怒不急,“凭缄口司?

还是凭这半枚我府里的东西?”“凭你也怕旗门乱开。”我逼视他,“你若无心乱城,

那就把人给我。我们同盯一处仓,你抓的人,应该不是我的人,

是你的人混进去做的‘内务’。”谢无咎沉默了短短半刻,

他眼底的笑意忽然散成一层薄雾似的倦:“你想得对一半。”他把案边另一半虎符推出来,

静静与我的半枚相合。金石一合,发出一声极轻的“笃”,像极远处雷霆落在雪地里。

“我也怕旗门乱开。”他说,“我抓的人,确是我派去北仓的探子。半夜里,

我的人看到清议局的人从仓口取走了什么。你父亲案子里有个证人,是抄写圣旨的中书笔吏,

名唤陈琏,今晚就要被移去慎刑司。

北仓那边拿走的是一部纸料——礼器院新进贡的硝皮纸成册,用来写春祭礼文。

”我胸口一沉:“他们要把礼文写成旨?”“或者把旨写成礼文。”谢无咎起身,

背手负在窗下,“祁藏最会做的,是在礼里藏刀。你若要取你的人,我也要取我的纸。

你我是各取所需,何不同行?”我忽然意识到,我把谢无咎看成了第一个该打倒的人,

不过是因为他最显眼。真正藏在礼后的刀,藏在那些生得文雅的人手里。我们从王府出去时,

雪停了。街上蒸腾起极细的雾。三十名南衙快手在远处等候,马蹄敲在冻得发亮的石板上,

像敲在一册册账本的书脊。我们一行人直奔中书省,

取人前往慎刑司的路上要过一处暗巷——那是我从小跟父亲去过的路,

那里有一家卖旧卷的铺子,门口挂着红漆剥落的牌,写着“剥名铺”。剥名铺里,

旧书翻开有霉香。有个瘦长的老人趴在柜台打盹。他眼皮薄得像纸,

听见声响抬起头:“买卷?还是卖名?”他这话听着像玩笑,却是一条真路——买卷是买书,

卖名是卖契。被抓的人被换名,换名的人改籍,籍册一改,罪也会跟着搬家。

我父亲查清议局最先查的,就是剥名铺在民籍里做的这道手脚。“取契。”我说,

“陈琏的空名契。”老人皱眉:“空名契不轻易给人看。”谢无咎把铁牌掷在桌上,

是王府暗卫的腰令:“看一眼。”老人望一眼腰令,伸手去柜底摸出一卷薄册。

他摊开册页的那一刻,我看见“陈琏”三字下空着,

名字后头枯笔小字写着一句:“代书春祀,借名以避。”借名以避——避谁?

避的不是谢无咎。避的是某个会把礼文变旨的人。我们在暗巷里翻账时,

风鸢台方向忽然传来三短两长的钟声。那不是传烽,

是城门的钟码——“三短两长”是旧时军令里表示“内城闭,

外城开”——有人要让城外兵入城。“走!”谢无咎一把拽住我。我们带人直奔南门,

果然看见清议局的礼生抬着香案、捧着礼器,在门下搭了临时香亭,

口里念念有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住口!”我夺过礼台上的鎏金龙尾箸,

那是礼器院新进的重器。我把它在桌上一敲,礼生吓得跪下,“礼文不得称‘诏’!

你背的不是礼,是旨!”礼生嘴唇发白,却还要辩:“国师说,春祀礼与诏旨同源,

暂借措辞何妨?”谢无咎冷笑:“借?”他抬手,城门上绞盘“喀啦”一声停住,

“借的是城门,还是皇位?”礼生颤抖的眼神一下收紧,像在我们脸上寻找破绽。

那一瞬我知道,祁藏在城内的手已经伸到门轴上了。这是第二回合,

我们截住了用礼**幌子的伪旨。可夜还深,最深的陷阱藏在更后的更点。

回到王府西偏门时,我听到一声闷响。

有人把什么东西抛进了院里——是一张被火燎过边的纸。纸上只有一句话:“缄口司,闭嘴。

”我手心一凉。下一刻,我们的人自巷口奔回:“陈琏不见了!人没到慎刑司,

半途被清议局的人截走!”我这才意识到我失算的地方:我把目光盯在旗门与城门,

忘了在城里还有另一扇随时可以打开的门——寺观的后门。清议局喜欢在清净处办不清净事,

我太熟悉他们的路径,却把这路径当成了他们的体面。“云和观。”我咬牙,

“他们会把陈琏带去那里洗一遍礼,让他‘诚心’说出一个新的故事。”“我带兵去。

”谢无咎俯身系甲,“你留在王府。”“不。”我摇头,“我去。”“你去就去,但要知道,

这一去你可能拿不回虎符。”谢无咎的眼神深处有一条细细的裂纹,“祁藏要的是你。

他要用你母亲的血脉来开一块‘仪石’。”我胸腔像被人捶了一下:“你知道我母亲?

”“姜士清的妻子,史馆旧籍第一手抄写,礼器院旧案保管人,缄口司上一任掌案。

”谢无咎低声,“祁藏找她的手时没用,转而打你父亲的案。

你母亲死前把半枚虎符押在春水典,这件事,我追了三年。你若是去,

我可以押上王府这半枚。”我看着桌上合成一体的虎符,呼吸浅了浅。

那是我母亲留下的火种,也是今夜把我推向悬崖的唯一桥。“押。”我说。这是第三个节点,

我们以王府为担保,换我去云和观。云和观清冷,柏树青得像夜里浸过水,

风把经幡吹得打着拍子。我从后门潜进去,香雾里听到陈琏的嗓音,

被人压着去背某段礼文:“……岁首大祓,祛万邪,……诏曰……”他嗓子沙哑,

像被人往里灌了灰。我绕过一面壁画,抄到东廊尽头,一脚踹翻供桌。木鱼滚落台阶,

咚咚咚下了三层。我按住陈琏的肩:“跟我走!”“走?

”一个温柔得几乎让人想要睡去的声音在经幡后响起,“你以为走得掉?”祁藏。

“国师”从帘后出来,玄衣宽袍,手里拈着一串玉念珠,笑得像一页礼书的边角。他看着我,